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反对,皇室宗亲的不支持等等,几乎是要把他孤立成一个离心离德的帝王了。
不过好在,元宏最终还是凭借着自己的铁腕手段,在登基不到两年加上一段时间的准备后,终于还是顺利的开启了南下之战。
整个过程对于元宏而言如今已经不再重要,但对于善于总结失利原因的元宏而言,心头如今一直都憋着一口气,既要弄清楚是什么原因让用兵南唐失利,也要弄清楚,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在对南唐用兵的过程中,总是缺东短西?
毕竟,在他刚刚登基时,大魏国虽然比不上南唐富裕,但也是算是过上了衣食丰足的光景,所以他搞不懂,为何到了用兵时,怎么一下子哪里都是窟窿呢?
俸禄制,元宏当年还是太子时便建议以俸禄来渐渐取代官员手里的公田,但到如今,俸禄官员也拿了,公田却也是不出意外的没收回来哪怕是一亩地。
这些问题甚至比对南唐用兵失利,对元宏的打击还要更狠一些。
如今停止了对南唐用兵,而元宏也渐渐开始在总结失利的原因同时,再次把目光放在了俸禄制以及考课法两件事情上。
徐长亭点醒了佛家寺庙对大魏朝的危害,尤其是昨日里回到宫里,得知不论是丹凤城还是个州各郡的僧侣信徒要比他预料的人数还要多时,元宏确实是被惊出了一身冷汗。
而因此也让他想起了徐长亭所说的,百姓就是社会的生产力,若是百姓都跑去出家当和尚了,那么谁来种地、谁来耕田?
如此一来便会有大量的田地被荒废,加上朝廷对于佛家寺庙各种免赋税的待遇,从而使得各个寺庙开始大量囤积田地,甚至是暗地里跟官员做着各种肮脏交易。
“若你是大魏国皇帝的话,你会怎么做?”元宏问徐长亭这句话的时候,眼神变的深邃跟锋利。
而此时原本西边天际摇摇欲坠的夕阳,如今也只剩下一道残光,微弱的照射在河面上,让一切看起来显得有些荒凉跟寂寥。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徐长亭面对元宏的审视,也不再藏着掖着了。
昨夜里他其实也想了很多,自己这般胳膊肘往外拐,是不是有些太对不起自己名义上的师父惠思大和尚了。
但今日见到元宏之后,徐长亭不知为何,还是决定把自己心头所想全都说出来,也不管元宏到底是跟他纸上谈兵,还是真有能力能够影响朝廷抑佛。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元宏微微思索了下,而后就笑着摇了摇头:“就算是永宁寺、瑶光寺不会反抗,任由你宰割,但……你可想过,当今太后跟皇后就会出来阻挠这件事情?若是她们出来包庇保护瑶光寺、永宁寺的话,你又有何对策?”
问完之后的元宏,跟旁边的高照容互望一眼,而后齐齐看向徐长亭。
徐长亭的脸上没有出现什么凝重跟为难,反而像是眼前有什么美味佳肴一般,两眼放光的嘿嘿笑了笑,一股奸猾的感觉瞬间让元宏跟高照容有些心惊,这小奸商……不会真有什么阴损的主意吧?
“很简单,偷偷的把永宁寺、瑶光寺里那大小跟真人差不多的纯金佛像都给他换了,到时候就告瑶光寺、永宁寺一个欺君之罪,这样一来不就行了?”徐长亭眨着眼睛说道。
高照容无语的撇过头,心里头暗道:徐仲礼平日里可不是这样啊,怎么生出来这么一个唯利是图的奸商呢?
“你知道那一尊佛像有多重吗?”元宏不置可否的问道。
“当然知道,刚回丹凤城后,在永宁寺还愿时我就偷偷试过,反正……我跟霍奴儿两个人是抱不走的。”徐长亭满脸的遗憾跟可惜,摇着头叹着气道:“所以要是能偷一尊回来,那我还酿什么酒啊,一尊纯金还是实心的佛像,那得换不少银子的吧?还不得把我房间装满啊。”
“就怕你到时候有命偷没命花。”元宏冷笑了一声道,显然是否决了徐长亭这个提议,而且语气中还隐隐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
徐长亭倒是也不在意那警告的意味,呵呵笑了两声,道:“其实这有什么难的?想要抑佛是再简单不过了,而且还能够通过此举验证,永宁寺、瑶光寺到底有多少是跳出红尘俗世、不贪名利的真正出家人。”
元宏微微眯缝着眼睛看着徐长亭,像是在审视徐长亭到底说的是真还是假。
而旁边的高照容,徐长亭嘴里的元姨,好奇问道:“什么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