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昨晚段初晴趴在他肩上哭的稀里哗啦,他压根没多想别的。
也许她是无心留下,可是不管她是有心还是无心,那女人至于就那么抱着孩子离开吗?
也不想想,那孩子也是他的呢。
若不是他的优良品种……
孟总越想越气。
“你老婆还是个性子烈的。”裴瑾说了一句,想着每次小婉见着他们,都那么温柔的笑着,想来,那也是一把杀人不见血的刀。
阿豪说:“你才知道?我可是早就见识过。”
孟子喻还不知道,在兄弟眼中,他老婆竟然还是个厉害角色。
不过,再厉害的角色,在烈的性子,在他这儿……
“可是我却觉得,那个女孩实则是对自己要求很高而已,上学的时候她也没犯过一个小错误,在她的身上,好似写了一个‘正’字。”
“如果这就叫厉害角色,烈性子,那她倒是也真的算,不过这样谨慎得体的女孩,你有幸娶了,其实何尝不是一种福气?”
教授看着孟子喻,认真的说道。
福气?
孟子喻面无表情,端着酒轻轻地抿了一口。
是不是福气他不知道,但是他清楚,他们依然这样,已经走了两年。
“老大,这叫什么福气?那女人凶巴巴的,男人还怎么混?”裴瑾说。
“是啊,她要求那么高,像是我们男人这一生,哪有不犯个错什么的,她连个小错都要大惊小怪,这婚姻,他们能走到几时?”张驰这个小鲜肉也有发言权。
孟子喻依然不动声色,就那么坐在自己的位子里,垂着的眸里闪着复杂的情绪。
他怎么会允许自己犯那些低级的错误?
“婚姻能走多远,不是唐小婉说了算,而是咱们眼前的孟总说了算的。”教授说,声音里透着认真。
孟子喻抬了抬眼,如墨的眼里多的是冷薄。
他说了算么?
如果真是那么简单,他此刻怎么会那么难熬?
真想大醉一场,然后到公寓里去找她。
突然想起她那次问他,是不是以后把公寓给她。
他当时大方的同意,却只想着自己的便是她的,何况只是一所公寓。
却没想过,她要公寓的意思,竟然是跟他分居后的居所。
这让他顿时觉得很讽刺,那个女人竟然早就想了后路。
照顾儿子女儿睡下以后她便坐在客厅的玻幕前码字。
虽然说天冷了,但是这个透明玻璃的地方,就好像是能透过心灵,竟然是最喜欢的地方。
邮箱一打开,竟然好几个未读邮件,还是来自国外。
那张毕业时候穿着中国古典婚礼服侍的合影,她就想起那个外国男孩穿着中国服侍站在镜子前自夸的样子,那一口不怎么凌厉的中文,却是把自己夸的只因天上有,地上无。
“婉,过阵子去中国出差,很多年没见了,想见你一面,不知道是不是比登天还难?”
邮件很短,她却忍不住眼眶泛红,笑了,立即回过去:“随时欢迎!”
简单的四个字,她对朋友没什么禁忌,尤其是人家前不久还帮过她。
很多人,很多事,很多过往,美好的让人心暖。
还有一封是邵南的,那是很长的一片忏悔录。
是的,是忏悔,每一行里都有两个对不起,抱歉,愧疚,后悔。
于是她靠在椅子里静静地望着笔记本屏幕,曾经美好的大学生活,其实自从毕业开始工作,他就在改变,只是那时候的改变还不是很明显。
他自从到了报社就开始不对劲,好似总在介意什么。
她的身份么?
