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事实摆在眼前,酝酿了一日的抵抗,才多久就被瓦解成这样。
最终还是如他所愿,二人同榻而寝。沈晗月有些自嘲地笑了一下,不过有些事,她真的还没准备好,是以,他如果敢提出婚前就真枪实弹与她做出男女大战的戏码,她……她一定会阉了他!
沈晗月暗暗布下底线,接受了他老实巴交的躺在自己身旁的事实,望着明显假睡的脸庞,心下叹气。
不得不承认,以他这样的俊容不管在哪个场合都会吸引所有人的目光,五官清隽,就算ps,也无法达到这般颠倒众生的潋滟感觉。
气质,谈吐,全都立体而完美的呈现出来,加上曜石般黝黑的眼睛,仿似澄澈的天空独有他这颗玉盘挂在上头,看不见众星拱月,只能满眼都是他的独领风骚,哪怕狂风暴雨,他的淡雅与温润都令人感觉和风细雨,丝丝点点地落在心扉。
与一个太璀璨的人在一起,不是她想要的,吸引力太大,觊觎的人太多,顾虑也太多。情.爱之事,她早已不去多想,可是日子总要过下去吧?
沈晗月承认败给他了,执起被子为他覆上,一字一句清楚言道:“你必须一动不动的,我才能睡着,如果你愿意,我就乖乖睡。”
楚曜睫毛微微颤了一下,双唇紧紧抿着,不敢笑出声来,成了,成了!阅读了几大箱的话本子,各种书生、侠士对上小姐的故事,让自己终于可以铺展出很好的开端,未来的日子还很长,一定会很甜美的。
沈晗月瞧着他挺尸装死,撇了撇嘴,但愿他不表态的意思是用行动证明一切!她翻转身子,变成背对着楚曜,两人就这样和衣而睡,只是因为心里揣着太多思想负担,而久久没有睡去。
渐渐的,屋内的烛火跳动几下,熄灭了去,屋内宁静,伸手不见五指。
沈晗月困倦袭来,眼睛开始沉重,终于阖起了眼。
不知过了多久,她感觉自己在一只唯美的帆船上,扬帆启程,一阵阵海浪掀起,带动她的小船上下起伏,又是一个大浪,她身型向后,控制着船头的方向,终于乘风而去。
只是不知怎么回事,这艘船开始不听使唤,她明明要往左一些,那里是顺过这个大浪的最佳点,她微微改变重心,试着重新摆正,却被后头莫名袭来的浪花打到了海里。
这不科学,怎么反方向会有浪潮盖过来?又不是漩涡,她来不及细想,又是一阵浪涛上下左右无章法的翻涌,将她整个身子拍得扭曲起来。
太难受了,沈晗月本能地睁开双眼,竟是梦境,太诡异了。她还未全然回神,已感觉身后正有人对她做着忍无可忍的事情。
尼玛……沈晗月不习惯爆粗口的,可是身后有个雄性动物正隔着衣服,用他坚.硬的雄性部位……进行着猥琐行为。
如果这是一只发.情的公狗,那么她现在就是一个倾斜的树干,他有律的挺.身,还敢发出满足地呻.吟声,似乎销.魂得紧。
“你在做什么?”沈晗月大怒,咬牙挤出几字。
楚曜也是浑浑噩噩的,以为在发梦,谁知已经付之行动。他被沈晗月清晰的言语吓了一跳,大口大口喘着气,瞬间清醒过来。
然现在是关键时刻,他不能停下来,全身血液已经沸腾,似乎就要筋脉尽断而亡,于是祈求道:“一下,就一下,你别动,很快就好。”
他不等沈晗月回应,又开始继续在她身上蠕动。刚才沈晗月时背对着他,可她现在变成了在他身下,而他正在努力耕耘她双腿间的缝隙。当她是泄.欲充.气娃娃么?
虽说他们衣裳未褪,两人并非真实肉搏,但……已经足以将沈晗月的暴脾气点燃。
她倾力推了他一把:“下流。”斥出两字,而后毫不客气,狠狠就是一脚。
楚曜一记闷哼,大功告成,而后猝不及防,直接被沈晗月踹到了床底下。
楚曜气息还未平复,也知道刚才本能为之是侵犯了她,心里内疚:“我不是故意的。”
沈晗月哪会理睬:“你是有意的。”她太生气了,甩起枕头使劲往他身上砸,得寸进尺,还保证说不会像昨夜那样待她,何止不会,简直变本加厉地亵渎于她!
