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面前站着,故意撩起外套,展露出里面粉色性感的吊带衫,“好看吗?”
而游哥只是冷冷一回头,目光如冰霜,淡淡的,“换掉!”
千琳“啊”了一声,“昨天你陪我去买的时候还很喜欢的呀?”
“换掉!”
千琳不理解,忙在他身边坐下,拉着他的手臂,撒娇道:“阿游,你怎么了?是不是不开心啊?”
游哥抽回自己的手,很厌恶地斜睨了她一眼,站起身走到窗前,“哗”一声掀开窗帘,光线照进室内,让游哥沉郁的脸色更加清晰可见
室内一片沉寂,他不说话,千琳站在后面也不敢吭声,她迟疑了一下,走上前从后面抱住了他,把脸贴在他的背上,轻声说:“阿游,是不是因为她回来了你不开心啊?你要是实在不想见到她就让人把她打发走呗”
游哥继续沉默着,他整张脸紧绷着,死死地俯视着楼下还待在雨中的乔松
千琳绕到他身前,纤纤细指轻轻地在他胸前来回摩挲着,扬起脸,嫣然一笑,“阿游,红姨说我长得和乔松好像呀,你说是不是?”
这句话终于让游哥低头看过来了,可是脸上还是没有一点表情,语气很生冷,“你再废话就给我也去外面站着”
千琳脸色微变,吓得不敢说话了
游哥就这样沉默了很久,目光一直停留在乔松身上,他闭了闭眼,决然地说了一句,“今天给我滚吧,从哪来回哪去,你要多少钱我给你”
“你要和我分手?”千琳讶然,忙抓住他的衣服,面露慌恐,“阿游,我们才在一起多久呀?为什么分手啊?”
游哥推开了她,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她,“难道你不知道我向来都一直换女朋友的吗?大家各取所需,玩得开心就好了,那么较真干嘛?”
夜晚,雨终于停了
乔松浑身湿透了,她垂着头,紧紧地抱着不禁哆嗦的自己,她吸了吸鼻子,抬头时见到游哥正朝一辆车走去,他换上了一身黑色正统西装,衬出清俊英气的脸庞,眉宇间透着一种凛然之气
接触到他眼神的那一刻,乔松感觉从头到脚更加寒冷,她下意识想挪动脚步,但双脚已经麻了,她跌倒在地
游哥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紧紧地盯着她的头顶很久,过了片刻,方才一字一字地沉声吐出:“乔松!你害得我找了好久呀”
乔松扬起脸望向他,不只是雨水还是泪,她的脸还是湿润的,她虚弱地开口,“我求你放过我哥,你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好吗?我求你了”
游哥如冰雕一样杵着,望着她红肿的眼,只是冷笑不语。乔松抓着他的裤脚,很努力地向他爬去,哽咽道:“我求你了,你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求你放了我哥,他是无辜的”
游哥躬身抬起她的脸,捏住她下巴的手指甲泛白,乔松咬牙强忍着痛,隔着泪看着他,他低声说:“我说过你归我管,你的去留都由我说了算,而你当初直接走了害我找你找了好久,你现在说回来就回来?未免太便宜你了”
说着,他倏地松开了手,把她推到在地,他别开脸,看都不看她,“我现在要出去一趟,等我回来再收拾你”
乔松趴在地上,很快她听到了车门被大力甩上的声音,接着是车子呼啸而过的声音,她咬了咬牙,一滴泪滚落脸颊,瞬间不见了,更大一滴泪又滚落下来,接着又是一滴……
红姨立马赶过来扶起乔松,触碰到她周身湿透透的衣服时,大惊失色,“乔小姐,我带你去换衣服吧,都湿了”
乔松轻轻地摇了摇头,她浑身无力,像个木偶一样任由红姨扶着,她忽地想到了什么,心中生起一种希望,她忙拉住红姨的手,问:“红姨,你知不知道我哥被关在哪?”
