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你这两个儿子怎么教的,怎么都这么优秀?”
承认别人的孩子优秀并不难,贺靳言虚心求教。
想从他这里找点经验,回头也教教自家孩子。
最起码要正视学习这件事,不能再交白卷。
沈南征看了看闷闷不乐的贺旭川说:“让他们敞开了玩。”
“正经点!”贺靳言很严肃地说,“我是在认真地向你取经。”
沈南征勾唇,“我很正经。你不让他们放开玩,他们怎么放开学?”
贺靳言蹙眉,“说具体点。”
“百人百条心,千人千个样!”沈南征一本正经地说,“我教孩子的方法不一定对你儿子有用,寓教于乐,你多跟儿子沟通沟通就行。”
贺靳言:“……”
贺靳言和阮玲每天都在为自己的事忙,对儿子确实疏忽很多。
每天就是让儿子多努力,好好学习,却忘了他还是个小孩子,周岁也不过才五岁而已。
有孩子在,几个人的话题也一直围绕着孩子。
阮玲也向温然请教了教育孩子的方法。
温然跟沈南征的说法差不多,不过更具体点,聊了聊孩子们的日常。
几个小孩子没心没肺地玩着,丫丫在曾兰惠身边也起了很大的作用。
小丫头这么可爱,让她想起了言希小时候。
她的记忆又复苏了一点,头疼得厉害,
像剥洋葱一样,越剥眼泪掉得越凶。
最先发现的丫丫忙喊:“爸爸妈妈,奶奶掉金豆豆了!”
温然:“……”
温然过来问:“妈,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头疼。”曾兰惠疼得脸色都苍白了!
病房再没有安排其他病人,跟单间的待遇差不多,
也不怕打扰到别人,孩子们在这儿也确实吵,温然让阮玲带五个孩子先回去了。
又给她针灸了一次,让她睡下。
恢复记忆要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
不能刺激过度,也不能不刺激。
晚上继续由贺常山陪床,她也没那么排斥了。
大家都有自己的生活,沈南征也有正事要忙。
能争取到这半月时间,已经破天荒了!
况且今年还有升迁机会,肯定是要好好表现。
曾兰惠只是失去部分记忆,并不是对人情世故一窍不通,可不想耽误儿子的大好前途,
所以即使儿子不来陪她,也可以理解。
温然照常每天过来给她针灸,熬药的活阮玲接了。
孩子们隔三差五过来,有时候还会跟贺旭川挤一个床上睡觉。
又快过年了,心细的孩子们发现爷爷总是心情不好,把两张奖状贴到了爷爷的客厅里。
每逢有人上门看到以后,总会夸赞一番。
沈肇廷以孩子们为荣,夸孩子他高兴。
他就是要避嫌,再没有去看曾兰惠。
贺常山的贴心和耐心,他也看在眼里,自认为比不过,也不想给她现在的家庭造成更大的矛盾。
但是曾兰惠却在逐渐恢复记忆后又梦见沈肇廷。
梦到和沈肇廷吵架,和沈肇廷离婚。
甚至在梦中喊:“沈肇廷,你混蛋!”
有一次太过激动,直接把自己给喊醒了。
陪床只有贺常山也行,偏偏还有阮玲和贺靳言。
那会儿是下午,天还没黑。
温然当时没在,不过阮玲讲给她听了。
当时地场面确实有点尴尬,但确实让曾兰惠想起更多。
她也不再总想着再见沈肇廷一面了,而是尝试着面对现实。
离过年还有一周时,贺常山给曾兰惠办理了出院。
即使两人是二婚,也相处了二十多年。
熟悉的生活环境,更有利于记忆恢复。
她需要想起更多和贺常山相处的点点滴滴。
而记忆也像水渠里的水,水渠豁开一个小口就再也挡不住了,每天都有新的记忆解锁。
医院新引进的设备拍片还算清楚,虽然从显影、定影到水洗、滴水、烘干全程都是手工操作,但也能清楚地看到她的脑袋里血块已经散开。
就算不用再每天针灸,她也会全部想起来,只不过是个时间问题而已。
所以也温然也不用天天往她那里跑了。
她家里两个医生,会被照顾得很好。
再说,谁还不过个好年啊!
过年也要有过年的气氛,给孩子们置办新衣服,置办年货,哪一样都不能少。
竟然比上班时还忙。
何阿姨已经把沈家当成了自己家,每天很忙,却很快乐。
甚至还能在蒸年糕的时候哼起小曲。
除夕下午,温然把孩子们写得对联拿出来,又欣赏了一番。
上联:开门迎春春满院;下联:抬头见喜喜事多;横批:迎春接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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