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请问顾二少爷,”凌烟的语气陡转之下,冰山般的寒冷:“聚贤庄的传言是顾老爷安排放出去的,对不对?”
顾珺竹心头一震,这个只有父母和他知道的秘而不宣的消息是谁传过来的?
看来,自己不仅小瞧了对手,而且太放之任之了。
“凌烟,你冷静一点。”顾珺竹发现了她的不对劲,不同以往,甚是可怕。
可是,根本不用他劝,他看到的是一个如秋叶飘零般没了生气的女子,任命般地迅速凋谢着。
“是,还是不是?”凌烟发青的嘴唇轻轻闭合着。
顾珺竹继续看了她一会,狠心点头了:“是。”
“你走吧,永远不要再相见了。”凌烟哀莫大于心死的心态一览无遗,掺杂在期间的悲愤和绝望已经远远超出了她能承受的能力。
一个月来遭受的打击和磨难,她抱怨过、气馁过、诅咒过,但面对天灾人祸时自己的渺小和可怜,她也只是嘴上说说而已,过后依然乐呵呵地过着每一天的日子。
她不相信命,只相信自己。
从凌雨给她那张纸条开始,她不相信的东西开始变成了自己。
自己无力回天,跟天抗争岂不是徒劳的?
要不要放弃呢?
好痛苦啊。
凌烟不再吭声,眼神散乱,看向了不知哪个方向。
顾珺竹眼看着顽强鲜活的凌烟变得黯淡失色,知道自己再说什么都没用了,他颓丧的慢慢转过身,走向了大门。
临近大门的时候,他低低说出了一句话,随着风飘到了凌烟的耳边:“下的雨我给你挡,刮的风我给你拦,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你也给我守住你的心,不许左顾右盼。”
今天,发生了很多人生第一次发生的事。
第一次亲密接触,第一敞开心扉,又第一次血淋淋地坦诚相见。
不管凌烟怎样想,顾珺竹从没像今天这样痛快淋漓地表达过自己的感情,也没有像今天这样情绪剧烈反复过。
一个堂堂的男子汉,突然之间有了一些好笑的想法。他感到,自己一个月来苦苦追求的不过是能当她的一把伞就好。
夏日的阳光猛烈,伞能给她一块阴凉的地方,让她少出些汗,小脸粉乎乎的;夏日的暴雨猛烈,伞能给她一个干爽的空间,让她不被淋湿不受风寒。
自己的愿望也仅仅就这些,让她在自己的呵护下舒舒服服、开开心心就行了。
所有,一切阻碍他愿望的,佛挡道他灭佛,鬼出没他打鬼。
离开凌烟之后,顾珺竹回到自己隐秘的别院,向着半空中放出了一颗烟花,然后就躺在了贵妃椅上静静地等待着。
一炷香后,还是那个在这里曾经出现过的男子出现了。
“爷,请问有什么吩咐?”那人轻声问。
“虎头帮查出眉目了吧。”顾珺竹又问。
“查到了。”男子回答着。
“告诉二爷,我要灭了虎头帮。”顾珺竹的眼睛睁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