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老板的叫声,她不情愿地走了进来,悄无声息地站在顾珺竹背后。
“坐下。”顾珺竹吩咐。
凌烟像只猫咪一样温顺地坐下了。
“你好像很怕他啊?我脾气好,来我店里吧,我保证不会训你,怎样?”南之秀仍然没有放弃挖走凌烟的想法,继续鼓动着。
“你,怕我?”顾珺竹眯缝着眼睛,语气中明显带着威胁恐吓的味道。
两个男人虎视眈眈地看着她。
凌烟的脑袋摇的像卜楞鼓一样急速。
傻啊?敢说是么?秃子头上的虱子,是不是明摆着的,谁看不出来啊!
“喝茶,喝茶。”换个战术,以柔制刚。她向两个人面前推过去自己刚刚带进来的茶杯,温柔地打断了他们刚才的话题。
有事说事,别老拿她当夹子使!
身边的两个男人默契地回应了她,径直换成了生意上的话题。
原来,南之秀来自关外,自家的生意做到了外族,中原的玉器珠宝在那里很受王室贵族欢迎,他急需要在中原建立一个稳定而有信誉保障的进货渠道。
他转遍了很多地方,稳定的渠道很多,但信誉好的地方就不多了,大多都只顾眼前利益,宰一个是一个,赚一点是一点,根本没有长远打算。
凌烟给了他别有洞天的感觉。
这两天,他一直在“玲珑阁”外面转悠,亲眼看了凌烟接待的这两拨女子后,最终下了这个决心。
“我的条件不高,你必须保证我的供货渠道畅通,不能出现断货的状况;所有货物必须全部是真货。简单地说,我半夜要,你不能天明给,我要西周初期的鼎,你不能给我中期的,满足这两点就行。”南之秀看似简单的要求其实很咳苛刻。
“相对应的,我所有的货款全部现付,不拖欠你一两一文。”南之秀继续解释。
“这点没有问题,我想问一下,你用什么来支付?”顾珺竹已经有了新的打算。
“自然是银子了,难不成可以用稻草啊!”南之秀调侃完,自己哈哈笑了。
“当然可以,稻草上长的有种子嘛。”顾珺竹也玩笑似的回了一句。
两人的眼光同时暗了下去,犀利地对在了一起,谁也没在说话。
这天,顾珺竹、南之秀、凌烟紧关了内室的房门,很久都没有出来。
刘仁泽和店里的伙计谁也不知道他们葫芦里买的什么药。但是,当他们一起迈出内室的大门,即将分别时,南之秀东北大汉豁达开朗的做派一览无遗。他伸出一只粗壮的胳膊环住了凌烟细细的脖子,两人兄弟般开怀大笑,恼得顾珺竹的脸色又黑了。
第二天,刘仁泽发现,凌烟趴在店铺的桌子上,规规矩矩、老老实实写着什么东西。
“你写什么呢?”刘仁泽佩服地问。
这年头,还真有人好好读书写字啊,难得难得!
不问还好,凌烟只是默不作声的写。这一问,彻底捅了马蜂窝!
“忏悔书!我在抄忏悔书,要抄一百遍!啊~~~”凌烟瘆人的杀猪般的鬼嚎声传出了大门,传的很远很远,以至于街上开始有人捂耳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