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她,却听见梨烟又不正经地说了一句:“因为我发现看你还挺顺眼的,所以不打算骗你了。”
宁盼:“”
如果是半个月以前,宁盼听到梨烟的这个解释,她或许会高兴得跳起来,庆幸时璟没有女朋友这件事。
可是半个月过去了,该难过的该释然的,都已经结束了,宁盼也没有了之前那种想要靠近时璟的心思。
“你想什么呢?”梨烟盯着宁盼,想透过她的眼神看穿小姑娘在想什么。
宁盼不说话,梨烟问道:“生时璟的气了?”
“没有,他拒绝我,想跟谁在一起,都是他的自由。”过了一个年,宁盼感觉自己成长了许多。
“还喜欢时璟吗?”
梨烟突然问了这么一个问题,宁盼觉得有些恍惚。
曾几何时,她从来都没怀疑过自己喜欢时璟这件事情,可是现在,她却犹豫了。
连她自己都开始思考这个问题。
梨烟见状,打断了她的思考:“好了,你们俩之间的事情,我也不想管。外面下雨了,你今天现在这里休息一晚,明天我送你回酒店。”
“好。”
-
这一晚宁盼依旧睡得不安稳。
她做了很多的噩梦,梦里都是时璟被人欺负的模样,鲜血淋漓的、无助地站在大雨里。
醒来时,宁盼一身冷汗。
外面还在下雨,宁盼站在窗户边上看了好一会,直到眼看着时间一点点流逝,她才躺回床上继续睡觉。
第二天宁盼的脑袋迷迷糊糊的,她听到梨烟在叫她,可是她好像没有力气睁开眼。
进来叫她的起床的梨烟叹了一口气——
真是个麻烦。
梨烟从宁盼的房间里走出去后,给时璟打了一个电话。
“你暗恋的那个姑娘在我这里晕倒了,你赶紧给我来一趟,我可不会照顾病人。”
“怎么回事?”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时璟的紧张。
梨烟不耐烦地说道:“这丫头过来参加红人节,在街上撞见了我和别人人接吻,就跑过来问我为什么要背叛你。我梨烟虽然花心了点,但也算是行的正坐得直,当然不能受这种委屈,就都告诉她了。我就让她在我这里休息了一晚,谁知道就发烧了。”
梨烟一本正经地说道:“反正我劝你立刻马上过来把人带走,反正我是不会管她的。”
“”时璟的眉毛皱成了川字,他问道:“你在哪里?”
“还能在哪,疗养院。”
“知道了,我马上过来。”时璟提醒道:“你记得给她先吃一点退烧药,如果可以的话,再让她起来吃点东西。”
“这么麻烦,我怎么知道退烧药是什么东西。”
“你休息的房间里有一个柜子,第二层第二个抽屉有医药箱,上面贴了字条,你去找找。”
梨烟不解:“你在我房间里放这种东西干什么?”
“备用。”
“”
梨烟不太理解这种操作,毕竟她是那种有药也不愿意吃的人。
虽然嘴上嫌弃麻烦,但梨烟还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然后按照时璟说的,找出了退烧药。
小小的一段使用说明,梨烟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生怕自己看错使用方法,回头把宁盼毒死了,估计时璟会跟她算账。
梨烟泡好药之后,一边喂宁盼一边吐槽:“身子骨这么弱不禁风的,以后可怎么出去混。”
把药给宁盼吃了后,梨烟问了她两句:“感觉好点了没,要不要起来吃点东西?”
宁盼没有吱声,梨烟就不管了。
-
几个小时后,时璟急匆匆地赶到疗养院。
梨烟看到他时,还不忘调侃一句:“之前不是装得挺不在乎么,现在怎么知道着急了?”
“她人呢?”时璟很着急。
宁盼体质特殊,小时候每次发烧都会烧好几天,每次都把宁家的人吓得不轻。
“在里面躺着呢,你自己进去找她吧,有事再叫我。”
梨烟在照顾人这方面一窍不通,进去了也只会是帮倒忙,所以她索性就懒得进去了。
时璟进去后,就看到宁盼躺在床上,眼睛闭着,但是整个人的表情尤为不安。
“宁盼。”时璟叫她。
宁盼听到了有人在叫自己,可是这声音太熟悉,宁盼感觉自己应该还是在梦里。
因为时璟是不可能出现在她的身边的。
但是又听到了几声召唤后,宁盼还是吃力地睁开了眼,她看到了时璟。
本来这会就有点难受,再加上多日以来积攒的委屈,宁盼很没出息地哭了起来。
眼泪像豆子一样刷刷往下面掉。
时璟温柔地替她擦拭眼泪,可宁盼就是控制不住自己,越哭越厉害,她感觉这触感很真实,试探地问道——
“时璟,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