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但她的这种睡意也影响了他,他很快就也陷入到了睡眠中去。
早上临出门的时候,阿澈还嘱咐禾早:“一定要求签卖身契,死契!否则我不同意!另外,这事得再托一段时间再办,最近就这么混着!”
禾早有点明白,点点头:“行,听你的!”说完后又担忧的看着他;“你这么早就起来要去军营啊?”
他天天早出晚归的,却只在北疆的军营中练兵,并不出去,也不关注外面的战事。
似乎,一切都在掌控当中。
阿澈就低头亲了她一口,含糊道:“唔,今日会出城一趟!”
还没等禾早问他,他便穿着大麾,大踏步离开了!
禾早只得望着星月中他的背影,微微叹口气。
诚然,阿澈将他们母子保护地很好,在这个后院除了听到一些号角和军士操练的声音,战争似乎离他们很遥远,后院的侍女和仆妇也感受不到一点战争的威胁,每日里都很轻松惬意。
但禾早却是从南边一路北上的,对于一些战争也听说过,也切实体会过。
她心底藏着深深的担忧,但面对竭力想将这一切都挡在外面的阿澈,她只得装作不去了解,不去问,装作不担忧!
可她却没有改变那些个坏习惯,每日里都要磨一些精细粉,晒一些鱼虾粉,将银票换成零散的小钱,将自己随身携带的手镯换成镀铜的,里面是中空的塞了很多银票进去,甚至还让春晓出去请了工匠,将自己乘坐的马车也改造了一番。
后面的这个动静就大了,就算是之前阿澈不知道,到这个时候也明白她是在为战争而担忧,但他没有劝解她,也没有安慰她,只是花了更多的时间陪她和两个孩子在一起。
安哥儿与阿澈的性格很像,通常情况下都很安静,以前小时候可能还会受到顺哥儿的坏影响哭泣,但现在已经很难有这种时候了,就是有时候顺哥儿哭闹,吵着他了,他也会睁开一双略带清冷的眼睛向顺哥儿那边望一眼,便又安然的忙着自己的!
这样的性格当然让阿澈喜欢地不行,但禾早却抱怨了几句,说什么:“太冷清了,太不像个孩子了……”
她坚定的认为这是因为在担惊受怕的日子中过了半年,小安的性情受到了影响,有时候甚至会自己主动动手,非得把小家伙弄哭不可,似乎这样,才能证明小安的性格是完美的一样!
就像是有一次,阿澈就亲眼看到禾早蹲在正在学着蹒跚走路的安哥儿旁边,瞅瞅左右没有人注意,便坏心的伸出食指捣了捣对方的小膝盖,后者满心提起的劲儿顿时不稳了,在原地晃了晃,这才一屁股倒在地上,裂开嘴哭起来。
禾早立刻心疼得不行,将对方抱在怀里亲了又亲。
事后还得意洋洋的向他夸赞:“你瞧我们家小安多乖,今天学走路不小心跌倒了,那泪水一直在眼眶中打转呢!”
阿澈便又无奈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