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酒估计我们喝不了了,我和耀祖过个一两天就回港城。”
金宝莉脑子里还想了几个借口,但到嘴边说不出来。
挽着罗耀祖的胳膊紧了紧。
罗耀祖适时地说:“阮先生,外面挺冷,不如你和莉莉到酒店里面一叙?”
“哦,不用了,我还有事先走一步。”阮良策掏出一张名片递给金宝莉,“以后在内地遇到难事联系我,能解决的我一定给你解决。”www.
“好。”
“……”
金宝莉收了名片,阮良策就匆匆离开。
毕竟是喜欢了多年的人,就算不能在一起也没必要老死不相往来。
他心里是这么想的,至于她联系不联系就不知道了。
那年他努力考上了羊城大学,本以为可以离她更近点,却不想她已经被父母托关系送去港城。
而她那个一心想找个官女婿的父亲因为被人举报贪污受贿也在她走后被逮捕了,后来判了死刑。
她的母亲因此丢了工作,没多久也自杀离世。
至于她本人,在她的父母出事后也一直没有音信。
他守了好多天,帮忙处理完她父母的丧事都没见她回来。
甚至还托贺靳言在港城的小姨刊登了寻人启事,但依旧没能联系到她。
谁也不知道她那会儿正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叫天天应叫地地不灵。
其实,她被卖到歌舞厅以后并不是马上遇到罗耀祖,所以也没有马上得救。
只不过被毒打,被灌药,被猥亵那一段不堪的经历没有告诉温然,真实情况根本没有她说得那么乐观。
什么差点就被侮辱,差点就被毁了不过是她美好的幻想而已,也是她留给自己的尊严。
就算是最好的朋友,她也不想说。
除了那些欺负她的当事人,也就只有罗耀祖知道。
而那些欺负她的人,早被罗耀祖用计打死。
他没有亲自动手,而是借用了一个社团的力量。
所以现在只有他们俩知道。
罗耀祖不嫌弃她,她还是会嫌弃自己。
甚至一度以为曾经的宝莉已经死在了那个冰冷的雨夜。
被罗耀祖救出来后,她还想过轻生。
可流浪了一段时间后,她看到报纸上的寻人启事又激发了活着的勇气。
是阮良策登寻人启事找过她。
寥寥数语,交代得很清楚。
家里出事,速归。
她也是那时才知道,父亲早知道自己会落到什么下场,才会想尽办法送她去港城。
可是她所有的证件都没有,根本回不去。
是罗耀祖再一次帮她重获新生,带她进入模特公司。
后来有能力后倒是回来过一次,祭拜过双亡的父母后又很快离开了伤心之地。
至于阮良策,她很感谢他葬了父母,但没有勇气再见面。
一别经年,归来已物是人非。
如今见了面又能怎样!
一个不问,一个不说。
往事如过往云烟,终究是远了。
金宝莉回到房间后,大哭了一场。
哭那回不去的青春年华,哭那爱而不得的人,也哭时也命也,半点不由人。
罗耀祖在门外听到她的抽泣声,也替她伤心难过。
第二天早上一大早,拿起掉落在地上的名片联系到了阮良策。
“你好阮先生,我是罗耀祖。”
阮良策接到电话有些意外,以为金宝莉出了什么事,拿着大哥大的手都有点发沉。
“罗先生,您这次打电话是……”
“我可以跟你见个面吗?”罗耀祖说着蹩脚的普通话,尽量让他每个字都听清楚。
阮良策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但还是答应。
“八点,我去酒店门口找你。”
“ok!”
“……”
第二天一大早,阮良策到国际酒店时,罗耀祖已经等在门口。
阮良策看了看他身后,正要开口,罗耀祖先说:“她睡得很晚,还没起床。”
阮良策自动认定两人睡在一起,心中苦涩,脸上却装作若无其事。
邀请罗耀祖去了附近的咖啡馆才问:“她这些年过得还好吗?”
“过得很辛苦。”罗耀祖直言,“她是个很要强的姑娘,这些年也很努力。从一个籍籍无名的小模特到服装公司的创始人,吃了很多别人想象不到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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