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骂道:“你们这些畜牲,快放下我!”苦于浑身无力,想挣却也不开。
楚天秋见妇人将自己误认为对方一党,遂苦笑道:“夫人毋急,我是来救你的。”嘴里说着,正要将妇人放下,却见潘狗子气急败坏之下,张牙舞爪地扑了过来。同时余下那几个恶汉也从另一面扑了过来,唯有那马脸恶人因要挟制小男孩,故没有上手。
楚天秋两面受敌,无暇将妇人放下,又恐她受到伤害,只得紧紧抱在怀里,脚下左趋右避,在四个恶人的围攻中闪展腾挪,身形如电。
那四个恶人凭着都会几手功夫,平日里欺男霸女,横行乡里,无人敢惹。一开始都当楚天秋是个强自出头的弱书生,都没把他放在眼里。后见他轻松避过潘狗子的一脚后,才知他竟也会俩下子。因平时他们都骄横惯子,从没有人敢惹他们。此时吃了楚天秋亏之后,这气如何能咽得下去,仗着人多,便一拥而上,想将楚天秋收拾了,才能出了这口恶气。
那四恶人皆以为楚天秋纵会几手功夫,也不是自己四人的对手,不想一阵猛攻之下,对方怀里不仅抱着一个人,竟也连他的一片衣角也没碰到,更加激得怒火在烧,不将对方打死绝不罢休。
楚天秋因怀里抱着那妇人,又怕她被对方伤到,故只是一味地闪避。后见对方拳来脚去的只会那么几下瘪脚的功夫,也再无多大的能耐了,不禁心里暗笑道:“我还以为你们能有多大的能耐呢,原来也不过就这几下子,纵你们人再多,又能奈我何?”
本来凭楚天秋现在的能力,要想收拾这几个恶人,只是举手投足的工夫,但他心地纯善,无伤人之意,又念对方只是会些粗浅功夫,更不忍以法力伤人,故熄了使用法力的念头,想凭拳脚功夫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楚天秋打定主意,因双手抱着那妇人无暇出手,只得施展腿上功夫,在退前趋避之间,出脚如风,彼起此落,只听得“哎哟啊呀”之声不绝于耳,只眨眼的工夫,那四个恶人便被楚天秋踢倒在地,不是鼻青便是脸肿,躺在地下再也起不来了。
一旁那马脸恶人看得真切,吓得面色如土,目瞪口呆。
楚天秋怀里兀自抱着那妇人,冲着那马脸恶人,嘿嘿冷笑道:“你是否还要与我动手吗?”
那马脸恶人见已方四人连老大潘狗子在内,只眨眼工夫便被对方打倒在地,自己又如何是他的对手?平时他也是欺软怕强,今日终于遇到硬手,早就吓得魂飞魄散了。听对方与自己说话,忙不迭地摇头道:“我万万不敢与公子动手!”
楚天秋道:“那你还不将小孩放了!”语气冷峻,自有一股不可抗拒的威严。
那马脸恶人不敢违抗,只得乖乖听话,依言放了小男孩。小男孩甚是机灵,甫一脱出恶人魔掌,便奔到了楚天秋的身旁,拉着他的衣袖说道:“哥哥,他们都是坏人,你不能放过他们。”
楚天秋见那小男孩粉嫩雪白的小脸上,掌痕红肿,清渐可见,心里又怜又疼,说道:“那四个恶人已然被我打倒在地,已然够他们受得了,唯打你的这坏人还好好的,你却说我们该怎样收拾他才好?”
那小男孩看着那四个恶人躺在地下,个个都是鼻青脸肿,心里甚觉解气,随即转脸又看着对面那马脸恶人,心里恨极,说道:“哥哥,你要向收拾那四人坏人一样,也狠狠收拾他。”
那马脸恶人是个最没胆气的一个,听完小男孩的话后,吓得肝胆俱裂,“扑嗵”跪倒在,磕头如捣蒜,口里说道:“小子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求公子高抬贵手,饶过小的吧!”
楚天秋冷哼道:“这么放过你,岂不太便宜你了。你们仗势欺人,更欺人母子一个体病,一个年幼,当时怎没想到高抬贵手,放过他们?何况这小男孩年纪尚小,你也竟狠心对他下手?你刚才打了他一巴掌,必须打还回来。是要我动手,还是你自己动手?”
那马脸恶人心知自己绝吃不消对方的拳脚,不如自己打自己,还可占险便宜,遂道:“我自己打还就是了,不敢劳动公子动手。”说完,抡起巴掌,“啪”地给了自己一下。声音虽响,但自己手下却留了力,并不觉得如何疼,同时期翼楚天秋能就此放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