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这么形象的比喻让禾早忍不住弯了弯眼睛。
禾春儿也微微笑了笑,又叹口气:“……大哥变化老多,穿的像是富家少爷,对我和爹也是爱理不理的,要不是怕丢人,他根本就窝在学堂里不愿意出来……就是出来也没好声气……”
她看着禾早笑,但那笑容非常难过:“我和爹还没说啥哩,他就先说了一大通,啥咱家嫉恨他过继,所以就指了这亲事对付他,又说一家子的,到底是亲的,咱却看不得他好,硬生生要把他的好事给搅黄了不中……”
“咱爹忍着气跟他说了那日街上的事,他却反说是咱先雇钱打人,是咱的错……啥话都听不进去,我和爹就是去受辱去的……”
她眼圈红了起来。
禾早已经瞪了眼睛,磨磨牙将崔大宝给暗暗痛骂了一遍,才低声:“我那天不该掏钱雇人,倒是给人家留给话柄……”
禾春儿却是明理的,当即正色道:“这咋能怪你,当时那情形亏得你急中生智哩,要不是就是咱爹娘挨打了!他们没啥好说的,就指了这件事来说……其实,还是贪着人家钱财不愿意退亲……”
禾早就很欣慰,亏得禾春儿是个懂事的,能看清楚这后面的真相!
既然朱娇娇在镇上名声那般不好,禾大姑与崔大宝都真的不知道?
无非是爱财贪恋人家的嫁妆罢了。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这边的人就是****了心也没用!
禾春儿也道:“以后他的事我再也不管了!”
禾老三也对陈氏说了一样的话。
这件事表面上看,似乎就这样无声无息下去了。
老宅那边也没再叫三房一家子过去说事。
禾老三虽然发狠说不再管了,但看看禾大姑与老宅这样的态度,还是不免伤心,只不肯表现出来罢了。
禾早有两次起夜,就看到他站在院子里,来来回回长吁短叹,一宿一宿地睡不着。
禾早想,至少大宝这次的事还是有一个好处的,就是让禾老三更看清楚了自己在禾老爷子、禾老太太心目中的位置,心里的天平更偏向了禾早一家子。
四宝与七宝因上着学,这次的事没有太多参与,但也知道事情经过,都对大宝很不满,连带着对禾大姑也没啥好印象。
因着禾老太太是个抠门性子,将自家的东西看得极重,却又指使了连翘、五宝等小辈们,一趟一趟上三房家来借东西,不是借个箩筐,扁担,就是借剪刀、锄头等等,但是这些东西通常都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那天连翘借了剪刀回去后,一连两天都没还回来,偏生家里急等着用,禾早便跑过去拿。
禾老太太坐在炕上剪高粱杆儿,边上放着把剪刀,禾早仔细辨了辨,不是自家的。
就带起一抹笑问:“奶,我家急用着剪刀哩,我来拿剪刀!”
禾老太太从眼皮里瞅了她一下,闷不做声剪了半晌,才“啊”了一声说道:“不知道放哪儿了,改天给你找。”
禾早忍了气,声音却提高不少:“奶,我家急用哩!”
禾老太太不满地看她一眼:“咋,你家那个柿子作坊我瞅着有十几把剪刀哩,就差这一个用?”
禾早气急反笑。
想占人东西,用的理由却这样光明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