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脱脱的一副猴样。
那两人在林外甫一现身,便藏进一丛荆蕀之中,小心翼翼地注视着对面树林的动静。
楚天秋在山顶看得真切,见那两人长像凶恶,行踪诡秘,绝非善类,遂暗道:“看这两人诡诡祟祟的样子,显是冲着师父来的,定师父的对头?且看他俩有甚花招。”当下恐被两人发现,藏在石后,屏气凝神,一动也不敢动。
就见那两躲在荆棘里,窃窃私语起来。因二人离山顶楚天秋更近,他们说话声虽小,楚天秋却听得一清二楚。
只听那胖高个说问身旁那瘦子道:“你不会弄错吧,那臭道士真得藏在这里?”
那瘦子回道:“我打听得清清楚楚,绝错不了的。”随即指着林内,又道:“你可曾看出林内那烟雾甚是可疑,显然是有人故意施为,那臭道士定藏在这里无疑的了。”
那胖子迟疑地道:“那臭道士神通非常,我二人恐非对手,不知你有何打算?”
那瘦子摇头道:“我还没想好,待我俩探定虚实后,再作计较。”
就在两人说话间,却见林内暝烟薄雾,先似一团轻绢雾彀,彩绢冰纨,后被晚风一吹,化成轻丝薄缕,竟渐渐消散,现出林内真貌。
那胖子轻“咦”了一声,说道:“林内烟雾散了,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随即讪笑道:“那林内显然是些普能烟雾,你却疑神疑鬼,说成有人故意施为,看走眼了吧!这树林并不大,一眼便看透,那臭道士又会藏在哪里?你定是弄错了。”
那瘦子脸色凝重地道:“你莫要大意!我们那对头甚是厉害,怕是算出我们要来,设下陷阱,故意引我们入伏呢。”
那胖子脸色一凛,道:“这倒真有可能,那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难道就一直爬在这里吗?”
那瘦子皱着眉略一思索,说道:“天马上就要黑了,且等天黑后,我二人悄悄摸进林去探个究竟。若见那对头果藏在这里,我们再相机出手,若是不敌,便逃回去再搬救兵。”
那胖子忽问道:“若那臭道士果真没藏在这里呢?”
那瘦子“呸”了声,道:“那只能是我俩晦气,白跑了这一趟。”随即又道:“但我有种很强烈的预感,那对头一定就藏在这里,只是我们看不见他罢了。”
那胖子心里一凛,说道:“我看我俩还是回去看搬几个救兵再来吧。那道士有多厉害,你我很清楚,我们绝非其敌,还是下次再来吧。”
那瘦子沉脸道:“我们既来了,又岂能空气而回。若不探个明白,绝不甘心。你若害怕, 一会儿留在林外,我一人进去好了。”
那胖子怔了怔,道:“你都不怕,我岂会怕。一切都依你好了。”
那瘦子道:“恐防对头察觉,现在我们谁也不许再说话了。”随后果然两人再不开口说话了。
楚天秋在山顶看得明白,听得真切,心里暗道:“听师父刚才将那对头说得如何的厉害,不想也竟是两个熊包,也值得师父如临大敌般,战战兢兢的。”心里胆气渐壮,便起了轻敌之意。
夕阳渐渐没入山巅,暮色苍茫。近处却是暝烟晚雾,笼幂林薄,归岭闲云,自由舒卷。又过一会儿,月升树梢,洒下一片清辉。
时当下弦,一轮斗圆不缺的明月,挂在崖侧峰顶,随着云雾升沉,明灭不定。崇山峻岭,茂林修竹,因风碎响,与涧底流泉汇成音籁。端的是清景如绘,幽丽绝伦。
楚天秋藏在石后,绝也无心观赏眼前夜景,双眼一直瞬也不瞬地紧盯着山下荆蕀中的那两个敌人。
山下那两人终于沉不住气了,只见瘦子向胖子招手示意,然后两人悄悄地钻出荆蕀丛,俯腰低身,蹑手蹑脚地靠近树林。
楚天秋在山顶看得好笑,暗道:“这两人就是一对胆小鬼,却也值得师父大惊小怪,小题大作的!便是我也都收拾的他们。”跃跃欲试,若不是因有师父谨嘱,他早就挺身而出了。
两人刚刚走到树林边上,那瘦子似有所觉,将手一摆,两人顿时止住身形,满脸谨慎,目光灼灼地注视着林内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