“我不知道啊”
“我总感觉我哥就在附近,你仔细想想,他有没有被游哥带回来?”
越说情绪越激动,乔松又哭了出来,红姨忙把她抱住,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安慰道:“别想太多,游哥不会拿你哥怎么样的,他也是为了吓吓你的,不会……”
乔松猛地抬起头,泪眼汪汪地看着红姨,“你的意思是……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红姨连忙脸色微僵,立马岔开话题,“我们去换衣服吧,别感冒了”
她越是这样越让乔松怀疑,乔松推开了她,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后退一步,坚定地说:“是不是游哥不让你说?好,那我不难为你,我自己去找!”
语毕,她茫然地看了看周围,随便朝某个方向跑去了,任由红姨在后面怎么样叫她都叫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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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边,哗啦啦的海水声拍打着礁石,一艘艘小船扬帆在海面,荡呀荡,忽地一声巨响,一艘小船被炸翻了,上面燃烧着熊熊的火焰……
乔松猛地睁开了眼,急促地呼吸着,等稍微缓过来一点后,她看了看四周,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
此刻,“咔嚓”一声,房门被推开了,脚步声由远及近,乔松看了过去,对上游哥的那张脸时,心跳忽然漏跳一拍
游哥径直走到床边,他躬身将一碗药放在床头柜后,坐在床沿,低低地解释起来,“你发高烧,在外面晕倒了,是红姨把你送过来的”
乔松无暇顾及这些,她扬起脸,问:“我哥他到底在哪?”
游哥没有回答,而是端起那碗药,吹冷一点后,少了一小口送到她面前,说:“等你好起来再说吧”
“我哥到底在哪!”
“都说等你好了再说”
“我哥到底在哪!”
乔松一下子没忍住吼了出来,她一气之下打翻了游哥手中的碗,伴随着“哐当”声,碗破了,药汁也溅了一地,乔松的眼睛红了,她强忍着哽咽,艰难地吐字,“你的目标不就是我吗,我都已经回来了,你为什么还不肯放人?”
游哥也跟着勃然大怒,猛地将她拽到自己的身前,愤愤道:“对,我就是不肯放人,因为我怕我放人后你又跑了,你突然走掉什么都不说,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
乔松被他的话震了一下,她低下了头,晶莹的泪悄然溢出眼眶,此刻,她的心顿时充满尖锐的痛,她紧紧地揪住衣领,双肩颤抖起来
恍惚了很久,乔松才说:“你真的好卑鄙”
“我卑鄙?”游哥有点讶然,随即失控地大声地叫了出来,“我只不过想得到我想要的,这就叫卑鄙了?如果我真的卑鄙,我就不会在你走后发疯一样去找你、去想你!”
一时间两个人都沉默了,游哥意识到自己刚刚失态了,愧疚感折磨着他,他伸出手把她拥入怀中,凑到她耳边低低地说:“对不起,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留住你,但是乔松,我真的好恨你突然离开我,现在你虽然回来了,但是我又很害怕你会走,我真的不知道该那你怎么办”
语毕,他放开了她,捧起她的脸,万般怜爱地摩挲着她的脸,随即,他倾身而上,轻轻地把双唇覆在她的嘴上,乔松浑身一颤,稍一后退,她整个人被紧紧地箍着,吻更加深、更加重
由于生病了很虚弱,她无力挣扎只能依偎在他的怀中,良久,他才放开,但粗重而急促地呼吸着,他低低地叫了一声她的名字,她扬起脸,他的目光滚烫热烈,但声音却压抑而暗哑,“乔松,我只是把你哥抓起来了但是没有对他做什么,我可以放了他,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脑子里闪过之前和南屿谈的条件,乔松不禁骇然地看着他,“什么条件”
他凝视着她好一会儿,忽地低下头亲了亲她的眼,她一时怔仲,竟没有躲开
他说:“嫁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