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寝室。但是,她竟然忘记了昨晚冯天宇住在自己家里,于是就出现了开头吊诡的那一幕。
冯天宇呢,由于瞌睡大,根本就不知道半夜三更的身边多了一个人。
早上,林若夕第一个醒来,当她边躺着仍然还在酣睡的冯天宇时,不由得大吃一惊,她以为冯天宇不怀好意,趁她熟睡之际悄悄钻到自己的房间和自己睡在一起,她不禁又羞又怒,抡起拳头就朝他身上砸去。
挨了一阵乱拳的冯天宇从睡梦中遽然惊醒,痛得他直咧嘴,赶紧翻身起来,茫然地气冲冲的林若夕,惊惧地问:“你打我干什么呀!”
林若夕双手互相抠得紧紧的,大声责问:“你昨晚干吗钻进我的房间!你到底对我......对我都做了些什么?”
冯天宇一愣,既而说道:“我钻进你房间?不是你安排我睡觉的吗?我昨晚睡得很沉,什么都不知道啊。”
他蜷缩着身子,脸上出现了无辜又无奈的表情,好像一只被主人无缘无故暴打的小狗,可怜兮兮地钻到桌子底下,眼睁睁地它的主人。
林若夕突然想起来了,是自己起夜时恍恍惚惚地走错了房间,是冤枉他了!她讪讪一笑,说道:“真对不起啊,我错怪你了。”
冯天宇揉了揉被打得生痛的胳膊,也是讪讪一笑,说:“没关系,只是你的拳头使得重了一些。”
林若夕越发不好意思,说:“我家里备有消肿的膏药,我去拿给你擦擦。”说罢翻身下了床。
她找来一支外壳已被挤瘪了的膏药,叫冯天宇把内衣脱掉,她要亲自给他敷药。他咬着牙齿脱掉衣服后,她立即的臂膀上有几处已经红肿了,心里感到一阵愧疚,她把膏药挤在手心里,轻轻地在他身上的红肿处反复揉搓。
林若夕心说:幸好我与他都是穿着内衣内裤睡觉的,要不然彼此隐秘的部位就暴露在对方的眼底了,那样才羞死人呢。
后来林若夕多次回想起这晚所发生的事情,似乎觉得在半醒半睡的当时冯天宇触摸过拥抱过自己的身体。不过她又觉得奇怪,既然他动过自己,那自己为什么不被惊醒呢?或者那只是一种错觉罢了。有时候她又想,要是那晚冯天宇真的抚摸自己,拥抱自己,就更加值得怀念了。
可能是因为她与冯天宇阴差阳错地睡在一起的缘故,她对他产生了一种微妙的感觉——这就是内心深处有丝丝缕缕的震颤。严格来讲,这种感觉不叫爱,而是对异性身体气质的一种好奇和欣赏。她曾拿陆晓白与冯天宇作过比较。陆晓白虽然长得很俊秀,但是就像一棵挺拔的秀竹,少了一些阳刚之气;然而冯天宇虽然长相一般,甚至可以说有些丑陋,但是他就像一棵粗朴的白杨,处处彰显出阳刚遒劲之美。
他俩梳洗完毕后,便走出房间,并肩朝楼下走去。
他们有说有笑的朝小区大门走去。刚到门卫处,冯天宇就突然不远处的一棵小树下站着一个人,这个人正是陆晓白。陆晓白同时也他,他俩都惊愕地想对方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
冯天宇快步走过去,微笑说:“晓白,你是在等若夕吗?”
陆晓白黑着一张脸,冷冷地说:“你怎么会和若夕在一起?”
冯天宇并不生气,解释道:“昨晚我同事的女朋友从老家过来找他,那女的没地方住,我就把宿舍让给他们住,自己到若夕家里寄宿来了。”
不说还好,这样一说,使陆晓白的内心顿时燃起了一团愤怒的火焰。陆晓白痛苦地想,他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能有什么好事,说不定他们已经发生了肌肤之亲!陆晓白瞪着他说:“你是在编故事吧?天下怎么可能有这种巧合的事情!就算有,你怎么不回家去睡,而偏偏跑到若夕家里来睡?你能告诉我这仅仅只是解决睡眠问题那么简单吗?”
冯天宇眉头一皱,说:“晓白,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说的都是实话,有必要骗你吗?!”
陆晓白干笑两声,说道:“你不必假惺惺,我才不相信你的鬼话呢!如果你没想到要打若夕的主意,和她发生关系,怎么可能会半夜三更的跑到她家里去?”
冯天宇一时语塞,不知道怎么说了。
林若夕走过来怒斥道:“晓白,你说什么呢!天宇和我清清白白,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你这样无理取闹有意思吗!”
陆晓白立即意识到自己的确是过火了一些,后悔自己刚才不应该发那么大的火的,就算对冯天宇有天大的怨恨,也不应该当着若夕的面把事情说出来!然而现在已经覆水难收了,她肯定会认为自己对她极为不尊。
果然不出所料,林若夕气愤地说:“晓白,你真是让我感到很失望,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和天宇呢?!”
陆晓白连忙赔礼道歉:“对不起若夕,我刚才太冲动了,不应该那样说的。”
“懒得理你!”林若夕睥睨了陆晓白一眼,便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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