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哥哥真的很快就可以回家了?”鲍小蝶拿着手机,对电话那头的牟曙光激动地问。
牟曙光的语气很肯定:“对,省检察院已经提出再审建议,目前案件正在按照司法程序推进,我估计不超过半年,他就可以翻案,到时候你们兄妹俩就可以团聚了!”
鲍小蝶一迭连声道:“谢谢曙光哥哥!谢谢!呜——呜呜——”
牟曙光连忙说:“哎,小蝶你别哭,别哭......”
听到哥哥的案子即将推动再审的消息,鲍小蝶实在是太高兴了,高兴得眼泪都忍不住夺眶而出,就像断线的珠子一样吧嗒吧嗒往下掉。这个消息,她等得太久了,好像等了一万年那么久!在过去的每一天,她都希望从牟曙光的口中得知法院准备对她哥哥的案子推动再审的消息,可是她每次问他,他都没有说法院方面有什么动静,然而今天的这个消息来得实在是很突然,就像平静的湖面突然掉进一块巨大的石头一样激起十米高的水花,使她惊喜交加,万分激动。
小蝶想啊,牟曙光说不超过半年她哥哥就可以回家了,那么哥哥会不会在三个月内就回来了呢?或者两个月内?一个月内?甚至一个星期内?要是哥哥在几天内突然回来了,我没在家他无法打开家门的锁怎么办?不行,我必须马上辞职回家等哥哥!
于是,第二天小蝶去婚纱影楼刚一上班,就向老板递交了辞呈,并口头说明辞职的原因。老板是一个通情达理的人,见小蝶对她哥哥的这份情谊真挚感人,便答应了她,并告诉她在三天之内给她办理离职手续。
辞职后的小蝶回到了家里,她重新把哥哥的房间打扫干净,把在半年前帮哥哥洗过的衣服、被子重新洗了一遍,把他的书柜由内到外擦得一尘不染。
把家里拾掇得规规整整的后,她就搬出凳子放在大门边,然后坐在上面面向院子边的这条蜿蜒的水泥路。她为什么要面对这条路呢?因为她知道哥哥回来的时候一定是从这条路走进家门的,她这是怀着殷切的期盼在等哥哥。
只要她看见村子里的人从她家门口经过,她就会主动叫住别人并大声告诉他:“我哥哥马上要被无罪释放了!”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她相信,只要哥哥一回家,被扣在哥哥头上的那顶“强=奸杀人犯”的污帽子就会自动摘掉,到时候,谁也不敢再在背地里戳她哥哥的脊梁骨了。
这几年她在村子里几乎拒绝与人来往,不是害怕别人对她哥哥冷嘲热讽使她不知所措,而是她觉得村人对她哥哥始终抱着鄙夷的态度令她厌恶,所以她不屑与他们来往。当然,自从被村民们公认的泼妇王建芬辱骂冯天宇被小蝶狠狠收拾一顿后,任何人都不敢当着小蝶的面讥讽和辱骂冯天宇的了。
鲍小蝶就是这么一个爱憎分明、敢爱敢恨的姑娘,她不惧怕外界那些气势汹汹的舆论,更是不怕凶猛的流言蜚语,别人胆敢对她哥哥说三道四,她就会坚决举起反抗的旗帜,让别人噤声!
开始几天的白天,小蝶除了做饭吃饭的时间外,她几乎一天到晚都坐在大门口等哥哥,可是等了一段时间还不见哥哥回来后,她就渐渐地减少了在外面坐的时间。
这天上午,小蝶坐在大门口拿着一本张爱玲的著名小说《半生缘》在阅读,忽然,她村的村长走了过来,告诉她村子的这一片地被一个开发商看中了,准备在这儿修建一个度假村,所以要被征收,小蝶家的房屋已经被纳入征收拆迁范围,另外,她家的集体土地也被画入征收范围,他这是事先来向村民们通气的,还说开发商会很快就来与村民们谈拆迁补偿的事情。
这一片房屋要被征收的事情在一个星期前村子里就开始有了零星的传言,但是仅仅是传言而已,谁都没想到这么快就要变成现实了。
鲍小蝶把书页合拢,不禁问:“是不是补偿款一谈妥,我家的房子就会被马上拆掉?”
村长点头说:“对,开发商表示只要补偿款一谈妥,就会马上拆除这一片房子。”
鲍小蝶心里一沉,心说:“糟糕,要是我哥哥在房屋被拆掉之前还没有回来,那他怎么找我?”
村长笑着说:“你家的房子一旦被征收,你就变成富翁了!”
鲍小蝶说:“我才不希望被征收呢!我能不能拒绝开发商的要求,不让他们拆咱家的房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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