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成栋提着在瓜州炼钢厂重新打造的长刀,领着亲兵一马当先朝着清兵扑了过去。
炮兵阵地上阎应元正在指挥着炮兵士兵们调整炮口,准备对清兵左侧的骑兵进行拦阻射击。
觉罗巴哈纳在步军后方呆呆地看着炮弹一次次在步军的队列中响起,等他觉得情况不对时,两军已经混战到了一起。
觉罗巴哈纳这才反应过来,上马仔细看了看整个战场上的情形,说是混战已经不太恰当了,因为乱成一团的清兵几无还手之力,扬州军在几名将领的带领下,正快速地向清兵步军中突进,显然是要将他们分割开来。
觉罗巴哈纳觉得自己的骑兵应该出动了,一挥手里的马刀,白甲兵和蒙古骑兵开始慢慢地让战马加速,准备从左翼向扬州军突击,打乱扬州军的阵形,让步军有机会调整和恢复阵形。
三千多骑兵排成五六排,小跑着向扬州军左翼包抄了过来,等离扬州军还有一里多路时,队形慢慢散开了,形成一个巨大的弧面朝扬州军压了过来。
在觉罗巴哈纳的军旗指挥下,右侧的也有三千多蒙古骑兵跟左侧的骑兵同时展开了行动。
罗剑在高坡上看着,感觉清军骑兵就象两个巨大的钳子朝扬州军包围了过来。
黄得功在中军之中看得真切,见清兵骑兵已经出动,一挥手中旗帜,左侧的四师一团立即摆开了防御阵形。
盾牌手护着弓箭手在前,紧随后面的是火铳手,再后面的是长枪手,手里清一色枣木制成的长枪,足足有二米长,枪头上的枪尖被磨得明晃晃的,长枪手单膝跪在地上,双手拄着长枪斜指向前方,准备迎接骑兵的猛烈冲击。
右翼的五师二团却没有摆开的防御架势,而是以进攻队形朝着骑兵迎了上去。
前面是上百盾牌手护着的相距二三十米的步枪手,步枪手后面是同样由盾牌手护着的投弹手,几百名火铳手端着手里的火铳紧随其后,显然右翼是要用火力迎接骑兵的冲击。
炮兵阵地上已经做好了发射准备,这种视距内的射击并不需要指挥员下达集火的命令,每门炮早由各自炮手调整了方向,三十四门火炮全部指向了左侧的清军骑兵。
阎应元站在高台上,清晨良好的视线用不着望远镜就让他把对面的情况看得清清楚楚,见清军骑兵开始加速,阎应元重重地挥下了右手举着的小红旗,同时下达了“全速开炮”的命令。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冲出了地平线,大地仿佛瞬间被披上了金色的外衣。
这一瞬间觉罗巴哈纳和耿继茂都后悔不已,刚刚跃出地平线的阳光直直地射进骑兵们的眼睛,每个骑兵都觉得眼前突然一花,下意识地勒住马减了速,就在此时,天上已经传来连续的呼啸声。
正在拼命抵挡扬州军进攻的清兵步军同样面对着阳光,就在阳光升起的一瞬间,清军士兵们下意识地眯起了眼睛,就在这刹那间,清兵足足倒下了几百人。
骑兵的队形远没有步兵密集,这一轮炮弹落在奔跑的骑兵群中,造成的杀伤也不过十几骑,但爆炸的巨响却给清军骑兵造成了极大的影响,至少有上百匹马被惊着了,开始胡乱地奔跑,任凭马上的骑手如何控制,再也难以把马头拉向扬州军所在的方向。
一百多匹受惊了的战马把清兵骑兵的攻击队形冲击得乱七八糟,急得觉罗巴哈纳在后面大叫。
还没等骑兵们缓过气来,第二轮呼啸声又从天上传来,这一轮的炮弹造成的杀伤远大于第一轮,骑兵们的速度已经提了起来,而被炮弹炸翻了的战马成了正在飞驰骑兵的巨大障碍。
看着清军骑兵被火炮炸得乱了阵形,罗剑这才意识到扬州军火炮使用的开花炮弹加上瞬发引信,已经超越了这个时代一两百年了,今天见到的场景让罗剑更加坚定了大力发展炮兵的决心。
清军一名白甲兵的将领侥幸没有被炮弹打中,凭着高超的骑术躲过了前面被炸翻的战马,一边继续打马狂奔,一边用满语大声地喊着,大概是在说让清军骑兵加速跑过了这段,火炮就打不着他们了。
清军骑兵已经乱得不成样子,连续打击的炮火却停了下来,罗剑无奈地看着炮兵阵地上士兵们一边用马尿浸过缠在木棒上的抺布清理着炮膛,一边用抹布沾着水小心地淋到炮管上降温,还有一帮士兵拿着钳子之类的工具正在等着火炮冷却之后重新加固。
虽然炮管是钢制,但是用的只是最普通的钢材,并非特种钢,连续的射击已经让炮管不堪重负,罗剑知道,如果再继续射击下去,炸膛将不可避免。
炮兵的十几发齐射虽然打乱了清军骑兵的队形,也造成了七八百人的杀伤,但是清兵在炮火停下之后很快地整理好了队形,离四师一团的防御阵地只有一百多米了。
右翼没有炮火的拦阻,蒙古骑兵很快绕了一个大圈,向扬州军右翼包抄了过来,奔驰的骑兵速度很快,很快就冲到了五师二团二百多米的距离上。
按照罗剑战前的交待,步枪手们没有开枪,盾牌手举着宽大的盾牌单膝跪在地上,步枪手也是同样的姿势,步枪架在盾牌上面,一个个眼睛死死地盯着飞驰而来的蒙古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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