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的关心,看来柳姑娘对我挺关心啊,我一直以为你很讨厌我呢!”
柳姑娘白了张力一眼:“美得你!”
张力微微一笑,道:“那个吴汉奸如此信任姑娘,他是你什么人啊?想必关系匪浅,不然如此杀头的事仅凭柳姑娘的一封信,吴汉奸便挺身而出?哼哼,真是太崇高了!”
柳姑娘一听这话,心里大急,脱口而出道:“那吴公子只是与我姐姐们相熟,我……我只是见过几面而已?怎么被你说成关系匪浅?!气死我了!”
张力叹了口气,道:“解释就是掩饰,我知道,你们很纯洁,就牵过手而已嘛!”
“没有!”柳姑娘那柳叶眉终于倒竖了起来,怒道:“我,我从小到大,还没有被男子摸过手呢!”
旋即柳姑娘一怔,咬牙道:“就只有你!你这个登徒子狗屁医士,打着治病的幌子,看了人家的……还,还摸过……”
张力哈哈一笑,道:“柳姑娘千万不要误会,我天天都说呢,你怎么就不长记性呢?来,重要的事,需要重复三次!跟我念,医者仁心——医者仁心——医者仁心……”
柳姑娘被逗得一愣,嘴里喃喃道:“医者仁心……”
“呸!”柳姑娘反应了过来,嗔道:“小娘我上了你这登徒子狗屁医士的当!”
张力哈哈大笑,柳姑娘却满脸通红,很快便开口道:“你这人就是没个正经!你说,人家吴公子一表人才,为什么你说人家是汉奸?”
张力立刻换上一副痛心疾首的神态:“不知何故,但凡听到雄的和姑娘亲近,我就感觉对他很不爽,我猜他们将来八成要做汉奸,我要锄奸卫道!”
柳姑娘的脸更红了,低着头也不说话。
张力一本正经地道:“柳姑娘一定要小心,那些靠近你的不是汉奸就是兔儿爷!姑娘慎之,慎之啊!”
“兔……兔儿爷?!”柳姑娘心中仿佛吃了一个苍蝇一般,眉头皱了起来。
张力笑道:“我才是你最终的归宿,快觉悟吧,柳姑娘!”
柳姑娘翻了个白眼,嗔道:“美得你!”
张力见柳姑娘一副气苦的模样,心中一动,便岔开了话题:“柳姑娘,你是南京人吧?”
柳姑娘一愣,也不知张力这么问是什么意思,只得点点头道:“是啊!”
张力微微一笑,神秘兮兮地道:“在下掐指一算,莫非柳姑娘本姓并不姓柳?”
“啊!——”柳姑娘仿佛看怪物一样看着张力,“你,你怎么知道?”
张力心中大定,心知距离自己的猜测越来越接近了,于是决定赌一把:“是秦淮河上的徐佛徐妈妈告诉在下的!”
“啊!徐妈妈,你认识徐妈妈?!”柳姑娘彻底震惊了,整个身子发起抖来!
柳姑娘立刻追问道:“你认识徐妈妈?你什么时候到过南京?你……你既然认识徐妈妈,肯定见过我啊……!”
柳姑娘回过神来,恼道:“你既然见过我,为什么装作不认识?”
到了此刻,张力哪里还不知眼前这人是谁?!
张力朗声吟道:“章台柳,章台柳!昔日青青今在否?纵使长条似旧垂,也应攀折他人手。”
柳姑娘脚底一滑,险些没有跌倒!,哪知后面还有更震惊的!
张力看着柳姑娘,又高声道:“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
顿了一顿,张力笑嘻嘻地道:“如是姑娘——在下失礼了!”
站在张力眼前这位,正是后世大名鼎鼎的“秦淮八艳”之首——柳如是!
若是张力记得不错的话,柳如是本名杨爱,幼年不幸,后被南京名妓徐佛收养,便改名徐爱。后来因为她爱极了前面自己吟诵的那首唐代韩翃的《章台柳》以及辛弃疾的《贺新郎》,便自号“柳如是”!
张力从柳如是的养母徐佛入手,锁定了她的真实身份!
历史上记载,后来柳如是流落松江时,改旧名,自号“影怜”,表浊世自怜意。在松江与复社、几社、东林党人交往,常着儒服男装,文与诸人纵谈时势、和诗唱歌。
啧啧,原来这小妮子现在就喜欢女扮男装呢,怪不得长大以后也常常如此!
嘿,这么小就学人追星,到北京去参加什么复社大会,哪曾想归途中在蓬莱县爆发了瘟疫,以至于滞留于此!
若是记得不错,柳姑娘现在可还是个雏儿,她是在两年后,年满十六之时,才嫁与官员为妾的!
张力暗自一阵得意:如是妹子,你的才名和艳名,自己景仰了几百年了!既然自己现在见到了你,恐怕你的一生,便要改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