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寝室后,所有人返回马车拿行李,胡路和阿诺德先是帮着露娜把行李送到了她的寝室,再返回拿自己的行李。这返回的这一路上,阿诺德一言不发。胡路几次与他说话,也没有得到一句回应。
“阿诺德,你怎么了?”胡路有些奇怪,阿诺德虽然不善言谈,但是也不至于自己和他说话都不回答。
“啊?我没事。”阿诺德心不在焉的回应着。不过看他那仿佛丢了魂似的样子,倒不像没事。
胡路见阿诺德没有再多的言语,也就没有再继续问下去,毕竟他也没有对人刨根问底的习惯。
俩人一路无话的走到了马车前,准备搬自己的行李。当然胡路的行李都在空间戒指里,倒也用不着搬,他主要是来帮阿诺德的。这阿诺德来上学带的行李可真不少,除了床上用品外,还有三个大皮箱,而且这皮箱又沉的要命,也不知道这小子都拿的是什么。
阿诺德默默的拿着自己的皮箱和被子,就转身向寝室走去。胡路连忙上前去帮忙,可是他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不仅仅是因为今天阿诺德不理他,更多的是……等等,胡路好像发现了什么似的低头数了数行李的数量。
不对劲的地方终于找到了,阿诺德的行李少了一个,于是胡路赶紧跑回马车旁,向同一马车的老师以及同学和司机进行询问,可是他们谁都说并没有看见。
“没看见也不是借口啊,我们需要找回来才行,老师你……”胡路有些生气得向着老师说。
“老师,没事的,我的被子不是还在吗。”阿诺德轻声轻语打断了胡路的话。
“那可不行,谁弄丢的就得赔。要不我们报官吧!”胡路知道阿诺德的性格,可他不想就此罢休。毕竟那么多人的行李都没丢,偏偏就阿诺德的行李丢了,他至少也要让老师赔偿两个银币用来补充东西。
“胡路,真的不用了,谢谢你的好意,可是我真的没丢什么箱子,从家走的时候我就只带了两个箱子和一床被褥,可能是你记错了吧。”阿诺德倒对胡路有些着急的了。可能是因为着急缘故,阿诺德声音竟变得异常尖锐。
阿诺德说完话便拎起自己的行李,就往寝室走去。胡路也只好默默跟上。
第二天清晨胡路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八点多了,他看了看一旁的阿诺德,发现阿诺德用被子盖住了自己的头,仿佛是在睡觉。
其实阿诺德是偷偷的躲在被窝里擦眼泪。虽然他已经极为克制自己了,可抽泣的声音,胡路依然能够听得到。毕竟两人的床是挨着的。
本来胡路是想要住在寝室门旁的,可阿诺德死活不让,非让胡路陪着他一起住最里面的两张床,阿诺德的床靠着墙边,一面是墙,另一面就是胡路的床。
“大概是他太内向了吧?在这远离家乡的地方,自己成了他的依靠吧。自己还是不要拆穿他了。”胡路一边这样想着,一边下了床。今天是和亚尔维斯约定好见面的日子,他可要早一点到,然后做出一副等了好久的样子抱怨一下。等亚尔维斯对自己表达出他吃了两天干粮的不满时,就答应他给他做上一桌子好吃的。这样说不定还可以敲亚尔维斯一笔,让亚尔维斯给自己支付买房的钱。
胡路连洗漱的时间都节省了下来,直接穿好衣服就向外走去。
而在城门口处看守城门的士兵才刚刚打开城门,只见一个小男孩一下子就冲了出去。
“该不会是逃犯吧?”士兵这样想着,但也没有追出去。他的任务是守住城门不让有任何嫌疑的人进入城内搞破坏,虽然他也可以排查来往人员的身份,可他却懒得那样做,自己又没有半点好处。所以出去的人就随他去吧!
而这冲出城门的人,正是胡路。他从普雷斯顿初级魔法学校一路小跑过来,就是要完成自己的计划。可一出门口,胡路便见到不远处有个老头笔直的站在自己的面前。胡路见了这人,顿时就成了霜打的茄子。
这个人就是亚尔维斯,此时的亚尔维斯没有一点之前邋遢老头的样子。他的胡子修理的整整齐齐,头发也被打理的不遗毫发。身上穿的是红金相间的魔法袍,加上他这笔直的身板,真有一种上位者的压迫感。
“老头,你今天穿的这么隆重,是要结婚吗?”胡路没好气的说道。
“小子,我要离开一段时间,可能一周也可能一个月,你再给我带点干粮,算餐费。”亚尔维斯这话说的特别干脆,与之前完全判若两人。
“一个月的干粮?那我得现做,也没那么多存货呀,要不你先吃顿饭再走吧,我正好给你做点菜。”胡路见亚尔维斯马上就要走,好像有什么急事似的,也收起了玩笑的表情,认真地说着。
与此同时,在阿尔法小镇外的那处草地下边,有一个大约20平米左右的空洞。洞中照明魔法石的光十分的昏暗,一名男子被结结实实的捆绑在木柱上,满身血污。如果仔细去看,还能看到他的四肢上钉着用来封印魔法的摄魂钉,此人耷拉着脑袋,一动不动,好像死了一般。
在他对面坐着的是两名胸前戴着蓝色徽章的年轻魔法师,二人在冥想着,整个空间寂静无声。
突然,那被钉住的人眼睛动了一下,并缓缓的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