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地上好好待着上树也就算了,居然还被这么多人拿着看神经病的眼神来瞅着他,顿时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
“喂!喂!你消停点好不好,她离得那么远,怎么可能听得到你喊她!”
眼看着若水已经有了越喊越大声的苗头,凉生急忙出言阻止。而若水也突然想起身边还有个能够“高来高去”的高人,便满怀希望的扭头问道。
“你的轻功很好对不对?”
“那是自然!飞檐走壁,踏水而行,万人于身前不能阻!”
提起自己擅长的部分,凉生很是自傲,说起话来也开始有点胡吹大气的意思了。不过前半句若水就算听见了也不会在乎,她在乎的是那句“万人于身前不能阻”。
眼前这片密密麻麻的脑袋,到那花船之间应该到不了一万人吧?若水如是想到。
“你能不能把我带到那里去?”
顺着若水的手指看去,凉生的目光落在了那只花船上。其实带她飞过去确实不难,只是那高台之下不远处的评委席上,那个坐于正中央正襟危坐的家伙,他实在是有不得已的理由不能在那人的面前出现。
久久得不到回应,若水一偏头就看见了凉生为难的脸色,心下一急,话语之间也不免用上了激将法。
“你是看我不懂武功所以吹牛骗人么?”
“怎么可能!”
一听“吹牛”二字,凉生立马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几乎就要跳起来了。
“你看见没!那坐的可是白名启!帝都最有权势的一品大员!身边定然不缺护卫之人。你让我带着你直接飞到他面前去,是嫌活腻了想被插成漏勺么?”
其实凉生话也说的有些夸张了,有他在,两人自然是绝对不会被插成漏勺这么惨,但是真要接近,恐怕也会引起一场不小的骚动。他如今乔装至此,本是带着别的目的的,根本不想在那位权势滔天的重臣面前暴露了自己的行踪。
“我不去花船,就在那近处的码头就行了。”
废话!真正的若水这会儿可还在家里卧床躺着呢,根本病的爬都爬不起来,就这么直挺挺地冲到白相面前,那不是自己抽自己的脸么!
若水抬手指了指船前最为拥挤的那个位置,自己突然有些迟疑。
这的人,似乎有些太多了……
当然,发现这个问题的人可不止她自己,明眼人都能看得出。凉生只扫了一眼那个位置,便阴阳怪气的回头对她说道。
“那么,你告诉我你想站在哪个人的脑袋上?”
话虽说得阴阳怪气,但是倒也在理。那片地方现下挤得跟个沙丁鱼罐头似的,恐怕连条狗都塞不进去,更别说两个大活人了。
如此若水也没有再坚持,但是接连又看了其他几个位置,却是哪个地方都已经挤满了人,要想插进去恐怕真比登天还难,顿时囔囔的不说话了。
她不急,凉生自然也不急,身子向后一倚,便只等着若水想好下一步准备“飞”往哪里,他再施展出轻功来绝了若水以为他只是吹牛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