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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荣继续冷嘲热讽,“做交易都带上嫂子,看来你们真的是难舍难分呀,真羡慕死了”
九爷大跨步走到游哥面前,二话不说,直接一拳打在他的脸上:“扑街!去你妈的!当了老大后是不是开始翅膀硬了?!”
游哥猛地往后踉跄了几步,刚站稳脚,九爷又冲上来接连打了他好多拳,瞬间,鼻子下传来热乎乎的暖意,他抬手去擦,血流出来了
九爷依旧气在头上,骂了很多句后,愤懑道:“阿游,事情搞成了这样,你说怎么办?给我个交代!”
游哥被打趴在地,他一手撑着地面艰难地爬起来,捂住胸口,边喘息边说:“九爷请放心,那一千万我会想办法还给你的”
“游哥,你不是一直强调一人做事一人当嘛”丧荣站在一边看热闹不嫌事大,他边抖腿边漫不经心地问:“这事好像是嫂子搞砸的吧,那应该让她……”
“她的错,我承担”游哥迅速打断对方,“别找她麻烦”
丧荣拍了拍手,投去欣赏的目光,“不愧是男人呀,好样的”
九爷很烦躁地拼命拍桌子,大声嚷嚷道:“阿游,我不管谁来承担,总之,给你两个月的时间,一千万给我一分不少
这件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
当晚,游哥一个人坐在吧台前喝酒,一杯接着一杯去喝,没过多久,两瓶威士忌已经见底
他又掏出根烟点上,两根修长的手指夹着烟,缓缓放进嘴里,浅浅吸一口,却闷了好久才轻轻吐出来,氤氲的烟雾中透着他的愁容
高跟鞋的声音由远及近,他又喝了杯酒,紧接着耳边响起个温柔的劝阻声,“少喝点,对身体不好的”
见他还要倒酒,南屿直接把他的杯子抢走,干脆利落地把他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游哥睨了她一眼,不屑道:“你是我谁呀?你有资格管我?”
南屿没有生气,夺过酒瓶,温声说:“我知道你讨厌我,但是我还是想关心你”
“我又死不了,关心什么”
“阿游”南屿急了,急忙拉住他的手臂,楚楚可怜的模样:“除了我,还有谁会关心你呀?没错,你有未婚妻,但是人家看你一眼吗?”
游哥侧头望着她,眼角透出凛冽的寒意,那么陌生,如匕首一般,摄得南屿不敢吱声
南屿娇滴滴地喊了他一声,再想去拉他的手臂时,却被他很厌恶地躲开
“南小姐,在这里装给谁看呀?”游哥冷冷地盯着她,一字一顿道:“更何况,男女授受不亲,被我家那位知道了也不好”
字字句句如针稠密地砸在心底,泛起隐隐的痛,南屿愣怔住了,顷刻,才苦笑着问:“可是人家在乎你吗?”
“在不在乎和你有关系吗?”
南屿委屈了,她嘟起嘴,泪水在眼眶里直转,还想说什么时,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当乔松急急忙忙赶到酒吧时,见到游哥和南屿坐在一起,脚步微顿,心也随之冷了下去
有前任陪着,还让我过来干嘛?她心里冷笑
下一秒,她还见到南屿上前上手搭在游哥肩上,亲昵的动作让她恶心得无法直视,她转身要走时,却被喊了回去
平时被喝来喝去还没有那么讨厌,这次却让乔松感觉恶心,她和个雕像一样杵在原地,过一会儿,她被人大力地拽了过去
周围的空气顿然弥漫着浓浓的酒味,乔松瞬间炸了,和个受刺激的野猫一样狂抓,游哥花了很大力气才控制住她
“给我滚开!”乔松怒不可遏道:“你让我过来是看你和你前任秀恩爱的吗?”
越说越气,自己听说他喝醉后火急火燎地赶过来接他,然而,人家已经有人陪了,根本不需要自己
呵呵,自己真的像个小丑一样!
游哥从背后紧紧地抱住她,声音低哑:“我好难受,我要回家”
“让你的白月光陪你去!”
