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禾家男子中最会说的一个,又因为早早就上了学,很多好话不要钱似的往外倒,这也是禾家老两口喜欢他的原因之一。
但是,现在听到他这样的话,却只让人想到四个字“油腔滑调”!
禾老爷子也发了狠:“老二,我警告你,马上拿银子跟我们一起去,否则不用早儿,我自己就亲自告你!”
禾老二一呆,怔怔地望着对方,不敢相信这就是一直对他优容宽厚的父亲!
也是在这个时候,他心里陡升了一股对禾老爷子的怒气!
别人也就算了,但如果连做父亲的都不能坚定地站在自己身边,那还有什么亲情孝道可言!
禾老爷子并未注意到对方的态度,只一味肃穆:“你到底去不去?”
禾老二低下头,破罐子破摔一样,进里间抱了一个小匣子出来,说话声音也有些无精打采:“都在里面……”
禾早一点时间都不想再耽搁,立马转身往前走,四宝与禾老三都忙跟着。
禾老爷子望着他们毫不犹豫的背影,叹口气,跟着禾老二一起跟了上去。
但是刚走两步,刘氏就马上冲了过来,面上惊恐惧怕:“爹,你,你这可不能让老爷白去挨打啊,他身子骨弱,经不起……”
禾秋儿与禾冬儿也纷纷放下手中的东西赶上来,围着禾老二哭泣。
她们多少都知道昨天的事,可是禾老二说得很笃定,一定不会出问题,还说就算出问题,到时候人家找的也是三房,与他们家没有关系,几个没有见过世面的妇人小姑娘便都相信了。
但是,没想到仅仅一个晚上过去,就一切都变了……
禾秋儿恨恨地看向三房,暗想,都怨禾早他们怕被报复,现在就来逼着他们一家去面对这样的困境……
三房一家真的是太自私了,白白跟着他们一个姓!
禾早扭过头,看看二房一家子相拥哭泣的模样,不知情的还以为是世界末日到了呢。
她冷冷说道:“二娘娘,你要是不愿意让二伯去,也中,让二宝哥跟着就中了,二宝哥年轻,耐得住打!”
正在抹眼泪的刘氏愕然抬头,脸颊上还挂着两滴泪,她悲催欲绝:“早儿啊,咱都是一家子,你何苦要逼得我家如此……我家没干啥伤天害理的事哩,就是一时糊涂做错了,你们大人有大量,原谅我这一回还不行,为啥非得上赶着让我家老爷与二宝去挨打挨骂哩,啊!这要是有个好歹该咋办!”
她捂着脸哇哇哭起来。
禾秋儿忙扶住她,也一脸悲容:“早儿姐,你家那般本事,这事不是大事,为啥非得逼着我爹出面……”
禾冬儿双手握拳,咬着牙,目光中一簇簇火焰在燃烧。
禾早无语了,二房这一家都是什么思维啊!
明明使他们做错了事,现在却要反过来怪他们这些受害者!
她没心情与他们扯皮,直接说:“谁是谁非,一目了然,你们也不用在这装模作样地求情,我还是那句话,要是二伯不去,中,我去告官!”
她话音刚落,四宝就马上说道:“不,是我去告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