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赵若馨手里还拿着那个被她喷得满是血的柳枝帽子,她的脸极为苍白,虚弱得好像笑一下都会倒下。
张开山和张茵茵还有他们身后的那个挨个子小眼睛山民,团团的围着她看了好几圈。
忽然,张茵茵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哐当一下就激动的跪了下去:“师父,你是师父.茵茵没有看错,你就是师父.”
张茵茵跪下了,张开山七尺高的汉子也是跟着跪了下去,大大的虎目也满是泪水:“张开山给恩人请罪.”
刷.。。
霎时间,两三百号三大部落组成的私盐队伍,全都齐刷刷的跪在了赵若馨面前,益州河边,一抹让人好不震惊的场面。
“参见师父.”
师父?姐什么时候成了这么多人的师父?
“咳咳.”
赵若馨一脸茫然,好不容易才集满了一口气,虚弱的摆了摆手:“各位,你们认错人了,我不是你要找的人.”
她不是不认,是实在是不敢认,两三百人齐刷刷的跪着,她要是真认下了,恐怕消息立马就会传到赵忠耳朵里,到时候恐怕就只有死路一条了,赵忠肯定不会放过这些贩卖私盐的山民。
可以说,现在只要和她赵若馨牵扯到关系的人,都会有生命危险,特别是像张茵茵他们这群人。
她转身,遥遥晃晃的就要离开。
所有的人都没有起来。
凝视着她的背影,张茵茵带着几分抽泣的声音说道:“师父,你说过要让我们再也不受制于楚阳王,让全寨子的人都不用再整天手脚无力,让孩子们有衣服穿,有书可以念,您看,你说的,我们都已经办到了,你就回头看一看吧,我们所有的人,都穿的新衣裳,没给您丢人.”
赵若馨没有回头,只是张茵茵这一句句真挚的话传进她耳朵里,她的眼眶也忍不住红了。
她无力的摆了摆手:“哪里来的,就回哪里去吧。”
张茵茵固执的说道:“师父说过,等山里建成楚阳城这样的城的时候就会回来看茵茵,可是茵茵笨,不知道怎么建,茵茵只想有朝一日师父能够亲自回山里一趟看茵茵,因此,茵茵求师父教我建城之道.”
赵若馨的眼睛流了下来,不过她没有回头,她依然摇着手,说道:“我这里没有建城之道,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们去哪里学,从益州的西城出去,顺着官道,一路向西,走到一个叫做玉屏山的地方,哪里有你们要学的建城之.”
道字还没有从她口里说出来。
顿时听见斯的一声破空声传来。
她低头,右胸的位置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一根三角的铁箭洞穿,带着鲜血的箭就这么直直的插在了她的右胸上面。
她抬头,三百步之外的桥头上正站着一个一身黑衣男子,耳发飘飘,模样很是俊朗。
那张脸不算很陌生,应该是在哪里见过,只是她一时之间想不起来名字。
那人说道:“这是我段青替秋平妹妹还你的这一箭,你伤了她,只有死.”
赵若馨不可置信的僵硬着再去看自己的右胸,本来就虚弱不堪的身子感觉生命在这一刻顺着胸前的铁箭在潮水般的流失。
天好像黑了,脑子里一片漆黑狂卷而来,她仿佛又一次在漆黑的世界里看见了她那个闪着金光的真身,那个人才是真正的自己—朱草草的样子。
她倒了下去,就这么直直的栽倒在了河岸边一棵摇摆着柳枝的杨柳树下,春风拂过,她的血散发在空气里,还是抵不过泥土的芬芳。(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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