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用手指擦了下眼周:“姐,您什么意思,我没听明白。”
闻姜没去管甘甜听不听得懂,继续碎碎念:“我那会儿应该也杀他个措手不及,表白回去。”
甘甜脸上露出了一个极为疑惑不解的表情:“?”
闻姜蹙眉:“我因为善良、乐于助人、特别关切助理,所以兔子一样撇下他跑来捞你,你说他到底会不会以为我是怂了所以借机遛?”
甘甜不一般的诧异:“姐,你说什么?”
闻姜无视她的感受,话也没停:“你说我一走,他觉得我这人不真诚,不值当掏心掏肺还没点儿担当怎么办?”
甘甜有些傻眼,这不见上下文的孤立的话为毛还没完:“姐——”
闻姜抬手在甘甜眼前一横,满脸诚恳地望着甘甜:“你别说话。我走了他会以为我说试试只是一时冲动,这会儿后悔了,有没有这个可能?”
甘甜默,眼含惊恐望着像是被怪物俯身了的闻姜,很听话地不说话:“……”
闻姜终于总结陈词:“没有特大天灾*,生离死别,我这吻戏对得也挺惊心的,心跳的跟受惊的兔子似的,这是代表我很喜欢?不过看上我的人审美水平都不一般,我反过来欣赏回去倒是也挺正常的。”
甘甜脸部的面积已经不足够来表达惊诧:“……”
她所有的词汇也都失去了存在的价值,从大脑里被瞬间强制性的挤了出去,甘甜已经不会使用自己的唇舌了。
告别了这一段让甘甜觉得心惊胆战跟不上思路的碎碎念,闻姜这才将重心搁置在甘甜今夜的异常举动上。
闻姜舒展了下挤压在一起的眉峰,话题转移地毫无征兆:“你生活压力很大需要纾解?”
甘甜小心翼翼地回:“没有,姐,不是这样的。”
闻姜又问:“生理需求旺盛需要发泄?”
甘甜有点儿受惊,立刻摆手否认:“不是,姐,您饶了我吧。”
车窗上不断滚落雨滴,打得车窗一片模糊,室外暗沉的天色像一团无边无际的黑洞,
闻姜脱了自己身上穿着的短大衣,往甘甜腿上一扔,盖在甘甜腿上:“这种下着雨的鬼天气,你身体有一半近乎赤身裸/体,你是想要假期了,所以特意出来吹风试图感冒?”
甘甜就差泪流满面了,觉得一时半刻是没办法同闻姜解释清楚了:“姐,我晚上心情不是很好,又没有工作安排,所以才出来放松一下。”
闻姜顺着她的话问:“心情为什么不好,说说。”
甘甜不敢不说:“过去我喜欢过的人要结婚了,给我发了喜帖。”
闻姜斜她一眼:“就这个?”
甘甜点头,轻飘飘地嗯了一声,没敢用力。
闻姜有些恨铁不成钢:“天会塌?”
甘甜瞳孔微缩。
闻姜放缓语调劝她:“有什么能让你怕的,值得影响心情?喜帖不过是一张纸,又不是福尔摩斯和狄仁杰,走到哪儿哪儿死人那才叫可怕,既然有人白送给你,你就勉为其难收着卖废纸。”
甘甜:“……”
正说着,闻姜的手机震动,她拿出手机查看,消息来自“家政阿姨”。
家政阿姨:离开医院,已经回公寓。
闻姜还没将手机放回去,又收到一条信息:到楼下告诉我。
这男人笃定她会回去。
他相信她会回去找他。
这自信的姿态,闻姜有些喜欢。
闻姜笑了下,这样回想,她适才那堆瞻前顾后的疑虑,实在像个笑话。
她转而再度问甘甜:“送你去哪儿?”
甘甜:“……我家吧。”
闻姜给司机下令:“先去静安路,开快点儿,赶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