她不是不清楚,但是身份这件事,她总不至于为了他去让自己跟家里断绝关系,而且如果真的断绝关系,他们俩想要在找工作恐怕也不那么容易。
但是她没想到后来他的改变那么大。
现在,他的忏悔对她而言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因为他不再是她的男友。
因为她已经有了家庭,丈夫,孩子,公婆家。
她再也不会在意他曾经跟她的关系里发生的事情。
过去的,明显已经过去了。
后来她抱着画板靠在沙发里又开始作画,看着桌子上摆着的几个画轴,她突然明白,她是该在买两个花瓶回来了。
睡觉前打开衣橱拿睡衣,却看到衣橱里两个人的衣服,虽然都不多,但是两个人的分别放着,就像是肩并着肩。
心里像是被霜打,疼的一下子只剩下哽咽。
然后从里面拿出一套睡衣有把橱子合上。
躺在儿子女儿身边,看着他们在熟睡着,自己便也很快睡着。
房间里已经那样宁静,正如她的心,很平静。
似是没什么事情能打扰自己的心情。
即使她大吼一声,让他滚。
当时是真的气急,肺都要气炸。
从来没想过,他会带着别的女人的东西站在她面前。
他像是个很正直的人,但是实际上,他却让她那么失望。
她简直不敢想象,如果她真的跟陆城上楼,门被打开的那一瞬间,她看到的是不是就会是那么不堪的一幕。
想着他在床上对她的温柔细心。
真是再也不忍心记起。
孟子喻回到家,空荡荡的,只剩下自己。
还有他们的结婚照。
他坐在床沿,拿起床头柜上两个人的合影,想着那次她去采访他的时候被他强行摁在怀里。
如今已经过了这么久,而她当时的样子竟然还那么清晰的刻在心里,脑海里。
看着照片里娇羞的女人,而那晚,她却嘶吼着,让他滚。
然后他还没等滚,她自己收拾了东西带着孩子离去。
不自禁的嘲笑一声,然后把照片放回原处,躺在床上挺尸。
却是久久的合不上眸子。
她的轮廓,总在眼前徘徊,哪怕是合上眸,脑海里还是她。
第二天跟宝贝吃过早饭后她便快快乐乐的去了报社,到报社的第一件事也是开会。
老板也在,胡盼盼的脸色有些冷漠,不过跟往常也没太有什么不一样。
很快到了小雪。
这个季节,大家都已经穿的各种炫富,而小婉还是风衣毛衣。
胡盼盼说:“我准备辞职。”
小婉吃惊的抬头:“辞职?”
胡盼盼笑了声:“既然这段关系已经到了这种时候,我继续留下来都觉得是在自取其辱。”
办公室里就两个女人,小婉却忍不住往前趴了趴:“那你想做什么?”
胡盼盼笑了一声:“做报纸肯定是很不容易了,电视台那边已经打好招呼,我过去便是编辑部的头,不过我是有这样的想法,你是不是有兴趣跟我一起过去?”
小婉抬头,吃惊的望着胡盼盼,没想到胡盼盼想把她带走。
“可是头,我去那边……”
“你本来就是台长看中的人,去那边之后,如果你实在不愿意在台前,也可以继续跟着我,编辑部的工作反正跟我们现在也差不了多少,我希望你可以认真考虑。”
小婉呆呆的望着她,灵敏的眸子显得有些木讷。
跟胡盼盼走?
小婉点了点头:“我考虑考虑!”
胡盼盼笑了一声:“不用太为难,如果你觉得这边更适合你,就留在这边,到时候,我这个位置,应该就是你的。”
但是小婉觉得高处不胜寒。
其实她对领导的位子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她觉得当个小职员挺好的,踏踏实实,没有太大压力。
所以即便胡盼盼走后真的要把位子给她,她也不会接受。
但是跟胡盼盼离开这么大的事情,她却是要好好想想。
“哎,不过我们俩的缘分就到此为止了,你知道我有多么欣赏你?”胡盼盼说。
小婉笑了笑,很虔诚。
“我跟这位大老板,这么多年,终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你知道我曾经以为当三也没什么可耻?毕竟我是真的付出了感情,无论他长的怎么样,无论他有多少钱,我爱上了他,义无反顾的,甚至好几次他老婆都找上门把我打的鼻青脸肿,但是,我怎么也想不到,我不是败给他老婆,而是败给一个十八岁的黄毛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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