乔松愤愤地挣扎着,却被转过身面对着他,要开口骂人时,一只有力的大手掌扣在脑后,压得她反抗不得,随即,一个沁凉的亲吻落了下来
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她呆住了,那副柔唇一点一点挪到耳际,轻舔慢咬,拿捏着分寸往下移动,她那光洁的脖颈任由他的吻在上面肆意游移
吻缠绵而持久,当她下意识攀上他的肩时,游哥终于放开了她,温柔地把她揽在怀中,他低下头,声音沙哑性感,隐隐诱惑,“回去吧”
此刻的乔松扔如初梦中,她眼神朦胧,神思飘飞,鬼使神差地嗯了一声后,木木地让他牵着自己离开
南屿错愕地目睹着全过程,悲凉的情绪从心底缓慢地扩散,像极一滴墨水滴进无色的水中,慢慢地,慢慢地,终究把一杯水染成黑色
她沉痛地闭了闭眼,脑子里闪过很久很久前的画面——
那时,她和游哥还在热恋中,他也是那么温柔那么神情地吻着自己,他说,如果一个男人能这样对待你,那就说明,他真的爱你
包括他自己
现在……
南屿摇了摇头,不敢再往下深想,她倒了杯酒,迅猛地喝得一滴不剩
然而,酒咽得下去,眼里蓄满的泪却不禁地流下
另一边,乔松跟着游哥回到了家,两个人一路沉默,谁也不主动说话
乔松神思恍惚,直到刺耳的喇叭声突然响起才让她回过神来,她垂眸敛目,今晚的事情又忍不住一直在脑子里循环播放
她努努嘴,欲言又止的样子,这一切都被游哥看在眼里,他冷冷然,“有什么想说的就直说呗”
乔松张了张嘴,但转念一想,她还是选择闭嘴了,毕竟他和南屿在一起又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游哥猜到她的心思,一手搭在她的肩上,曼声说:“我没有让她来,是她自己来的”
乔松甩开他的手,低声嘟囔道:“那和我有什么关系,就算你和她真的发生什么,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车厢里顿时一片安静,游哥侧头凝视着她,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但最终什么也没说,继续保持缄默
乔松心里有点莫名的失落,他应该就是还想着人家吧,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巧合呀
当晚,两个人还是继续保持缄默,乔松待在房间里画画,已经深夜了,但她一点都不困,只感觉心里闷闷的
她看着窗外的夜景出了神,不知道游哥什么时候出现在身后的,见到他的那一刻,她有被吓到
游哥拿起桌上的几幅画端详了一会儿,神情肃然,乔松忙走过去夺走画,有点不高兴,“看什么看”
游哥被搞得莫名其妙的,他坐在桌子边沿,双手环胸,怏怏不悦“你今晚怎么了?和吃错药一样”
乔松还是一声不吭,继续坐在画板前埋头画画
游哥紧紧地凝视着她,以为她还因为南屿的事情事生气,就主动解释说:“我不是说过了吗,是南屿自己来找我的,又不是我主动的,你给我摆脸色干嘛呀?”
这个解释更让乔松闷闷不乐,她背对着他,自嘲一笑:“我哪敢给你摆脸色呀?再说了,你不是说过我只是你买回来陪床的吗?你和人家小姐姐怎么样,我有资格说吗?”
语毕,她郁愤地扔下手里的画笔,径直摔门而出
后来的一段时间里,乔松对游哥一直视而不见,无论他说什么,她都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
而乔松也多次和自己强调游哥和南屿的事情和自己没关系,但不知道为什么,越是这样说她越是会忍不住去想,而且每次想到,整个人就和鞋子里有碎石一样难受
忍了几天后,游哥实在忍无可忍了,当乔松再次沉默地从自己身边路过时,他一把拽住了她,脸色沉郁,“你到底想我怎么样才肯满意呀?!”
乔松推开了他,但手腕被他越抓越紧,搞得她生疼:“你放手!”
“我都说了很多遍我和南屿没有关系,你到底怎么样才相信啊?”
乔松拼命甩开他想挣脱出来,最后她震怒,狠狠地踹了他一脚,使劲儿瞪他:“别碰我!”
游哥被惹急了,直接把她推到墙上,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双手就被牢牢地钳在头顶,她被摁在墙上
“我从来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他竭力压住怒火,嗓音低沉
乔松被他布满阴鸷的俊脸吓到了,神情惶恐
说着,他低下头,吻顺势落在她的唇上,滚烫的气息紧紧地包围着她,伴随着温柔的动作,引得她一阵酥软
她吓得一动都不敢动,任由他的唇亲吻着自己,过了一会儿,他停了下来,轻柔地摩挲着她的脸,低低地说:“我是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