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漫,前世今生,不分离……”
舌根发麻,头疼得嗡嗡作响,嘴里还泛着一丝苦味。陈夕漫吞了吞口水,嗓子好难过,这是又宿醉了吗?跟哪个剧组一起吃饭都想不起了。眼皮太重了,一点也不想睁开,刚才好像是禹棠在说话,应该又是在背台词,最近他状态总是不好,还是不打扰他,再睡会……
“老师……陈老师……”叫我么?陈夕漫从胳膊中抬起头,一个戴眼镜的小帅哥怯生生地看着她。
“你在叫我吗?干嘛?”这是什么地方?这么吵?
“老师,今天校队集训吗?”
“集训?”这是在学校?!陈夕漫一下清醒了!心快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手哆哆嗦嗦地到处找手机——2020年12月29日,手边还有元旦演出的节目稿,喝了一半的中药,随意堆放在书架上的学生奖状。
“我,回来了。”陈夕漫的手紧紧地攥着手机,手指变成了青白色。
到底,哪个是梦?
陈夕漫如行尸走肉般从学校离开,看了看时间——20:18。要打给他吗?他?打给周禹棠还是打给张书余?谁才是我的老公?想到这里,陈夕漫心理最后一道防线彻底被击垮了,她站在街边的公交站牌旁,嘶声力竭地大哭起来。丢了工作的时候没这样哭过,生女儿的时候没这样哭过,被全网黑骂的时候没这样哭过,记者会的时候高觞那样地践踏她,也不曾见她落下一滴泪。可如今,她不知道这是不是第三个空间,还是又回到了原点。爱因斯坦的相对论真的太深奥了,她不敢去猜测,更不敢证实,只能如同螃蟹一样卧沙,听天由命。
不知过了多久,电话响起,她将手机屏幕紧紧贴在胸口,闭上眼睛不敢睁开。铃声停了,她恍若自失,颤抖地将屏幕按亮——谁谁谁,是张书余!她的心疼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喘气,电话又响了。
“喂……”有气无力。
“喂,媳妇儿,我快到你们学校门口了,你什么时候出来?”
“我……我等下吧,还有点事情……”她慌张地站起来,朝着家的相反方向走去。
“没事,我在停车场等你,要喝奶茶吗?”有多久没有听到这样的话了,两年了吧。
“不……不用了,那个,我今天得在学校住下。”陈夕漫狠狠咬住嘴唇,不让自己的声音颤抖。
“住校干嘛?回家呀!我都来了,宿舍洗澡都不方便,回家我给你按摩放松。”
“对不起。”陈夕漫心里无比酸楚,“我是说太忙了忘记告诉你,不用来接我。”
“道歉干嘛,老公就是你的专职司机。那你先忙吧,我回家陪宝宝玩了,别太晚要早点休息。”
陈夕漫闭上眼,书余,逗逗,我可能做了对不起你们的事情。
S市的医院病房。
“姐姐,快起来给我读佩奇。”奶声奶气的声音在耳边萦绕,真好听,和逗逗一样。
陈夕漫睁开眼,一双清澈的大眼睛映入眼帘,“姐姐醒啦!妈妈,妈妈,姐姐醒啦!”这个萌萌的小崽子“噌”地跳下床准备跑出去。
“喂,逗逗,你去哪里呀?”陈夕漫满脸的温柔,张开手臂示意小家伙过来。
“妈妈抱抱。”
小家伙却站在原地没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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