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楚天秋运功渐入佳境,鼻孔中喷出那两股白气也越变越长,越变越粗,后来竟化成一团白雾,将他人整个笼罩其中。
苏舜又惊又喜,暗道:“没想到秋哥哥功力精进至厮,看他病体虽重,运功过后,当便无碍了。”因始终不放心,故一直守在旁边。
直过了一个多时辰,楚天秋身外那团白气渐渐收拢,重又聚成两股白气,如两条白蛇,缓缓钻回鼻孔,最后隐而不见。随见楚天秋睁开双眼,眸中精芒一闪而敛,长身站起,吁了一口气,说道:“好险!若非发觉得早,病魔袭体过久,恐难如此快的好了。”
苏舜见他脸色红润,果然无恙,这才将心放定,口里说道:“秋哥哥没事就好!你本是去见卿妹了,怎反而弄成一身病般地回来了?”
楚天秋闻听,又是一阵伤痛,摇头道:“不说也罢!”
苏舜见他不说,也便不再追问。
已至辰时,仍不见阳光,天空中兀自阴沉沉的,显是要下雨的样子。
楚天秋见天已不早,心里一动,嘴里惊咦道:“都这般时辰了,怎还不见柳姑娘和小兰起来,莫不会出甚事罢?”
苏舜笑道:“秋哥哥莫要担心,两人现在一切安好,有我在又会出甚事?只因两人昨夜都等你快天亮时才睡去,故睡得香沉,到现还没醒转。”
楚天秋闻言,“噢”了一声,才将心放定。
昨夜突遭情变,倍受打击之下,几使楚天秋大病一场,若非因他根骨俱佳,加之功力深厚,及时运功调气,这才将体内病魔化去,不然怕是真的要卧床不起了。
此时想来,楚天秋兀自觉得心有余悸。虽想把昨夜的事忘掉不想,可是越想忘却越忘不掉,脑中仍萦萦不去,知道这般下去,自已终还要病倒。当下只得强打精神与苏舜说了一会儿话,时间过得甚快,晃眼已近中午。
苏舜竟然一反常态,对昨夜之事绝口不再问,且还表现的既温顺又体贴。见楚天秋闷闷不乐,精神委顿,不仅对他言听计从,百依百顺,更是万般设法开怀他。
楚天秋也在心里暗想:“今天舜妹没有乱发脾气,没使小性,可真让我奇怪!”随即与拿她与苏卿对比,又想道:“舜妹性格刁蛮,爱耍性子;而卿则妹温柔体贴,善解人意。两人虽是孪生姊妹,但性格迥异。我三人不仅从小青梅竹马,且早经父母指腹为婚,并有婚妁之约。二女也都钟情于我,在这之前还听母亲隐晦说到二女侍一夫,可我心里独钟情卿妹,却甚是冷落了舜妹。不料事有多变,一向温情柔顺的卿妹竟移情别恋,而刁蛮任性的舜妹却还钟情于我,岂不难料?”想到苏卿,心里又不由得一阵剧痛。
苏舜见楚天秋怔怔发呆,神色忽喜忽悲,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笑道:“秋哥哥究竟在想什么,如此专注,连我与你说话,你都不理睬?”
楚天秋脸上不由和一红,这还是第一次在苏舜面前脸红,嘴里讪讪地道:“没想什么!”
苏舜“噗”地一笑,却没再追问。
楚天秋心里一松,想道:“还好舜妹没有追问,若是追问下去,我真不知该如何开口呢。”又见她笑得神秘莫测,误以为自己的心思看她看穿,脸上又是一红。
苏舜嘻嘻笑道:“秋哥哥怎么脸又红了,心里一定有鬼!”
楚天秋又窘又羞,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正这时忽听外面响起脚步声,接着传来柳如烟的声音:“楚公子可在否?”
楚天秋本正觉得无地自容之际,闻听柳如烟的声音,反给自己解了围,嘴里忙道:“柳姑娘请进屋!”一边说着,一边打开屋门,将柳如烟让进屋来。
柳如烟进屋后乍见苏舜也在,并不觉得意外,嘴里笑道:“舜姊姊也在!”随即又道:“昨夜里睡得太沉,我和小兰都睡过了头,直到现在方才睡来。时辰已近午,小兰将饭已经做好,只好早饭和午饭并在一起吃了。现在就请楚公子和舜姊姊一同去用饭罢。”
楚天秋之前还不觉得,当听到用饭后,果觉肚里有些饿了,遂笑着向苏舜道:“柳姑娘既亲自来请,正好我也饿了,现在就一同去用饭罢。”
苏舜见楚天秋高兴,心里也甚是欢喜,随同到了后面,见那小兰将早饭菜做好,竟做了满满一桌子,琳琅满目,正等着三人。
楚天秋闻到饭香味,食欲大动,对小兰赞道:“小兰果然好手艺,闻着都香,吃了一定更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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