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深的罪恶感。
要是一辈子能在这里不出去就好了,自己就永远不会失去她了。
年伦看着面前那一汪清澈的湖水想着。此时朱心洁在酒吧里伴唱,他耳边没有听到朱心洁的声音。
他每天都被这种复杂纠结的情绪充斥着,他的画面加入了很多的色彩元素,看起来很脏,就像他此刻的内心,他甚至觉得在某种层面上,自己好像背叛了朱心洁,可是自己明明这样真诚的爱着这个女人,不止一次的想告诉她,但是却害怕失去。
苏沫走的第四天早晨,朱心洁正在和摩挲族的阿央学做他们的本地菜肴,年伦说自己没有现金了想去取现金。问了一圈,他们说只有在泸沽湖镇上才有atm机,一问虽然不远,但是也不近,和朱心洁说了一声,年伦出发去取钱了。
朱心洁也没多做理会,继续和阿央搓着面粉。没多久,手机响了,朱心洁洗了个手,掏出手机一看,是阿真。
“喂?”朱心洁知道,阿真一般很少会打电话给他,一般有事都是晚上闲聊的时候解决,这几天朱心洁晚上忙着唱歌也没怎么聊天,现在忽然接到阿真的电话,朱心洁仿佛感觉到了什么。
“你还没回来啊?”阿真的语调有些催促。
“没有啊,怎么了?”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啊?”
“咦~你怎么了?”
“啧~阿洁,我心里不舒服。”阿真的声音有些萎靡。
“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朱心洁就知道肯定有事,心里不禁担心起来。她第一反应就是阿真可能被炒鱿鱼了。
“你还记得蓝山吗?”
“哦~那个渣男啊,记得啊,怎么,他又回来找你了?我和你说,你千万别理他,他是不是还想被揍一顿啊?”说起这个叫蓝山的男人,朱心洁就来气,当初和阿真暧昧不清,两面三刀,最后分手了还想和阿真借钱。甜言蜜语搅得她们感情都快红灯了。
“没有~他没来找我。我只是最近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事,我觉得心里不舒服。”阿真三缄其口,这让朱心洁觉得有些捉摸不透。
朱心洁走上楼梯缓缓走回自己房间,说:“阿真,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阿洁,我问你,你是不是真的很喜欢,或者说,很爱年伦?”
朱心洁想年伦一下,说:“嗯,是,怎么了?”
“这句话,当初我和蓝山在一起的时候,你也问过我。你还记得吗?”
朱心洁的心里忽然咯噔了一下,她猛然想起,当初发现蓝山劈腿的时候自己告诉阿真,阿真满脸的不相信,自己问她时候的表情,自己的表情,阿真的表情。
她忽然好像意识到了什么,问:“你发现了什么?”她知道,阿真不会开这样的玩笑,朱心洁走回房间关上门说。
“你认识shirley吗?”阿真轻飘飘的一句,已经是极力克制了自己的情绪,可是朱心洁还是隐隐感觉到了她话里的愤怒。
shirley?shirley。
这个名字前几天才见过,朱心洁搜脑刮肠,似乎在很久以前也见过,似乎是年伦生活中的一个人,年伦和自己讲过他的生活,他的父亲母亲,还有自己的工作同事,可是唯独没有这个人。
猛然间想起前几天那个叫shirley的人发了十几个‘你在干嘛?’给年伦,忽然又想起他们在台湾的时候,年伦发的微博,有一个叫shirley金的人第一眼就看出了,帮年伦拍照的是个女孩。
这个人到底是谁?为什么她这么关注年伦?
“不认识。”朱心洁认真的说。忽然手机传来了一声提示音,是阿真传过来的微信,朱心洁点开,里面是一张图片,显示正在接收,朱心洁感觉,这就是阿真这次打电话给自己的目的,也是原因。
等了大概三十秒,缓冲出来的,是一个手机里的图像,应该是阿真对着手机拍下来的。图片里的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合影,看背景,应该是在家里过年的时候,背景装饰得很喜庆,红色的窗花和对联,然而相片里的人,男人是年伦,那个时候年伦似乎还在减肥整个人肉嘟嘟的,女人是——
女人穿着一身通红的红色呢子裙,披着一块白色的兔毛披巾,身材很矮,几乎就到年伦的胸口,一脸的贵气,烫卷的头发刚到耳边,满身的华贵。
是丽香,金丽香。
朱心洁的脑子轰的一声,有那么一瞬间,她出现了短暂性的耳鸣,她有点不敢相信这张相片。相片中的两个人是这样的年轻,女人的直觉告诉她,年伦一定是认识丽香的,而且,他刻意的隐瞒了他认识丽香的这个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