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生活的窘境压迫着她不得不像这样的人低头和妥协。
凌烟学着男子的样子冲着这位未来的领导做了一个揖粗声粗气地喊了一声“掌柜的。”
郭大善人斜着眼撇着这个个头不算高、体格不算状、长相一点也不粗狂的男人,心里已经瞧不起了几分。
“什么事?”他拉着长腔有气无力地问。
通常这种情况的人,都是有求于他的人,他摆摆架子搭他的话,已经是很看得起他了。
“掌柜的,我想在您这里找个活干。”凌烟低声下气的请求着。
“去去去,这里不缺人,况且,看你的样子,粗活重活你干的了么?”郭大善人的眼睛的确贼,一下子就能戳到一个人的软肋,根本不顾及人家能不能接受。
“掌柜的,我干不了苦力,也没打算干苦力,我凭的是脑子。”凌烟指指自己的脑袋。
“脑子?你的脑子里长得难不成是金子银子?”郭大善人讥讽地问。
笑话,长得若是金子银子,还会穿粗布短衣?还会出来找活干?
“不错,是金子是银子。只是我一无所有,哪像您,要本钱有本钱、要场地有场地、要人脉有人脉、呼风唤雨,无所不能呢?”
凌烟暗暗骂了自己一句:“你个小人,溜须拍马不学自会。”
这几句话捧得郭大善人心里美滋滋的不由得扬起了脑袋瓜,笑眯眯地看着凌烟问:“说来听听,你有什么打算?”
“我想从二楼先干起,不会做饭,但会指点大厨做饭。”凌烟自信满满地说。
她确实不太会做饭,上次在家招待顾珺竹已经弄得她满胳膊是泡,但这不意味着她不会调配做菜的原料。
母亲生前是个美食家,她是个博物馆的志愿者,没事就在网上查找历朝历代的风俗习惯,看的最多的就是衣食住行方方面面的资料,然后再和母亲交流探讨。
甚至以菜鸟的身份指挥母亲复原古代的美食。
所以,在她的脑海里,记得最多的除了珠宝的特点之外,还有各类的食谱。
凌烟从怀里掏出三两银子,轻轻放在柜台上,她陪着笑问:“掌柜的,您看这样行不行,我自己出银子,借用您这的灶火和大厨,分别配出高、中、低档各十个菜谱来,您先免费出售,如果吃的人多的话,您在聘我来干活怎么样?”
“我真是犯贱!自己倒贴着银子还要巴结人家。”凌烟今天觉得自己骂自己的次数已经超过两辈子加在一起的次数了。
郭大善人眼睛忽地一下全部睁开了,他反问着:“此话当真?”
“当真,而且,如果没人吃的话,这三两银子我不要了。”凌烟拍着胸脯假装着大方。
郭大善人看着这个送上门来的傻瓜,岂有不允之理?
他招手叫来一个伙计,吩咐了一番,直接把凌烟带到了灶屋。
三天之后,画影家的门快要被敲烂了。
第一次,“聚贤庄”的管家走进来:“恭喜小哥,我家掌柜说请您了。”
第二次,“状元红”茶楼的管家说:“小哥,是否有意去我家?掌柜的说,给您的银子肯定比别家多。”
第三次,城内聚贤庄最大的竞争对手“顺丰楼”掌柜亲自登门:“跟我走,银子随你开。”
凌家上上下下傻眼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