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此时,陆晓白的身体里有一股热血在奔腾着,这奔腾的热血渐渐吞噬了他的理智,只见他忽然从裤兜里掏出一把崭新的折叠刀——这刀是他昨天买的,主要是面对突发事件时是用于防卫所用;刀很精致,是用纯钢打造的,刀背上有一道一厘米左右的豁口——他一按扣片上的弹簧按钮,刀身就自动从刀槽里弹出,顿时寒光闪闪。
他见杨凯正站在舞厅门口,背是对着自己的,趁杨凯不注意,陆晓白迅速跑出去扼住杨凯的脖子并用刀抵在其脖子上,然后朝杨凯的手下大声说:“住手,通通都给我住手!”
杨凯的手下听到陆晓白的喝令声后,都纷纷把目光投了过来,见自己的老大被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小年青用刀子挟持着,都不禁大为吃惊,纷纷停止了对皮革海等人的殴打,对陆晓白破口大骂。
“臭小子,快放开我们的老大!”
“快放人,要不然老子弄死你......”
陆晓白的双腿有些颤抖,说:“我不放,你们十几个打三个,算什么英雄好汉......”
直到现在,陆晓白都搞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挟持杨凯,是为皮革海打抱不平么?他没有这副热心肠!是为了得到皮革海的赏识么?他与皮革海不是同一路人,根本就没有这个必要!是为了得到皮革海的奖赏么?他当时根本没想过......
陆晓白见这些人情绪激动,一步一步地向自己逼近,好像随时都会冲上来与自己拼命似的,他情急之下把握在手中的刀向前一送,顿时,杨凯的脖子上冒出了鲜血,鲜血顺着脖根迅速往下流。
陆晓白大声叫道:“不准过来,否则我杀了他!”
开始杨凯还算镇定,可是当刀子在他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红口子时,他就开始恐慌了,对手下大声说:“别......都别过来!”
这时,被打得鼻青脸肿的皮革海从地上爬起来,他羞愤交加,蹒跚着上前几步,望着杨凯狰狞地笑道:“晓白,一刀捅死他!”
杨凯双腿发抖,央求陆晓白道:“小兄弟,别......别乱来,有话好好说......”
陆晓白没有任何反应,他只想吓唬吓唬杨凯,并不想要他命。
皮革海厉声命令:“快捅他胸口,那里是要害!”他见陆晓白仍然没有反应,又说,“臭小子,你还愣着干什么!”
陆晓白骑虎难下,听从皮革海吧,这叫杀人,杀人是犯法的;放了杨凯吧,杨凯岂能饶了自己?他十分为难地说:“海哥,我......”
皮革海大怒:“他娘的,犹犹豫豫的干什么!哼,非要让老子亲自动手么!”他想冲过去,可是被人群完全堵在外面。
这时候,忽见一辆黑色本田车呼啸而至,皮革海见到这辆轿车,脸色为之一变,脚步也随之停了下来。
宝马车停稳后,首先从副驾位上下来一位身穿咖啡色衬衫的年轻人,他迅速拉开车门,然后退到一旁,双手竖立在大腿两侧,微躬着身子恭恭敬敬地等候车里的人出来。
不多时,见车门处倏忽地伸出一根发亮的红木拐杖,轻轻地敲了两下水泥地面后,躬身走出一位年近古稀的老人。老人中等身材,穿着黑色唐装,人虽老迈,但精神矍烁,抬脚迈步,矫健有力。
无论是皮革海,还是杨凯,见到这位耄耋老者后都很恭敬,就连他们的手下,也是恭恭敬敬的站着,好像臣子见到威严的皇上一般。
老人晓白还把刀架在杨凯的脖子上,脸一沉,盯着陆晓白厉声问:“你这是干什么!”
陆晓白不由得浑身打了一个哆嗦,老人的声音高亢有力,如同炸雷一样劈面飞来,震得他耳朵嗡嗡响;他更是不敢与老人对视,老人的目光很尖锐,就像鹰的目光一样尖锐。
皮革海赶紧对陆晓白说:“赶快把刀收好!”他又对一脸愠怒的老人陪笑说,“财叔别生气,他是我手下,刚来的,不懂规矩。”
陆晓白心说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皮革海的人了?莫非陪你喝一顿酒就是你手下啦?他踌躇一下后便把折叠刀收起来,迅速走到一边;他不知道这位财叔是干什么的,但是海与杨凯对他都十分敬畏,就知道他来头不小。
财叔分别朝杨凯和皮革海指了指,怒气冲冲地说:“你俩浑球,我去马来西亚不到半年,你们就搞成这样子,成何体统!要不是小辉打电话给我,我还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那么多事!你们搞成这个样子,是不是想气死我呀!”
皮革海与杨凯低下头,一言不发。
财叔本想当场责罚杨凯与皮革海的,但是远处聚集着许多围观的路人,觉得当着这么多人处罚他俩不妥,于是就对他俩说:“跟我回思过屋!”他又朝陆晓白一指,“还有你这个臭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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