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来。他们趴在船舷上拼命地挥舞着自己的手臂,那骄傲自豪的神态,好似自己已经高中归来了似的。
挤在前面的观众自然反应不如看歌舞表演时热烈,掌声和欢呼声也变得稀稀拉拉甚是敷衍。但是挤在后面的人们眼前除了成片的后脑勺之外,便什么都看不到了,他们大部分都被死死地挤在原地不得动弹,唯一能做的事情也就只剩了瞎起哄而已,所以一时之间倒也从某种程度上满足了那些自以为已经鱼跃龙门了的书生们的虚荣心。
接下来便是白相发表讲话,之后随行的大学士们也一个接一个的表达了自己的看法,大抵都是些有幸跟随白相沾光已经鼓励参赛选手加油的场面话,听到最后连最外围不明所以的观众都打起了哈欠,厄长的讲话部分这才终于告一段落。
比赛正式开始之后,大部分的书生都留在了甲板之上,根据大赛规定分出的小组,各自三五成群围在一起,在花船姑娘的监督之下,从中角逐出能够最快对出大赛所出题目人,便顺利进入下一轮的笔试。
对对子比赛在参赛人员的圈子里,自然是气氛无比紧张,然而对于那些围在岸边,根本听不到任何比赛内容的观众们,便是无聊的要命了。
好在若水最初时候就已经料到了他们此时的处境,所以另在码头各处搭上了几个简易戏台,不间断的上演《西厢记》的戏码,倒也吸引了不少原本为看比赛而来的人。
渐渐地,卖果品点心的,卖糖人糖葫芦的,卖布匹的,卖鞋卖衣服的……越来越多的摊位都自发自觉的摆在了码头上,俨然已经将这块地场临时变成了一处热闹非凡的集市。
这其中,一个身量较小的男子被拥挤的人群挤来挤去,帽子歪了,衣袖也被扯得到处是褶皱,他双手环胸眉头紧皱,不时地因为脚尖被踩而痛呼出声,却也对自己的现状无能无力。
“啊——”
身后不知为何突然涌来了一股大力,推得他控制不住的向前倾去。
不幸的是,他刚刚从人群当中挤出来,好不容易在一处卖豆浆的摊位面前站住了脚,面前除了一口滚烫的大锅再无其他。而他,也只能闭着眼睛,别无选择的向前趴了出去。
突然,脖领一紧,脚下一空,等他再睁开眼睛的时候,便已经被带到了一处房顶上。
“小子,你可够轻的,是不是你娘平常不给你吃饱啊?浑身上下没几两肉吧?”
耳边传了戏谑粗鲁的调笑声,他回头一看,正看见一张放大了无数倍的黑脸,以及……
“啊——你干什么!”
可能是为了证实自己的想法,那张黑脸的主人在将人带上了房顶之后,便已经开始出手前后左右的胡乱捏了起来。
如此四下乱摸,自然会摸到某些不该摸的地方。当然,如果“他”真的是个男人的话,倒也没有什么不该摸的地方,可是偏偏“他”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