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曜从刚才就一直抿嘴笑着,显然是偷腥成功的那种窃喜。
“好了,你还是回去吧。”沈晗月收回手,看着一地凌乱,愁死!让二琼收拾清洗?肯定是不行的,自己撸起袖管亲自来?人家发问的话,怎么答?
“那我先回去了。”楚曜在她额间落下一吻,转身走出房间,再将门掩好。
沈晗月想了一下,推开窗户,唤住他:“你回来。”
楚曜还没下到一层,有些讶异,转身折回闺房。
沈晗月取出一个呈书画的匣子,将地上的东西一一放在里面:“这些你带回去处置,都是你造的孽,所以你自己烧了。”
楚曜也意识到这些东西她不好处理,遂理解道:“行,不过不用烧吧,我……”
“必须烧,你知道这是什么吗?你好意思让人知道你用这个?”沈晗月附在他耳畔,小声地告诉他,然后羞得都要挖地洞钻进去了。
楚曜就更别提了,脸红的像西红柿似得,终于知道自己出大丑了。
两人面面相觑,最后情不自禁地相互傻笑,实在有够囧的。
最后,楚曜虚咳一下,“呃……我拿回去,会看着办的。”
***
大婚日子将近,沈晗月的嫁妆也已经准备妥当。
这日,沈晗月陪父亲还有祖母用完膳,正准备返回闺房,结果沈老夫人却将她留下,还让沈升旭回避。
祖母定然是有话与她说,沈晗月搀扶着祖母坐回主位,笑道:“后日我便要嫁入东宫了,祖母想与我多聚一会儿?”
这句话却戳中沈老夫人的心窝,她的眼眶有着些湿润,叹道:“其实将你留下,是有话与你说的,纵是舍不得我的宝贝月丫……”话到这边,沈老夫人抬手捧着沈晗月的脸,轻轻地抚摸:“可也不能将你留作老姑娘不是?明年你就十七了,怎可能不嫁?”
沈晗月也有些伤感,但是不能让祖母更加伤心,便道:“太子说了,以后会常常领我出宫,到时候我一定可以常回来探望祖母的。”沈老夫人却摇摇头,令沈晗月升起疑惑。
沈老夫人道:“本来我是应当留在京城陪你的,就算看不到你,好歹咱祖孙俩也近些不是?”
“祖母的意思是……您要离开京城?”
沈老夫人点点头,到底是忍不住,滑下了泪水:“你爹心里苦,你就算没说出口,祖母还是知道你多少会怨怪他的。”
沈晗月赶忙坐在祖母身边,依偎着道:“祖母别说这些,他始终是我爹爹。”
“其实啊,当年是有误会的,你爹他心里苦,可是那只脚已经迈出去了,就没法回头了。”
沈晗月频频点头:“爹爹心里不好受,祖母说的我都懂。”
“所以你爹跟我说,等你大婚后,他……他要辞官,回棋杭县守着你娘……”沈老夫人心中沉痛,是以,说话有些喘气,沈晗月赶忙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沈老夫人继续道:“我思前想后,知道你爹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奈何……他是不敢去见你娘,加上我还在这,他不好弃我而去。”
“那……那就让爹爹去守着我娘吧,那样他会好过些。”
“就是这个理,这事儿我是思前想后了好些天,今天才告诉你,按理,你刚嫁人,我们应当看着你安稳后才能……”沈老夫人有些哽咽,沈晗月赶忙接着道:“没事的,在宫里,一切只能靠自己,再说还有太子与肃亲王呢,您与父亲好过些,我才能安心待在那里。”
“就知道我的月丫是个乖孩子。”沈老夫人缓了缓情绪,继续道:“有一事你且记住,皇上既然要咱们沈家的所有家当,你可别想着保住祖宗基业,该给太子的时候一定要全部拿出来,咱们沈家人看钱财是没那么重要的,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祖母说的,我都知道,不会抱着钱财不撒手的。”
沈老夫人欣慰地点点头,似又想起一事,“还有一句话,祖母早就想与你说,又怕你不高兴。”
“祖母说的什么话?您要说晗月,那也是为了晗月好,我怎么会不高兴呢?”
“是我……是我日前听到下人的话,觉得你对太子是不是太没规矩了?”
沈晗月疑惑,这话怎么说?近日楚曜来沈府都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总是半夜偷摸进闺房,天不亮就溜出去,跟做贼一样。下人若要议论,也该偷偷说他不守规矩才是,难道不敢说太子,就说她不守规矩?不是,祖母话里说的是她对太子太没规矩,沈晗月越想越不明白,问道:“到底是什么事?为什么他们会这样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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