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原谅。”
“切,真晦气,大清早就碰见这事。”一个二三十岁的汉子不满道。
“这死人怎么能和活人比?死都死了,还要连累我们,恐怕这里不是让的地方。”说话的人头戴斗笠,此刻将斗笠掀开道。
听到这两人的毫不恭敬的话,洪蒙怒从心上气,当即变了脸色道:“我是洪家的人,还请看在洪家的份上,就请暂移尊驾,先到别处避雨去吧。”
“哟呵,竟然搬起洪家来压我们来了,你们不就是被赶出来的吗,还敢提洪家,真是可笑啊。”戴斗笠的人往长亭正中间一站,说道。
“俗话说大树底下好乘凉,嘿嘿,你看那里正好有棵大树,你们不正是要找大树依靠吗?”二三十岁的汉子用手一指不远处的大树道。
“你——你们,”洪蒙刚想开口大骂几句,可是刚说了几个字,就说不下去了。
本来稀稀疏疏的雨点渐渐密集起来,洪蒙和众家丁虽说身披雨衣,但是冰冷的局势让洪蒙不住心寒。原来一个人的死去,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不仅什么都带不走,而且还会留下一大堆的问题。
对于父亲生前手的屈辱,洪蒙从没有体会到,但父亲死后洪家收到的屈辱,他确实深深的体会到了。一个没有权势,没有修为的人,又和地上的那些卑微脆弱的蝼蚁有何区别?唯有修为,才能让自己强大起来,才能让自己不再受歧视,和那些不公道的欺辱。
“我们还是庆家的客人呢。”带斗篷的人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
“庆家的客人么,”洪蒙喃喃道,只怪自己运气不好,竟然碰到这样的有修为的硬钉子。
洪蒙好像被逼到了悬崖边上,进又进不得,退又退不得,步入了两难的境地。眼眸中一寒,洪蒙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心想总不能让父亲再受屈辱吧,他的两条腿慢慢弯了下去,仿佛有着千万斤压力似的,迟迟不能跪下去。
“蒙儿,你还要为你爹丢脸吗?”
马车上的冯双早就掀开帘子一角,观看外面的局势,当看到洪蒙和亭子里的人争执不下时,她也是禁不住地擦了擦眼泪,嘴角不断颤抖,好像就要哭出来似的。而后又看到洪蒙那无奈的样子,并且即将要跪下去祈求时,再也忍不住这莫大的屈辱,急忙开口制止洪蒙。
洪蒙犹豫了大半天,正要跪下乞求亭子里的骆家人时,忽然听到母亲的质问声,连忙直立而起,再不敢有半点屈服的念头。反正无论如何都要受辱,与其再次自求欺侮,还不如严阵以待,静静地守着,再也不能丢下尊严。
“咱们走吧,得饶人处且饶人,都戴上斗笠。”
正当洪蒙决心不再乞求时,一个老者的声音突兀地好似命令着,在他耳边响起。洪蒙愣了一下,连忙向老者施礼道:“多谢前辈。不知前辈高姓大名?”
“老夫汪华。”
没等洪蒙道谢,老者已经冲进倾盆大雨之中,老者的回答而后在哗哗的雨声中回荡。
洪蒙放下心中的感激,连忙帮助家丁小心翼翼地把父亲的棺材抬进长亭中。长亭空间不大,但还可以站一些人。洪蒙就把母亲背到长亭里,不让她沾上半点泥浆。还有一些家丁把身上的雨衣斗笠,盖在大雨里的马背上,好带让马少受一点苦。而后他们就站在棺材的另一面,只有一个可以放得下脚的地方,一半身子浸在雨里,一半身子在亭子里。
众人在长亭里呆了大半个时辰,只见空中虽然迷迷蒙蒙,但是雨点已经小了不少,就准备出发了。而洪蒙则看到,远远地哟一个人骑着马,那马跑得很慢,向这边走过来。
“启禀夫人,少爷,”来人真是昨晚上洪蒙派出去城中的家丁,此刻他也是疲惫不堪,加上淋了一身的雨,有些狼狈地道:“那边的大长老说不许进城,也不许把老爷葬进祖坟。族长闭关了,所以是大长老管着家里。”
“什么!”
洪蒙一听,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刚刚受过骆家客人的气,如今又受到宗族的气,肺都快气炸了,此刻竟难受的说不出话来。
“娘!”
洪蒙望着昏倒的母亲,大滴眼泪夺眶而出,心中暗暗下决定,自己一定要变强,超过所有人,而后再也不收人欺负。
“一定要去元光城!就要让城里人看见,我洪家的人如今的境地,和我以后的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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