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喝酒喝得迷糊,见众人向着荆叶敬酒祝福,心里美滋滋一片,他可算是给璞玉真人找对了继承衣钵的徒弟,若是这一桩婚事成了,配上云阳真仙的关门弟子,那更是一桩锦上添花的美事,此时他闭目陶醉于一片祝福声中,扣着爪子在案几上敲得叮当响。
想他火云麒麟生平得意也不过二三事,当年吃了一嘴狗肉,给那老狗追了个十万八千里,如今便把这莫土方圆百里的狗也吃尽了,老狗地下有知怕是气的鼻子都要冒烟了,再加上荆叶归来,这一腔自豪骄傲之情溢于言表,本大妖最为享受时光也不过如此。
然而偏偏在这时,那一声高亢的‘我不同意’刹那浇灭了麒麟的一脸怡然自得,居然会有人不同意,是谁?站出来,本圣尊保证不打死你!
霍地,麒麟眼睛睁得斗大,一下子就清醒了,向着场下瞪去,他先看见了荆叶,跟着看到了那一只高高举起的手臂,然后是说话的主人,此时一脸怒容,银牙紧咬的妙龄少女,柳若双!
这一声,我不同意,便出自柳若双之口,姑奶奶现在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柳若双一手叉腰,一手高举,玉面着了酒力红扑扑一片,胸前那一双隆隆的凸起波澜起伏,却丝毫不掩她英姿飒装之意,她这一声高呼,立时引得人人错愕,不光麒麟睁大了眼睛,周围多数人也纷纷向着这边看来,他们心里纳闷,明明是荆叶的婚事,这姑娘凭什么不同意?
书生听见妹妹这一声厉吼,见周围人人目瞪口呆,便三步并作两步奔走过来,一把拉下柳若双手臂,直接斥道:“你跟着凑哪门子热闹,不同意无效!”
柳若双哪里肯理会书生,虽然仍旧被书生拽着,却不忘高呼:“人家的婚事,凭什么,你们替他做主,终身大事,他两人见都不曾见过,你们随便乱点鸳鸯谱,岂不是祸害人家……”
柳若双气呼呼的说着,却被书生忽然堵住了嘴唇,这一阵话便叫最先提议的张建忠和赵一帅一阵脸红,两人七十多岁年纪,却被一丫头片子指着鼻子叫喝,如何心中不添堵,便是麒麟也嘴角抽了一下!
赵一帅当先道:“自古以来,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今王爷不在,俗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此事自有麒麟圣尊定夺,而且这边我和张老头与王爷当年自是莫逆的交情,我们厚着脸皮说这一桩婚事,抛开我荆国之事,便是云阳真仙的名号,对世子有百利而无一害,于国于家,都是莫大的好处,况且曷国公主,凤仪天姿,容貌品性都无可挑剔,与世子珠联璧合,正是一桩妙事!”
赵一帅气呼呼坐下,张建忠又站了起来,跟着道:“方才这位姑娘可就说的不对了,这可不算是乱点鸳鸯谱,那曷国公主与荆叶儿早年便已经见过了,而且人家姑娘对世子印象颇深,要说曷国公主才貌双全,东土俊杰无数,如今下山归俗,上门求亲的六国贵戚数不胜数,我和赵老头厚着脸皮登门拜访,心里也是抱着徒劳一场的想法去的,南平王看在赵老头的面子上,一早便去玉虚宫求访,没想到云阳真仙没什么看法,那曷国公主倒是干脆利落的点头同意了!我两人也是万万没想到,后来才打听到,原来人家公主早些年便见过世子,至今记忆犹新,留有余香!”
张建忠这一番说法,周围人都是一阵错愕,不曾想其中还有这许多事,原来那曷国公主竟是早对世子殿下一见倾心了,也对,谁叫我们世子生的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又如此天赋异禀,不过十九岁已有四境修为,普天之下怕是再也找不出第二个来。
这些人议论纷纷,他们自然不知道,蜀山有个叫欧阳花的女子,如今在彗星峰苦情崖,亟待堪破第六境,灵一!
荆叶听张建忠一番话,倒似乎自己真的和这曷国公主有过几分纠缠,但他自问追忆,却是对这位曷国公主没有丝毫的印象,也可能是蜀山弟子太多,自己就只有六脉会武时和苍龙谷见到了不少蜀山弟子,想必是这位公主有注意到他,他却未曾留意。
可即便如此,你不能因为见过我,就叫我去娶你吧!而且一个女孩子对一个除了耳闻之外完全陌生的男子,一上门提亲便答应了,当真是有些随便。
书生见两位老将站起来虽然在解释,可矛头直指自己这不着调的妹妹,思忖片刻,便道:“既然曷国公主相中了叶小子,云阳真仙又没有意见,这自是最好不过,怕只怕他们对叶小子所知甚少,到时候又会反悔,有些话还是说开了比较好,叶小子父亲飞雨剑荆叶和药王殿圣女桑樱的事情当年闹得满城风雨,你荆国也藉此遭遇战祸,云阳真仙却是道门中人,他常年闭关想必对此所知甚少,而曷国公主,应该也知道荆叶身份,如今燕子楼追杀榜上有名,在东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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