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5章 胆怯

地一声跪倒在地，朝着莱纳猛磕头，“对不起！对不起！我加入荒野兄弟会也被逼无奈！如果不加入艾伦他们，我被流放到黑长城也同样是死路一条！”

    他抱着莱纳的大腿，连鼻涕都粘到莱纳的裤腿上了。

    “我问的是，你杀过人吗？”莱纳重复着问题。

    范克里夫被吓得说不出话来，持续哭着。

    莱纳问到第三次同样的问题还是没有得到结果后，一脚把他踹开。

    转身对着镇民们说，：“神明见证，我问了这个盗贼三次同样的问题，他都没有正面回答，可见他杀害过的百姓不止一个。”

    莱纳指着其中一个镇子里的年轻人，“他可能杀过你的父母！”

    又指向一个中年男人，“他可能侮辱过妻子！”

    又指向一个老妇女，“他可能把你还在襁褓里的孩子煮汤喝掉了！”

    莱纳又猛地一转身被过镇民们，那三个被莱纳指过的人没有什么太多的表情，迫于恐惧无可奈何。

    所以莱纳讨厌他们，比讨厌盗贼更加讨厌这些人。

    莱纳用手指着范克里夫，大声喊道，“但是你们其中没有一个人敢今天站出来说，我来杀了他！由我来惩罚他！”

    “你们从心底诅咒着这些盗贼，可是却没有一个人敢把自己的愤怒宣泄在他们头上！哪怕这些盗贼已经都饿得病倒在仓库里，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你们还是不敢去杀哪怕一个人！仓库里死的盗贼竟然都是饿死的，真的是太可笑了。”

    “反正会有人替代我们惩罚他们，不是神明就是军队，你们是这么想的吧？”

    “反正只要我努力地活下去，就一定会有人替我出头，你们是这么想的吧？”

    “我告诉你们，正义就是肮脏的，如果不是因为仇恨或者金钱，谁都不想杀人。因为我都知道，像大家这么淳朴的人民，如果双手染上了鲜血，一定会辗转反侧、彻夜难免。”

    “也许你们现在还没有朋友、亲人被盗贼杀掉，但是！”莱纳瞪着那些居民，又一个个点过来，“如果你们继续坐以待毙！下一个被侮辱的一定是你的老婆！一定是你的姐姐！下一个被杀的一定是你的孩子或者父母！你还只能眼睁睁目睹这一切发生，你却被踩在脚底下！无为的你们和这些盗贼是同罪！是你们的无作为杀害了你们的家人！”

    莱纳从腰间拔出佩剑，放到了已经泪眼婆娑的老汉克手上，拍拍他的肩膀，“正义是肮脏的，但却可以复仇。杀了他，你的家人会欣慰的。”

    老汉克的确经历过莱纳刚才说的那些事情，原本已经在一个人等死的他，被莱纳的一席话说得又想起曾经的愤怒了。

    同时莱纳又给范克里夫面前丢了一把匕首，“如果你能赢，我就放你走，或者成为普通的人活在这个镇子里。英雄协会没有欺凌，你们谁胜谁负，交给神明来决定。”

    这是一场神明审判，一场没有拥有结界能力的人见证的神明审判，却被所有的昆塔镇镇民们看着的审判。

    克里斯拿着弓搭上箭，对着那两个人，“我会惩罚逃跑者！这是神明见证的审判，谁都不允许胆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