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思还是在自己公司的业务上,最近一段时间,他自己的公司业务量突然大幅下滑,很多客户突然中断了业务,不在从他的公司进货,他也急忙派人四下打探,得到的结果是有其它公司横加阻截,用更低的价格抢走了这些客户,可当他叫派去的业务员一定要找出这家与自己公然作对的公司名称时,那些老客户们居然各个守口如瓶,根本不顾往日的情面,这让温储良即感到寒心,又感到恐慌。
打价格战,这是他心头的第一反应,可现在别人既然出招了,自己只好硬着头皮接招,可当他让所有的业务员去联系那些老客户,表示愿意以更低的价格挽回业务关系的时候,这些老客户们却根本不予理睬,这就让他感到震惊了,一时想不出这是因为什么才导致了这种现象,从商业角度出发,这不符合商人逐利的本质,一定有什么其它的原因。
于是他动用了自己所有的关系想找到这个原因,最后有一个关系还算深厚的生意上的朋友透出了一点信息,告诉他说,自己得罪了得罪不起的人,人家动了真怒,对他的生意展开了全面的阻击战,而那些流失的老客户们也因为得罪不起那个人,在其淫威之下,双股战战,噤若寒蝉,对自己封锁了消息。
已经两个多月了,公司的业务量不是叫骤降,而是叫归零了,两个多月,生产的产品一件也没出库,库房内堆积如山,生产线被迫停产了,工人们甚至都只是来点个卯就转身回家,因为无事可干,但工资还得照开,因为一旦不发工资,所有的工人势必都会拍屁股走人,资金流也全面断绝,找了所有的银行,也是处处碰壁,没有一家银行愿意借贷,反倒是原先贷款的银行天天逼自己催还贷款,两个多月了,他还犹自在苦苦支撑,但如果形势就这样继续下去,再有两个月,自己就得彻底破产。
他有种哭诉无门的感觉,他不知道这一切是为了什么原因,是因为什么人,如果知道是谁主使了这一切,他宁愿卑躬屈膝地去登门谢罪,求人家高抬贵手,放自己一马。可连这样的心愿都无法实现,这种任人宰割的味道实在是痛苦不堪,欲哭无泪。
此时的他呆呆的坐在自己办公室里,两眼空洞无神,脑子里一片空白,想不出一点办法,该做的自己都做了,但就是没有一点信息,他甚至感到自己已经到了穷途末路境地。
“嘀铃铃,嘀铃铃...办公桌上的电话乍然响起,把温储良的头皮惊得发麻,电话显示一个陌生的沪海本地号码,温储良不敢伸手去接,他担心又是债主或是银行催自己还款的电话,最近这段时间,这样的电话已经接了无数,对电话铃声,他已经产生了惊惧感。
该来的还是要来,嗨,接吧,不接的话,会一直响个没完,更给那些债主们照成了自己躲着不还款的坏印象,那样只会让情况更糟。
沉重的手慢慢抓起电话,放到耳边,低沉的声音问道:“喂,我是温储良。”
“嗯,还行,还能接电话,说明还挺得住,”电话中传来一个阴冷嘲弄的声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