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被送到什么地方你知道吗?”林若夕十分着急。
“听说是送往东海省,具体是哪个监狱奶奶不知道。唉,那个畜牲,真是气死人!我孙女有哪儿不好,干嘛非得要......”老奶奶气愤不已。
“奶奶,你也相信天宇是杀人犯?”林若夕十分沮丧地问。
“铁证如山,不是他还会是谁!别人风言风语的,说话很难听,害得我都抬不起头,我劝你赶紧和他把婚离了!”
“可是......”
老奶奶打断她的话:“没有什么可是!把婚离了,忘掉他,他这种人不值得你爱!”
林若夕悲哀地想,既然自己的亲人都认为案子是天宇犯下的,那么外人理所当然会认为自己的丈夫是杀人恶魔了。
千夫所指,莫非冯天宇真是杀人恶魔?
她想起了那次和丈夫赏桃花时他提出和自己发生关系的要求而被自己断然拒绝的事情,莫非他在我这儿得不到满足,害者单独一人赏花产生了邪念,把她强=奸后又残忍地将她杀害?可是和他相处那么久,在生理方面他从来没有要求过自己,这样一个规规矩矩的人,怎么会是强=奸杀人犯呢?
既然不是,那么那天他去寻找手帕为什么用了那么久的时间?又为什么那手帕会出现在案发现场呢?难道这一切仅仅是巧合吗?也许林正南说得对,邪念会在一瞬间产生,从而促使他去干坏事。
如果案子真是天宇犯下的,那他太愚蠢了,他不仅把自己毁了,把家庭毁了,同时又辜负了自己对他的一片真情!何必,何苦?
她去到了自家餐厅门口,见餐厅的大门关得紧紧的,还上了锁,她猜应该是鲍小蝶关的门。她回到家里,见鲍小蝶坐在大门口,一脸黯然神伤。
鲍小蝶见到林若夕,就忙站了起来,带着责备的口气说:“嫂子,你这十多天都去了哪里?打你手机是关机!”
林若夕说自己被精神失常的父亲关押起来了,不得脱身。
鲍小蝶说:“昨天我已把餐厅关闭了,工人的工资我已结算了。”
林若夕觉得关闭了也好,因为从自丈夫被抓进去以后,生意越来越差,除了房租水电等费用,以及工人的工资,几乎不赚钱。
鲍小蝶说:“前天有两个记者不知从哪儿得到的消息找上门来,说我哥是强=奸杀人犯,他们想让我这个家属谈谈,我眼里的冯天宇平时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真是气死人!我朝两个记者大声吼,‘我哥不是强=奸杀人犯,你们滚!’然后我跑进屋里,把门紧紧关上,拒绝接受采访。”
林若夕心中一动:“你也认为你哥是清白的?”
鲍小蝶坚定地说:“我哥绝不可能干那种伤天害理的事情!”
林若夕舒了一口气,只有最了解天宇的人才会这样认为。
鲍小蝶的眼里泛起了泪光,问:“嫂子,你知道我哥被关押在什么地方吗?我想去!”
林若夕说:“我听我奶奶说他已被送往东海省,具体在哪个监狱我不知道,我过一段时间去仔细打探一下,哪个监狱服刑,然后我们一起去好吗?”
鲍小蝶点点头,哽咽说:“哥哥太可怜了。”
冯天宇“强=奸杀人罪”成立后,消息在村子里不胫而走,传得沸沸扬扬的,一时间,村民对林若夕的议论也是甚嚣尘上,甚至包括她的亲人同学以及朋友也认为她丈夫是强=奸杀人犯。
村民若夕,脸上就会露出鄙夷的神情。
“哟,是天宇的妻子呀,你没有去夫吗?”
“天宇到底是怎么搞的,身边有一个如花似玉的女人,怎么不知足呀?”
“老老实实的一个人,竟然干出伤天害理的事情来,真是太可耻!”
“恶有恶报,活该......”
同学见到林若夕,也是冷嘲热讽。
“天宇咋会是这样一个人呢?他真是一个败类!”
“人面兽心,我为他感到可耻......”
人言可畏,有如洪水猛兽,林若夕的心在颤抖,在挣扎,在滴血,她无地自容,也无法辩驳,更让她痛苦的是她的外婆奶奶舅舅姑姑等人联名要求她马上去法院起诉离婚,彻底与冯天宇断绝夫妻关系!
林若夕撑不住了,她很想逃离现在的生活环境,逃到一个没人知道的地方悄悄生活,更重要的是,她发现自己已经怀孕了,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她怀孕的事情,包括鲍小蝶。
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把孩子生下来。如果把孩子生下来会遭到亲人的反对和他人的非议,她怕自己无法承受这样巨大的压力;如果把孩子打掉,她又舍不得,毕竟他是自己身上的一块肉,他是有生命的。
还是暂时不要想孩子的事情吧,还是尽快把家里的事情安排一下吧,然后收拾行李,悄悄出发。
临走前她叮嘱鲍小蝶一定要好好读书,不要辜负她的期望,不要辜负哥哥的期望,不要辜负她养母生前的期望。
鲍小蝶含泪点头,她说自己一定会好好读书,将来出人头地。
林若夕忽然发现这个十六岁不到的姑娘一夜之间长大了,她再也不是那个只会整天黏着哥哥的小女孩了。
也许苦难会让一个人迅速成长,包括林若夕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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