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没有立即离开,而是要去冒险偷袭你?你们有这么大的新仇旧恨吗?”
君玉浅浅笑了笑,低声道:“因为他也出不去,他的保命玉符丢了……这事儿有我的手笔……是君玉做事不周!”
叶清羽本就无意因为一个陈默为难她,只淡淡道:“下不为例。暗营那边,你已经通过了考核,不必再过去了!”却也没有提苦海白莲的事情。
“那剑术……”君玉继续问。虽然她并不觉得,自己在剑法有多出色的天分,但既然已经在练习了,就尽可能做好吧!
“不能搁下,去找子衿安排吧!”
君玉听明白了,看来,接下来就没自己什么事情了,微微施了一礼后,便离开了房间。
子衿却没有随她一道回去,而是单独进了书房。
君玉知道她要说什么,自顾自淡淡一笑,回了自己的房间。
凤凰得了幽明草,子衿早就给她送来了灵兽袋。君玉将灵兽袋认主后,便直接将凤凰扔进去闭关了。
君玉从储物手镯里取出玉简,慢慢翻看。在暗营的一年里,几乎就没有接触过什么玉简,好似与世隔绝了一般。
傍晚时分,子衿敲开了君玉的房门。
“主上说了,千里遁形符和万里遁形符他每日要二十张,相应的贡献点会记到你的身份玉牌上!”子衿道。
“啊?我记下了!”君玉端着茶盏的手抖了抖,险些泼出水来。
真是老狐狸,一下子就猜到她没说实话。
子衿难得见她如此意外,也自噗嗤一笑:“主上当时便说,你这鬼丫头至少少报了一半,原来竟是真的!”
君玉略过了这一茬,问:“这里有练剑的地方吗?”
“当然有!一会儿带你去看看。哦,对了,这是主上让我带给你的玉简。”子衿道。
君玉接过来,神识一扫,果然是《玉骨功》的全部功法。这也在预料之中。
接下来,君玉跟着子衿去了专门用来切磋和修炼的演武堂。
入目是一个空旷的大殿,大殿两侧,是两排房间。
“大殿是公开比试的地方,谁都可以来,那些房间是单独修炼或者试招的地方。若是来这里,就需要支付相应的贡献点。”子衿介绍道。
“果然是周到的设计!”君玉笑了笑。她对这种独立的房间格外感兴趣。
子衿也是习剑的,两人约定,以后每天入夜后,来这边练两个时辰剑。
君玉的剑是“算剑”,需要了解各种各样的剑法,不断完善。
之前的叶清羽是个很好的陪练,他总能针对性的增进君玉对剑道的认知。而子衿也是叶清羽亲手教起来的,君玉对这种安排还是很满意。
看罢演武堂,君玉回了自己的房间,她先是给君晟发了一个传讯符,想单独见他一面。
之后便取出了潇湘琴,手指胡乱抚了抚琴弦,心情一时有些烦乱。
她静了静心,将房间里的阵法打开,漫不经心的在琴上抚了起来。
琴声错落,略有些清淡,却是当初那首《行云》。
“果然,我还是不适合这种冲和的曲子!”她自嘲似的笑了笑,曲调一转,弹起了上辈子曾经听过的一首曲子来。
时间相隔太遥远,那首的歌的歌词她已经忘得差不多了,只记得跟戏曲有关。
曲调低缓,如湘江水漫漫流过,有些莫名的沧桑,有些莫名的感伤。
一折过,再起调之时,几句词蓦然涌了出来。
“眼前戏,腔缓急,一折唱得淋漓!
而千古风流实亦虚。
一时缠绵诉罢,便敛袖而去。
无情才敢深入戏!”
“无情才敢深入戏!”君玉低低念了这一句一遍,“倒是与我有两三分相似呢!”
她忽然起了兴致,琴弦声颤,曲调依旧沧桑,但忧伤的琴音之中,渐渐多了些坚定,多了些决绝。
陌上云出人如玉,公子清华世无双。
这句话浮现在心头,再忆起那个看上去纯善淡泊的人,雪色的衣衫,清逸的眉眼,仿佛山间闲月,云端神祗,不曾染过丝毫的烟火气。
君玉浅浅一笑,自言自语道:“遇上我,究竟是你的劫,还是我的劫呢?”
她没有给出个答案,却再起调,反反复复都是同一段低回的旋律。
“一时缠绵诉罢,便敛袖而去。
无情才敢深入戏!
无情才敢深入戏!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