配上这京城人爱吃的咸辣酱,吃一口还想再吃。
“三文钱,这般贵呢,我这肉包子也不过三文钱,你这里头都没个肉,怎能要这般贵。”卖包子大婶一听价格,顿时不乐意了,扯着嗓子大声说道。
“婶子,我这里头可是放了鸡蛋,一个鸡蛋都得一文钱,再加上我这水菜,面粉啥的,收您三文钱可不贵。”这会儿春暖身边已经围了不少人了。大伙儿都是被这胖娃娃给吸引过来,且妇人较多。有个妇人生的微瘦,但春暖见她虽未穿绫罗绸缎,但浑身上下也未打上补丁。这妇人看着麻布上的胖娃娃久久不肯走,等春暖卖出去两个煎饼后,就见这妇人竟然抹着眼泪哭了起来。春暖吓了一跳,忙用眼神询问秋实,秋实也愣愣的摇了摇头,不晓得眼前这位妇人究竟为啥哭。
“倒是吓着两位了,我只是看这胖娃娃越看越欢喜,不知你这画可否卖与我?”那妇人擦了擦眼泪,直接问道。
春暖被问的一愣,倒是没想到这妇人不买饼来买画了,只好道,“这画自然是能卖的,只是这不过是我随意画的,并不值什么钱。”
“画好画坏,端看买画人的心情,我见这画就欢喜开心,那它自然值钱,且在我心里,这画价值连城,比什么都好。若是姑娘肯割爱,我愿花二两银子买了。”说着这位妇人当即掏出二两碎银来。春暖一看,吓了一跳,她这画哪能值这么多钱,忙推辞不敢拿,反倒是这位妇人很是不在意道,“你且拿着吧。这银子本也打算花掉的,能花的这般开心,也是我的造化了。”说完将碎银揣进春暖手里,自己则将这麻布画给撤了下来,小心翼翼捧着就走了。
一旁的卖包子大婶瞅了,很是羡慕,“你这姑娘,能写能画的,做甚么出来跟我们这些老百姓抢饭碗。哎,这年头啊,生意难做啊,有钱人越有钱,穷人啊,越穷奥。”一边说着,一边故意抬高声音说着。
春暖听了,还未说什么,一旁的秋实先叫着回道,“这位婶婶,瞧你说的,能写能画的不能摆摊挣些小钱,那会针线能种地的,是不是也不能摆摊做买卖啊?都是为了糊口,哪里分什么穷富。若真富裕,谁愿意喝这西北风呢。”小姑娘年纪不大,嘴皮子倒利索的很,春暖一旁听了,噗嗤一笑。这丫头得好生培养,日后她与秋果两人,一个主内一个主外,正正好。
“哎呦呦,好一张巧嘴。”“客官,吃包子呢?”若不是正巧有人过来卖包子,这大婶怕是一时儿不得消停。
不过春暖这煎饼生意还算不错,买的人都说好吃,香脆有味,好些人买了一个后又买了第二个。特别是茶棚那儿的过路客,买起煎饼来,一下子就是十几份,很是大方。
而旁处,周二见春暖没被人欺负,反而生意越来越红火,总算放下心来,这才转身悄悄入城办事。
“周二哥,怎么是你一个人来的?我干妹妹就这么放心让你一个人进城呢?”李琦一边说着一边对着周二就是一顿挤眉弄眼。
周二懒得搭理李琦,一边拉着他去买良田铺子,一边告知李琦春暖的小生意,李琦听了,“乖乖,我这干妹妹是个有出息的,周二哥倒是捡着宝了。”
“春暖本就是宝,但不是我捡的。”周二很是认真的回道。他不是很喜欢捡这个词。
“晓得不是你捡的,是你上辈子积福求来的。”两人一路走一路说,到了那管事处,周二共计花费910两,买了110亩成片良田及一个五十平米小铺子。周二直接将良田铺子挂在春暖名下,权当春暖的嫁妆。
“周二哥,你可真大方。自个儿一点后手不留的。”李琦一旁看了,咂舌说道。
“你不是自诩最懂女人的么?春暖娘家那边,可谓是无依无靠,若没个银子傍身,只怕心慌没底气。我与她终究是要过一辈子的,她的,我的,又有何分别。”
“还是二哥看的透彻,她的,你的,最后还不都是你老周家的。”说完李琦一肩膀碰着周二胳膊,嘿嘿调侃道。
周二没有搭理李琦,对他而言,对春暖好,只是出于本心,没那么多弯弯道道。如果银子能让春暖开心,那他愿意将所有的身家都给她。
在周二心里,春暖是个不折不扣的财迷,若是让春暖知道了,定要抓狂崩溃了,她的确喜欢挣银子的快感,但她发誓,她真不是个财迷。
“周二哥,醒醒,快别傻乐呵了。”李琦实在是拿周二哥没法子了,自打他们从算命先生那儿出来,周二就成了这副德行。
不就是说他与春暖那丫头是天造地设一对,两人是互旺的命格么,至于乐成这副傻样么?
看不上眼,他李琦完全看不上,忒丢大老爷们的脸了。
他发誓,他一丢丢羡慕嫉妒都没有。
“周二哥,你先忙,我有急事。”李琦心里正吐槽着,抬眼就看见一抹熟悉的身影,连忙跟周二道别,而后大跑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