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孬种,把我惹急了我打破你头!”
染杰虽然恼羞成怒,却也拿他没有办法:“你一个刚来的新生,谁借你胆子了,竟然敢说这样的话?我看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陆晓白反唇相讥:“我才看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呢,你有什么了不起?”他顿了一顿又说,“只要你敢动我一根手指,我就会告诉冯天宇,他就会修理你!”
“冯天宇会修理我?他凭什么帮你?”染杰一脸惊讶。
“凭什么?凭....我和他已结拜为兄弟,就凭这个!”陆晓白急中生智,心想撒谎不犯法,先唬住他再说。
“哦,原来是找到靠山了,怪不得敢向我动手。”显然,染杰汹汹的气势已有所收敛。
陆晓白看出了他顾虑的神情,于是赶紧说:“你还不离开,一会儿冯天宇来了,看他不好好收拾你。”
染杰吃过冯天宇的亏,心想他爱打抱不平,是惹不起的人,如果真被他撞上,说不准又会被他打一顿,还不如趁早离开,免得遭受皮肉之苦,但是,不能一声不吭、灰溜溜地走了,这样陆晓白会越发得意,至少要表现出一副我不是惧怕冯天宇的样子,也好给自己一个台阶下,于是他清了清喉咙,说道:“小子,你别得意,要不是我急着回去做饭等我妈,我会在这里等着,看冯天宇是不是把我吃了?”说罢转身悻悻离去。
这下陆晓白乐了,心里想,冯天宇真是个人物,一句话就把染杰唬住!他过了一会儿又想,冯天宇讲义气,和他结拜为兄弟有两个好处:第一,自己很有面子,第二,自己在学校里不会被人欺负。他越想越兴奋,决定尽快与冯天宇结拜为兄弟。
他把厕所打扫完毕后,就一路跑着去冯天宇家。
冯天宇听陆晓白说要与自己结拜为兄弟,感到很新鲜,很好玩,于是高兴地说:“这太好了!只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和我结拜为兄弟呢?”
“你的爹妈去世了,我的爹妈不管我,我们都是可怜的孩子,我和你结拜为兄弟,是想互相安慰,互相鼓励。”陆晓白早就想好了说词,他不能表现出很强的目的性,否则,冯天宇可能会认为自己是在利用他。
冯天宇倒是听陆晓白说过他被寄养在姨妈家的事,只是,他家庭发生的变故他一无所知,他也没有问他;听晓白如此解释,他倒是觉得合情合理。
既然是结拜,那就是一件大事,应该搞个仪式,气氛也要庄严肃穆才行,不能草率了事。可是,仪式如何搞呢?他们研究了半天,仍然没有得出结果。最后还是冯天宇突然想到已故的养父有一尊关公塑像,让它“见证”结拜,最为合适。他忙从一只表面积着一层灰的木箱子里把它翻了出来,只见这尊用木头雕刻的关公塑像用油漆漆得黑黑的,闪闪发光;它高约六十公分,右手抚须,左手拄着青龙偃月刀,神形栩栩,威风凛凛。
冯天宇的养父一生光明磊落,很讲义气,生前结交了不少朋友,他一生最崇拜的人是关羽。他曾对冯天宇讲过,关羽威武勇猛、重感情、讲义气,人们有感于他的情义而拜他。因此,家中正屋的黑漆木方桌上,常年供奉着这尊关公神像。冯天宇的养父在半年前暴毙后,梅之芳就把这尊关公塑像收藏在箱底,再也没有拿出来过。
他们不会喝酒,于是决定用水来代替酒。他们各自端半碗水,站在关公塑像前郑重结拜。冯天宇大陆晓白三岁,自然是当大哥,晓白为弟,他们都宣称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陆晓白异常兴奋,笑眯眯地看着冯天宇说:“天宇哥!”
冯天宇也笑眯眯地看着陆晓白说:“晓白弟。”
随即俩人呵呵地笑,用力拥抱了一下。
与冯天宇结拜的事情,陆晓白认为很有意义,如果拿结拜这顶大帽朝染杰与他的几个死党同学炫耀一下,他们肯定会对自己刮目相看的,以后绝对不敢惹自己!于是,他特意把冯天宇叫上,找到染杰与他的几个死党,直截了当对他们说:“冯天宇现在是我大哥,我们已经拜过‘关老爷’了,天宇哥,你快告诉他们我说的是真的!”
“晓白说的是真的,我们是在我家搞结拜仪式的。”
染杰与他的死党同学一脸惊讶,染杰更是赔笑对冯天宇说:“你放心,我会对陆晓白好的,我向你保证,以后绝不会再欺负他。”他还以为陆晓白已把他那天在厕所里撒尿淋他的事情讲给了冯天宇听,冯天宇兴师问罪来了呢。
“这样最好,要是谁欺负我的兄弟,我是不会轻易放过他的。”冯天宇讨厌染杰,所以对他说话一点也不客气。
的确,陆晓白有了冯天宇这把伞罩在头上,染杰与他的死党真不敢欺负他了,并且还对他客客气气的,这使陆晓白越发扬眉吐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