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亭几乎是用上了上一世警察审讯的那些招,连蒙带吓唬。
而且在这个时代,其作用又要比在上一世有效率的多。
最起码上一世无法在审讯时动手,但在这个时代则就不同了,即便高亮贵为乐陵侯之子,但只要不闹出人命来,那就可以随便任由你折腾了。
在高亮连连惨叫跟求饶中,站在车厢门口处的陈平眉头也越发的紧皱,他如今有些理解,徐长亭为何要找高亮的麻烦了。
“还有呢?”徐长亭又是踢了一脚高亮蒙在口袋里的头。
“明日我会约宣王去烟雨楼,假装只是去吃饭,而后陆希道会在旁边的雅间内,说出他跟徐长虹之间的私情,而后就可以让宣王放弃徐长虹。”蜷缩如虾米的高亮,此刻套在脑袋上的口袋,嘴巴处被划出了一个小窟窿,使得他终于是能够透口气了,不至于有种要被闷死的感觉。
“徐长虹是谁?”徐长亭问道,随即看了一眼车厢门处,暗暗冲他竖大拇指的陈平。
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的高亮,蜷缩在角落有气无力的解释着徐长虹是谁,以及为何要如此污蔑徐长虹的清白。
自然,这其中少不了徐长亭本人“出镜”,也使得徐长亭从高亮的角度,重新了解了下,他们之间的恩怨是怎么发生的。
“那你说你是乐陵侯之子,那陆希道又是谁的儿子啊?还有,你们今日还干什么坏事儿了?”徐长亭继续问道。
高亮蒙在口袋里的脑袋摇了摇,刚刚的一番挨揍跟惨叫,已经让他是精疲力尽,喃喃道:“没有了,今天就做了这些。哦,对了,陆希道是礼部尚书陆睿的儿子。”
“真没有了?”徐长亭狐疑道。
旁边的霍奴儿急忙敲边鼓:“再打一顿?打一顿可能就会有收获了。”
“有有有,你等一下,让我想一想。”听到又要挨揍,高亮急忙用被绑住的双手护住头说道。
“他不会是在拖延时间吧?”徐长亭说道。
徐长亭刚说完,高亮就急忙说道:“对,还有,其实我觊觎青云楼的宋伊人许久了,但一直没有机会。今夜正是她在青云楼桃花阁陪的我,我本以为终于有机会可以一亲芳泽了,但最后还是没有……这只是我心里想的……算不算?”
“青云楼?好熟悉的名字啊,宋伊人又是谁?”一直没有说话,怕暴露声音的陈平,此时捏着鼻子问道。
徐长亭看了看陈平,又看了看蜷缩在地上的高亮,嘴角露出一抹冷笑,而后也冲着陈平竖了个大拇指。
若是徐长亭不再追问青云楼、桃花阁或者是宋伊人的话,那么最起码高亮就能把他们三人的身份范围缩小在一个层次或者是圈子。
毕竟,青云楼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去的,而宋伊人虽然名声显赫,但也只是限定于喜欢风花雪月、文人士子那些权贵门阀的圈子里。
真正还在为一日三餐的温饱奔波的百姓,显然是不会知晓宋伊人是谁,更不会知道桃花阁代表着什么。
而就在徐长亭这边接近尾声时,从烟雨楼出来,独自一人离去的谢敬尧,此时是把自己的面目包了起来,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面。
嘴里同样是含着些东西,在前往陆睿府邸的巷子漆黑角落处,谢敬尧看着半死不活、奄奄一息的陆希道,轻松问道:“除了这些还有吗?”
“没有了。”陆希道奄奄一息摇头道。
“不诚实啊。”谢敬尧含混不清的摇头说道,随手从地上捡起那块儿土疙瘩,再次捏住陆希道的脸颊,迫使其嘴巴张开,而后又把那土疙瘩塞进了嘴里。
接下来在陆希道的呜呜惨叫声中,谢敬尧“极有分寸”的对着其又是一通拳打脚踢。
再次蹲下来,掏出陆希道嘴里的土疙瘩,谢敬尧问道:“有还是没有?”
“有有有。”此时的陆希道早已经是面目全非,用鼻青脸肿来形容都显得太轻了。
原本还颇为英俊的脸庞,此刻被打的跟猪头似的,恐怕就是陆睿见了都不敢相信这会是他的儿子。
“我爹……我爹是礼部尚书,但……但……。”陆希道说几个字就抽一口凉气,毕竟太疼了。
他这辈子还从来没有被人如此毒打过,更没有遭受过这种非人的折磨,尤其是眼前这个人,刚刚塞进自己嘴里的土疙瘩,竟是这家伙在等他时憋不住蹲坑时擦屁股用的土疙瘩。
一想到刚刚人家擦屁股的土疙瘩,接二连三的被塞进自己嘴里,陆希道不由又是一阵恶心,胃部翻腾着又开始干呕起来。
“你爹是礼部尚书,然后呢?”谢敬尧此刻,有种好像要套出什么惊天大秘密的预感。
“我爹在定州任刺史时,曾经跟咸阳王元禧商定独霸盐铁,还有北海王元祥……他们提拔了很多官员……。”也不知道是陆希道的身子骨比较弱,还是谢敬尧下手太狠的缘故。
就在谢敬尧听的聚精会神时,旁边却是没有了声音,扭头一看,陆希道整个人已经是晕了过去。
看着已经晕过去的陆希道,谢敬尧嘴角露出满意的笑容,自言自语道:“看来不只是南唐官员贪财好色啊,北魏官员跟宗室也不过如此嘛。得,便宜你了,那你就在这好好睡吧,希望你的家人早点儿找到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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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长亭的马车驶上朱雀大街,在快要拐入白虎坊时,缓缓停了下来。
昏暗的马车里,徐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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