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的叹了口气,伸手触摸石碑,突然收回手来,他感到摸到石碑的手如同电击一样,身体里的血都好像要冲出体外,好像这石碑会吸血。他叹了口气,走下石阶,他必须要找到出去的路,巨门是无论如何都打不开的,除非他能看懂石碑上的字。走下石阶,重新回到岸边,这时一阵“沙沙”的声音响起,又一阵“哗啦啦”的声音响起,萧过抬起头,只见那根从上到下连着碧潭中央石台不只其历像铁链的东西正不住晃动,萧过一惊:“莫非上面有人下来?”
他赶紧想找个藏身之处,四处看了看,最后目光回到碧潭,除了这碧潭水里,其他的连藏身的地方都没有。萧过想都没有想,便准备跳进碧潭中,而就在这时,一个庞然大物已从那根似铁链东西上跳了下来。它浑身长毛,全身赤裸,脸像猿猴,直立站起,正张牙舞爪的指着萧过大吼乱跳,正是雪山猿人,称为雪猿。此时又滑下一只雪猿,接着第二只、第三只、第四只、第五只,眨眼间便有十几只雪猿滑了下来,石台上站不住这么多,有的早已跳进碧潭向萧过游了过来。
萧过惊骇的退了一步,他不知道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雪猿,难道这里是它们的窝?萧过没作多想,纵身便跳入碧潭中,冰冷的潭水刺骨,萧过如鱼游水的潜下水中,向石台潜了过去,几只雪猿见萧过跳入水中也跟着跳了下来。萧过在水下仿佛看到了几个毛茸茸的身影也跳进了潭水中,其余的守在石台上抱着被萧过杀死的那只雪猿嚎啕大哭,声音震耳,萧过头皮发麻,他可是知道这些雪猿的强悍的。
他心里立即镇静下来,他知道在水中越慌乱气越喘不过来,以他的肺活量最多能在水中支持一分钟的时间,他要用这一分钟躲开这些雪猿,他在赌,赌这些雪猿不会潜水。
阴寒的潭水刺骨难熬,萧过咬着牙,在水中睁开了眼,水里很清晰,略带有碧绿的颜色,四周水面上还能看到雪猿在水里游的身影。萧过松了口气,他赌对了,这些雪猿果然不会潜水,这样也只是为萧过换来一分钟的时间,他必须要利用这一分钟潜到一个安全的地方,拼命的向石台那里游去,刚才他恍惚看到石台上的雪猿全部跳进了潭水中了。时间越来越短,潭面上雪猿身影疯狂乱叫,到处在找萧过,萧过感到脑袋越来越重,头昏脑胀,胸口似快要炸开,双眼更是似乎流出血来了。近一分钟的时候,他的手终于搭在了石台的边缘,他的头一下窜出水面,“呼哧呼哧”的连喘几口大气,稍后萧过将头平靠近石台,只露出头来,身子全部在水中,偷偷观察雪猿的动静。
水面上水花乱窜十几只雪猿在水中搜寻,剩余的一些全部在水潭石阶那里,萧过松了口气,回过神来第一反应便是这潭水好深,他下潜了估计七八米左右都没见底,一般深洞中的水潭很少有这么深的,且这潭水阴寒无比,里面竟无水生物,萧过感到特别稀奇。
一阵划水声响起,萧过侧头一望,只见三只雪猿已发现了他,正向他扑了过来。萧过急忙窜出身子,双手一撑,跃上石台。
这边萧过刚跃上石台,那边众多雪猿嗷嗷大叫,它们也看到了跳上石台的萧过,纷纷张牙舞爪的向萧过游了过来,而这时最早发现萧过的三只雪猿已跳上石台,向萧过扑了过去。
萧过急忙伸手从腰间一掏,却是空空如也,腰中短刀不知何时掉到了岸边石阶那里,萧过一愣,但马上反应过来,退后两步一个倒翻,又跃进了潭水中,潜下水七八米后,向石阶那里游去。他必须要拿到短刀,不然他非死不可,他可不认为他一个人可以赤手空拳的对付这群力大入牛的雪猿。待萧过快潜到岸边时,他眼神扫到,这潭水中居然有石阶斜生而下,难道这水潭底还另有秘密?萧过没有多想,现在保命要紧。
一到岸边,他便潜了上去,悄悄的冒出了头,只见石阶上还有四只雪猿正目视前方石台那里,根本没有注意它们的敌人已来到了它们的脚边。萧过双眼一扫,发现短刀正落在离岸不远的一块石阶上,心里暗喜,踩着水,双手伸出,向着两只雪猿的脚用力一拉,两只雪猿脚下一滑,还未低头看到什么,身子便“扑通”两声掉入水中。岸上还有两只雪猿,萧过纵身跳到石阶上,两只雪猿大吼着向他扑来,萧过还身一跳,临空跳起,双脚死夹住一直雪猿的脖子,同时手上不停,两手死勒住另一只雪猿,全身用力,只听“咔”的一声响起,被手勒住的雪猿脖子一歪,倒在了地上,另一只也被夹翻到地上,伸吐着舌头,眼神忌惮的看着萧过,它的同伴刚才已被萧过彻底勒死。
这时最先被萧过拉在水里的两只雪猿爬上了岸,两只雪猿不会潜水,刚才吃了一大肚子潭水,现在爬上岸来无力的躺在岸边,它们似乎还没有看到萧过。可另一边的雪猿已看到了萧过,待看到又一只雪猿躺在萧过脚边时,一个个怒吼着游了过来。
萧过哪敢迟疑,上前两步捡起短刀,手腕一翻,在手上转了个刀花,过度的潜水使得他的脑袋昏昏沉沉的,只看见众多雪猿游上岸来,凶狠异常的扑向他,在这刹那间,他觉得他好像回到了在街头提刀一人血拼十几人的时候,冷笑着提刀向雪猿冲了过去,雪猿力大无穷,十几只围着萧过,萧过全身上下仿佛被几十只猿爪撕裂开一般,手中短刀无情的挥着,一朵又一朵血花绽放,一次又一次的被雪猿打倒在地上,一次又一次的站起,手臂机械似的挥动着短刀,血水流满了石阶流到水潭里,水潭刹那间便被染红,有他的血,有雪猿的血,他浑身破烂,身上全是伤痕,无数次的被撞飞到地上,但他每次都顽强地站起,石阶上尸体越来越多,有的甚至死在水潭里,瞬间便沉到了潭底,血刺激了他的脑神经,手中短刀都被砍钝了,卷起了几道口子,萧过如同地狱的使者,手中的短刀一次又一次的带走了雪猿的生命,这是场血战!肉搏!萧过已一人之力独抗十几只雪猿。
战斗是何时停止的,萧过已记不清了,空气中飘荡着血腥味。只余两只雪猿忌惮的看着萧过,萧过冷笑两声,提着翻了口的短刀朝它们走去两只雪猿拼命的大叫,“扑通,扑通”两声跳入已被血水染红的潭水中,拼命的向石台游去,接着跳上石台,拉着那根“铁链”爬了上去,眨眼间便消失在这深洞中,只留一地的尸体,若不是一地的尸体充斥着萧过的脑神经,他认为这是在做梦。
萧过没有去追,他已是强弩之末,见两只雪猿逃了,他才脱力的一屁股坐在石阶上。这一战,他全身是伤,头上、胸口、手、足,无一不伤,但他却一直顽强不倒,这幸好他常年来都在生死边缘徘徊,对这种事情早已习以为常。石阶上、水潭里全是雪猿的尸体,一潭碧水也染成了一潭血水,看着这一切,萧过无力的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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