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果然,那黑衣蒙面人眼睛一亮,竟然是也不急着追问张力了。
柳如是一脸震惊的表情,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张力,发现两人双手都是反绑!
但见张力嘴巴上,胸口上全是血渍,顿时吓得花容失色。
柳姑娘小心脏扑通扑通直跳:这,这恐怕是遇到了劫匪!
柳如是急道:“张力,你怎么样,你嘴巴上的血……”
“哈哈!哈哈哈——”那黑衣蒙面人奸笑两声,两只眼睛露出精光:“啧啧!这小娘皮,比翠花楼的窑姐儿强他娘的一百倍!”
张力心中猛然一惊,果然那黑衣蒙面人又淫笑道:“刚才小娘子昏迷不醒,大爷我对冷冰冰的身子没有兴致!哈哈——现在醒了?来——小娘子,陪爷乐一个!”
黑衣蒙面人朝柳如是走去……“啊!不要啊——”柳如是一声尖叫!
眼看黑衣蒙面人就要扑到柳如是的身上,一声石破天惊的声音将他震得呆立当场!
“站住!你再走一步,我马上咬舌自尽!你要的药方,永远别想拿到!”
黑衣蒙面人转头看向张力,眉毛皱了起来:“你说什么?再给老子说一遍!老子撕了你的狗嘴!”
那黑衣蒙面人一个箭步蹿到张力身边,正欲对张力暴打一顿之时——
噗嗤——一口血箭喷到了黑衣蒙面人身上!
张力有如恶鬼一般,披头散发,满面狰狞,一嘴的鲜血,话已经说不完整:“不用你……动手!我自己……开始……咬舌了!”
黑衣蒙面人目光一滞,眼神中竟然是有些畏缩!
柳如是完全吓傻了,整个人呆若木鸡!
黑衣蒙面人一把扯下了蒙面巾,露出满脸的横肉,怒道:“你敢要挟老子?你小子活腻歪了!”
黑衣人一把扯下自己腰间的棉布束带,冲到张力跟前,死死的塞进张力的嘴中!
“咬!给老子咬啊!”黑衣人怒极,啪啪啪地又连扇了张力三个大耳刮子!
张力眼睛像熊熊燃烧的烈焰一般,死死盯着黑衣人!
突然,张力整个身子一软,倒在地上!
黑衣人正有些吃惊,却见到更恐怖的在眼前事情发生!
张力狠狠地用额头碰地面上的岩石,咚——咚——咚……眨眼之间,张力额头上已经是血肉模糊!
柳如是大吃一惊,高声呼喊道:“张力!你不要命了!!!”
张力兀自不停,狠狠地继续以头抢地!
那黑衣人终究不敢让张力就这么死了,于是狠狠地踢了张力一脚,气急败坏地道:“妈的!遇到个疯子!真他娘晦气!好了,要老子放过那小娘皮也行,你先把药方说出来!”
张力停了下来,他的眼睛已经是一片血红色,眼眶中,睫毛上全是额头上留下来的鲜血!
那黑衣人见张力不再自戕,顿时松了口气。
黑衣人上前将张力嘴中的破布带扯了出来,恶狠狠地道:“说!药方是什么?”
张力也不理他,看着呜呜大哭的柳如是,幽幽叹了口气,道:“是我不好,连累你了!”
柳如是一听这话,哭得声音更大了!
张力不再看她,回过头来看着黑衣人,眼神如刀,缓缓地道:“你先放了她,我便告诉你药方。”
黑衣人眼神与张力一对视,竟然是生出一丝寒意,立刻就避开了。
黑衣人皱了皱眉头,开口道:“不行!听说你小子诡计多端,老子不能上了你的当!”
张力依然死死地瞪着黑衣人,仿佛看一个死人一般,嘴里却道:“好!我告诉你药方!”
黑衣人闻言大喜,急切地道:“快说——”
这个“说”字还没落地,张力便连珠炮一般噼里啪啦道:“菖蒲一钱四分,郁金三钱二分,天竺黄二钱七分,生赭石四钱一分,生石决明六钱五分,生石膏五钱一分,生知母一钱八分,双钩藤三钱九分,生山栀八钱一分,橘络四钱六分——”
“什么?!慢——你慢点!”黑衣人一脸惊讶之色,这些药名愣是一个都没记住!
张力又噼里啪啦地重复了一遍!
黑衣人傻眼了!
柳如是也惊呆了,竟然收住了哭声,愣愣地看着张力。
张力开口道:“你去找纸笔来,我说你写!”
“纸笔?”黑衣人皱起了眉头,“这荒郊野岭,哪有纸笔?”
张力顺着黑衣人话茬道:“找点木头来烧成木炭,也是可以写的。”
“唔……”黑衣人略一思索,恶狠狠地对张力道:“你小子想耍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