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让婉儿去准备些饭食端过来,而徐长亭则是如同水竹苑的男主人一般,给王彦章倒了一杯茶,随即也给裴慕容倒了一杯,自己则是继续喝着热水。
“他们两人干什么去了?你不会想在丹凤城折腾出什么大的动静来吧?”王彦章好奇的问道,而后有些担忧的提醒道:“虽然你父亲如今是贵为朝廷三品,但丹凤城终究是大魏国的都城,可谓是卧虎藏龙,武力不弱于我们的也大有人在。而且三教九流混杂,你可不能给你父亲招惹……。”
“我是想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快活度日,但奈何麻烦老是找我这个老实人啊。”徐长亭长叹一声,看了一眼旁边的裴慕容,刚刚已经跟裴慕容达成了默契,所以在裴慕容面前也没有什么顾忌的。
而且他之所以会答应今夜来教坊司,除了因为裴慕容的邀约外,其实也是想万一若是裴慕容不同意的话,那么他就可以借着一会被带过来的泼李三来向裴慕容施加压力,以此来胁迫裴慕容同意跟他合作。
所以直男的他,根本就没有想过,自己当文抄公的那两首诗,竟然对裴慕容起到了他完全没有料到的效果。
跟陆希道之间的不快,以及跟高亮、卢丰源之间的恩怨,徐长亭在王彦章闷头吃饭的时候,一一解释给王彦章听。
这家伙的外表看似冒冒失失,但是在徐长亭、霍奴儿以及谢敬尧四人中,唯有他是行事最为谨慎的。
在西宁干一些偷鸡摸狗,或者是跟西宁的一些商贾、马贼、赌场、青楼打交道时,虽然往往都是徐长亭腹黑的出主意,但决定是不是要这般做,还得经过王彦章的同意。
霍奴儿没有什么主见,反正任何事情是都听徐长亭的,徐长亭让他砍人,他绝不会刺人,徐长亭让他往东他绝不会往西。
而谢敬尧这家伙外表看似文质彬彬,一幅书生的儒雅风流,但却是他们四人当中最为莽夫的一个,而且下起手来没轻没重,几乎很少考虑什么后果。
跟眼前的王彦章可谓是形成了鲜明的反差,王彦章的外表给人的感觉就是自带一股军伍的杀伐之势、或者是一身的马贼匪气,但实际上却是一个行事极为谨慎之人。
不过也正是因为他外表的匪气,跟实际的行事谨慎形成了鲜明对比,所以当初被司马小君贬为伙夫后,才会让徐长亭三人一直都拿此事来嘲讽他,而这也是被一向奉行谨慎行事的王彦章视为平生最大的耻辱。
也就是自王彦章从正五品的鹰杨将军被贬为伙夫后,他们这个四大夫子的集团才显现雏形。
一开始只有王彦章顶着一个伙夫的名号,于是气不过的王彦章最先开始称呼霍奴儿为马夫。毕竟,他被贬为伙夫就是因为帮助徐长亭跟霍奴儿偷军中良驹才造成的。
而后便是来自南唐的谢敬尧,在广袤无际的草原上驾车驰骋好几次,美美的过足了酣畅淋漓的驾车瘾后,便得了个车夫的称呼。
至于徐长亭……原本自诩为三夫子的首领,给自己美其名曰:三夫长。
但王彦章、谢敬尧显然不会同意,绞尽脑汁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给徐长亭安个什么夫的称呼时,霍奴儿坐在旁边突然冒出两个字:病夫。
听到病夫两个字后,王彦章跟谢敬尧自然是同意的不能再同意,举双手双脚赞成。
而徐长亭则是被霍奴儿的提议气的差点儿背过气,但不管如何,以他年幼时的体弱多病跟痴傻呆滞,病夫也算是名副其实。
于是三夫子加一长的小团体,不知不觉的就变成了四夫子集团。
徐长亭也曾抗议过病夫这个称呼,认为久病成医的他,可以称作是大夫,但这个提议始终没有被其他三人接受。
听完徐长亭说完自西宁回到丹凤城后发生的种种后,王彦章先是沉默了半晌。
随即开口道:“这就难怪了。大小姐跟二小姐没事儿吧?今日刚到,还没来得及见到她们。”王彦章抹了抹嘴点头,而后问道:“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裴慕容之所以能够成为花魁,自然是有他的独到之处,知道这个时候不宜有外人在跟前,于是裴慕容很善解人意的借着去看看霍奴儿是不是已经到了为由,便离开了大厅。
(ps:今天应该是一个值得纪念且庆祝的好日子,也会载入史册吧?我先高兴为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