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叶一扫周围几人,方才人皇短暂的出现,让他此时意识有几分混沌,便下意识的抓起一旁的酒坛兀自灌了下去,酒水哗啦啦的浇入喉咙,许是喝的太猛,荆叶咳嗽连连。
那不输真人三两步到了身前,抢过荆叶手中酒,浑不在意也跟着喝了起来。
跟着就见木守山人身影一瓢也到了荆叶身旁,习惯性的从不输真人手中接过酒坛喝了一口,才徐徐道:“山人岂能无酒”。
不输真人说完,便将那坛子当空一扔,夜央一步十丈便到了不输真人身后,竟是将那酒坛接的恰当好处,“咕隆咕隆”一顿海灌。
少爷自也站不住了,冲着夜央叫道:“六师兄,还有我呢”,他叫嚷着动作最是华丽,自空中一个鱼跃从夜央头顶将那酒坛摘走,身子一落定,摇了摇酒坛便懊恼道:“酒都给你们喝完了,又欺负我!”
不输真人回头一笑道:“谁叫你是老小来着”。
木守山人跟道:“少儿不宜饮酒”。
少爷恶狠狠道:“少爷我今年十八岁零三月,岂是少儿?”
这话说得木守山人微微一怔,恍然若失道:“少爷都已经十八了呀,山人自以为少爷不过十岁耳”。
不输真人也道:“少爷,可没记错?你真在山上十个年头了”。
夜央神色肃然,一板一眼说道:“九年六个月十七日”。
不输真人道:“小六子,你可记得清楚?”
夜央点头,木守山人道:“那决计错不了。”。
“这么说来,少爷的苦日子竟是连十年也没有?”不输真人有些深感讶异。
“是也,说来倒是山人在山上做了百十年苦差”,木守山人长长吁了口气。
“我也不少”,不输真人瞄着少爷一脸遗憾道。
少爷老大不乐意,自顾拆了一坛酒灌了一口,愤愤道:“四师兄,你又想欺负我不是?你们说我的苦日子到头了是怎么回事?”
“呶,他来了,你岂不就脱困了”,不输真人的目光这才落到荆叶身上。
苦守山人接道:“山上的规矩历来如此”。
听了两位师兄的话,少爷的嘴巴猛地长大一脸的不可思议,先是一阵惊喜,忽而神色一敛愤怒道:“凭什么?!他又没走过三万里天道,怎能当得玄武弟子!”
夜央道:“大师兄叫他兄弟,刚才二师兄没理他,从此玄武山上便又多了一人,少爷,恭喜你了”。
少爷闻听此言,忽而长吁一口气,眉开眼笑道:“六师兄,你说的是真的呀?太好了!本少爷的苦日子可到头了,对了,我可得明日将这事儿跟双儿说一声,她便不用辛苦登山了”。
几人说着却从头到尾忽略了荆叶,再看时,荆叶脸上泪痕未干,人却是睡着了。
“得!正主反倒睡着了,早知道打个赌多好?”不输真人说着伸个懒腰便向着自己洞穴中走去。
木守山人便也自顾着走了,夜央及时起身避免打扫战场,孤零零的便又只剩下少爷一人。
少爷仰望明月,心中那叫一个无奈,不过想想明日这小子便要替自己扛过大任,心中舒坦不少,扛起荆叶向着前日里和尚住着洞穴走去,这洞穴本是会客用的,此时安置荆叶再好不过。
荆叶已是十余日未曾休息,加之伤心过度,一时沉沉睡去,便连少爷背他入洞上榻也未曾察觉,这自然而然的便又做起了梦,只是这一夜的梦里不同往昔,出现的便只有一位佛爷!
大梵心经动荡,威严罐耳,让荆叶自痛苦迷惘中苏醒过来,灿灿金光刺目耀眼,前方云海之上,一人头顶一轮曜日圣光,身着一袭雪白袈裟,面目白皙,生一双大耳,双手合十面向荆叶徐徐落下。
荆叶缓缓向着这和尚,似有几分眼熟却又想不起是谁来,先前曾听玄武门几位弟子说是一个大和尚前来找人皇下棋,正好遇到重伤不醒的他,便施法救治,为此人皇还答应和尚为他铸就一柄黄金法杖,只是这和尚荆叶缕缕听说,却始终不曾谋面。
“是你救了我?”
荆叶怔怔向着那和尚望去下意识的问道。
和尚慈眉善目面带笑意微微点头,哪知荆叶却不领情,叫道:“你为何要救我,师傅走了,花儿也走了,我还活着有什么意义?”
和尚开口道:“天降大任于你,九黎众生还待你去解救,幽冥地狱尚有千万无法转世的灵魂待你超度,你父母的尸骨还待你送往星河归葬,这便是你活下去的意义”。
和尚一句句话好似利剑插进荆叶心中,让由不得心慌起来,也便在这时候,和尚忽而话锋一转道:“破镜尚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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