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这是不是从侧面正是了传言属实呢?
几个人眼睛对视了一下,露出了刻薄和蔑视的眼神。
老李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般大,他在这几个人里是个老粗。再次被忽悠的当了炮灰,打了头阵:“老顾,话,我们再问一遍,银子,给还是不给?你放个痛快话。”
“老李。我们交往那么久,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们?托个一二十天,我一定加倍给你们。”顾若天依然发现了形势的严峻。
刚才顾八悄悄告诉他,不仅这一间店,其他所有的店都出现在了同样的情况。
一家倒,家家倒。他无论如何要稳住阵脚,才能想出解决的办法。
这时,外面的吵杂声越来越响,甚至有人喊出了:“给不给银子?不给的话,我们直接搬东西。”
刚开始那些人还在外面喊,喊着喊着,有两个人眼睛相互对视一下,头点了点,喊话的声调同时高了很多:“顾家骗人,他们根本没有银子,我们都上当。”
这句话一出口,他们又抡起了胳膊,开始向店铺内冲。
人群如同大堤破了一个口子,一泻千里,一拥而入,乱成了一锅熬糊的粥。
顾若天不知被谁推到了一边,窄窄歪歪的背靠着土墙,像一只斗败的公鸡,一蹶不振。
领头的两个男子继续煽动着周围的人。
“我昨天听说顾家已经偷偷把银子转移了,你们看顾家的两个少爷谁都没露面,他们带着‘锦威镖局’的人送银子出城了。”其中一个人满嘴吐沫星子,夸张地带着肢体动作向周围的人比划着。
人群中有一个人马上接话了:“对啊对啊,我就是‘锦威镖局’的,今天早晨顾珺非去了镖局,要我们的镖师跟他跑一趟,推出城了四辆马车,每个车上都有个沉甸甸的大木箱子,原来装的都是银子啊。”
一唱一和的两个人,在不明真相的人群中这么一说,激起了更大的民愤。
后面的人群越来越激动,生怕自己在后面抢不到东西。前面的人又害怕后面的人超过他们,前前后后顿时都紧张了。
稍微靠边的一对兄弟一看形势对自己不妙,低头抄起身边的一对椅子,高举过头顶,左右晃动,恶狠狠的喊着:“都让开,否则老子不客气了。”
屋内混乱的局面一触即发,久经江湖的顾若天靠着墙根瑟瑟发抖,老泪纵横,回天无力,无可奈何。
千钧一发之时,大门外传来一个响亮清脆的声音:“谁说顾家没有银子了?”
众人回头一看,大门外,一个娇俏的女子带着几个壮丁,推着一辆车子,车子上放着一个木箱。
人群自动地让出一条路。
凌烟婀娜地走了进来,言笑晏晏,步履轻盈。
一身湖蓝色襦裙的她,在众多男人中间毫不逊色,神态高贵,镇定自若,宛如定海神针,一下子稳住了屋内的气氛。
她走到闹得最凶的那两个人面前,轻声细语的问:“顾家欠了你们多少银子?我来还。”
领头冲进来的两人气势一下子弱了下去,其中一人含混不清地回答:“不多。”
凌烟声色俱厉:“到底多少?拿出凭据来。”
那人的手抖动着,掏了好几下。才从怀中拿出一张皱巴巴的小纸条。
凌烟一把抢了过来,打开之后,“嘿嘿”冷笑几声。
“诸位,这位兄台闹得最凶,喊的最响,可他手里的条子竟是一张私人借据,也不过只有二两银子。”凌烟“啪”的一声把条子拍在了桌子上,藐视的眼神扫视了周围一圈:“我今天当着众人面,还给他二两银子,另加五串铜钱作为利息。”
众人一阵惊叹。
二两银子就有五串铜钱的利息,这个小丫头是傻还是太大方了?是不是被吓坏了?
周围有人开始议论了。
“不过,利息我是给了,可他们借机诋毁顾家名誉、煽动闹事的罪过我绝不放过。”凌烟小嘴一抿,脸上闪过的笑容堪比桃花灿烂:“你们两个,我请你们到官府喝茶,怎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