男人的话,没一句可以相信的!
楚曜默默承受着绣花枕头的“酷刑”,已经捅了马蜂窝了,只能任她蹂.蹑自己。
“什么心悦于我?”她誓要教训这个登徒子:“若心悦于我,便不能做出这种事情,男人越爱哪个女人,就越不会去碰这个女人,那是因为尊重,因为太爱而犹豫,可你……可你……”此时她都快说不出话了。
“我……我以为我在发梦……”
“哼,根本是在发.春。”沈晗月坐在床边,瞪着坐在地上的楚曜,“先交代,这是第几回了?”
“哪有几回?”有几回的话,他何至于苦闷成这样,虽说这等事情很混账,可是再来几回,他还是蛮乐意的。
但楚曜也清楚现在自己理亏,像先前那样对她耍无赖,也不能让她消气,是以,只得老老实实做无辜状,任凭她发落。
沈晗月环顾屋子一圈,着实气大发了,她起身,向前几步,楚曜腾地起身,从后面将她抱住:“别出去,你想怎样都行。”
沈晗月扭头瞪着他,再睇向他环拢着自己的手。暗夜中,因为近在咫尺,早已适应了黑暗,是以,楚曜清楚她是盯着自己的手臂,只得放下双手,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你太过分了。”沈晗月不知该用什么言辞来斥责他。
楚曜很窘迫,却只得赔笑道:“你小声点,如果外头宫人听去了,岂不闹笑话?”
“你敢这样做,难道我还不能全世界囔囔?你……你太恶劣了,根本就是色狼。”沈晗月抑制着抓狂情绪,还是压住了本要歇斯底里的嗓音。
“我是百口莫辩,还有……能容我容我去沐浴更衣后再……再发脾气好么?”楚曜是个爱干净的,甚至有些轻微洁癖,目下这般狼狈,的确很不舒服。
哼,沈晗月笃定他是摸准了自己脾气来得快,去的也快,但这种事沈晗月可不打算那么快原谅他。她又羞又臊的,怎么可能笑着应对他的泄.欲行为?
她举指对着床榻:“去那里。”
楚曜没有得到她的批准,也只能放弃去沐浴更衣的打算,坐在了床榻上,这般唯命是从,是生怕沈晗月真的生他的气。他懊恼得很,倘若沈晗月升起反感,先前得来不易的温柔都是被他自己给毁去的。
“别气了。”楚曜嗫嚅道,沈晗月可不理他,没好气地说:“躺下。”
“那你会出去吗?”楚曜不放心地问出这句,他心底深处非常害怕再也没机会撬开沈晗月的心房,好不容易才让她放弃毁婚,谁知梦里神不知鬼不觉的念想,竟然变成这个情况,先前的努力,难道真的功亏一篑了?
沈晗月鼻子哼了一下,用火折子点亮灯火,再走到妆奁与黄花梨木赤金彩贝衣柜那翻找一番,终于找到了想要的东西。
“那边有夜明珠。”楚曜提醒道,沈晗月瞥去一眼,令他有些心虚,不敢再出声。
“老实躺着,手抬到头顶。”沈晗月这么吩咐,见到楚曜配合,马上将手中搭配宫装的酱紫色拖地烟纱当做绳子,将他手腕捆得结实。
楚曜知道她的目的,挣扎起来:“你想捆我,然后离开我?”他的离开就是指沈晗月出走暖阁,似乎只要她不在眼前,他的魂也会跟着不知所踪。
“少说废话,我才不出去。”沈晗月这么一句,楚曜听在耳里,掠去了担心,才任凭她摆布。
不一会儿,楚曜四肢分别被困在拔步床的床头和床尾上。
楚曜跨.下湿漉漉、冰凉凉的,很不舒服,但这时候还是沈晗月要紧,她这么捆着自己,应当是怕自己再次那样。他后悔的很,觉得这般捆着,若能让她好好就寝,也是应该的。不然万一浑噩中,再来一次,他是不排斥,可沈晗月……
沈晗月噙着笑,从腰际处取出一枚鎏金簪子,用尖尖的簪尾轻挠着楚曜的脚掌。
楚曜不明所以,全身酥.麻,却不敢发出那种本能的细碎声响:“你……这是做何?”他咬牙忍着,问出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