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的鼾声,有点心痛,弯腰替他轻轻地盖好了被子,脱了鞋,自己继续在一边熨着衣服
几件衣服还没有熨完,轻轻地敲门声就从外面传来,“乔小姐”
乔松忙走了出去,见到是家庭医生时,微微一愣,随即,关上了门,压低声音说:“有什么事情吗?”
“南屿小姐醒了,说要见游哥”
乔松很好奇,想要问什么时,房门已经被人拉开,游哥边披上外套边问:“怎么了?”
乔松把医生刚刚说的话重复了一遍,讲完后,她也不顾游哥是什么反应,直接转身回了房间
游哥看出她有点不开心了,将家庭医生打发走后,没有去看南屿而是回了房。乔松正埋头继续熨衣服,但由于是第一次熨衣服,动作有点笨拙,手忙脚乱之际,不小心把熨斗弄翻在地,想弯腰去捡时,熨斗已经被捡了起来
“这种事情以后交给红姨就好了”游哥拔掉了熨斗的插座,语气有点责备的意思,但更到还是心疼,“医生说了怀孕头几个月要注意休息,不然很容易出事情的”
乔松没心情听这种话,她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面无表情地岔开话题,“你不去看她?人家等着你呢?”
“她”是谁就算不说也猜到了,游哥走到她身后站住,说:“估计也没有什么事情,去晚点又不会死”
乔松心里不痛快,她冷笑一声,“赶紧去吧,怎么说她也帮你挡了一枪救了你”
游哥说得很随意,“那让红姨帮我去和她说句谢谢就好了”
乔松绷着脸,扔下一句“随你便”后就径直夺门而出
***
由于南屿一直吵着闹着要见游哥,不然不换药也不吃饭。家庭医生实在没办法,只好再次厚着脸去请游哥。坐在一边默默吃饭的乔松实在看不下去了,不禁怒从心生,“啪”一声就把筷子拍在了桌上,随后直接起身离开了餐桌
游哥很无奈,他长长地叹了口气,这顿饭也吃不下去了,他只好放下碗筷去见南屿
今晚起风了,吹得窗外的几棵树随风摇曳,南屿看得出了神,忽地开门声惊了她一下,转过脸时,游哥正站在了门口
终于见到心心念念的人了,南屿不禁喜上眉梢,赶忙调整好坐姿,欣喜道:“阿游,你终于来了”
游哥走到床边站住,脸上没有一点表情,他态度也很漠然,“这一次你救了我,我很感激你,你说要见我,现在我来了,你想说什么?”
他的冷漠的态度让南屿有点心寒,但是她依旧强颜欢笑,“我只是想看看你有没有出事而已”
游哥说:“我没事,谢谢”
寥寥几个字终止了两个人之间的话题,南屿有一瞬的尴尬,当她搜肠刮肚地想着说点什么时,游哥打破了沉默,“你怎么会在那里?”
南屿抬起头看他,实话实说:“我刚好在那里跑步健身,见到有人埋伏在那里要开枪打你们,所以我就冲出来了”
说着,她黯然失色,“阿游,看见你没事我很欣慰,我只是很想告诉你,我真的一直都很关心很在乎你,包括你现在遇到了埋伏,或者像之前你突然失联了……”
游哥开始有点不耐烦了,沉声打断她,“总而言之你救了我,我很感激你,除了感激,我不知道我能为你做什么”
“你不用为我做什么”南屿忽地急了,坐直了腰,“我只是单纯地希望你好,也算是弥补我当年犯下的错”
说起当年自己被绿的事情,游哥的心骤然一冷,苦笑道:“你不需要这么做,过去的就过去了,你条件不错,希望早日找到真正的幸福”
说着,他转身往外走去,南屿急忙叫住了他,“如果你就是我的幸福呢?”
游哥身形一顿,顷刻,他回过了头,远远地望着她,一字一句道:“你虽然救了我,我只能感激你,而你想要的,我一辈子都给不了,因为我已经给了乔松”
回到了房间,乔松依旧在床上躺下了,游哥放轻了脚步走到床沿,小心地给她盖被子时,她赌气地把被子踢开
后来,无论她怎么样闹脾气,游哥都是耐着性子顺着她,乔松气鼓鼓的,直接一拳砸在了他的身上,他抱住了她的手,笑着说:“我听说总是生气,生出来的孩子很容易畸形的”
乔松使劲儿地抽回了手,翻身平躺时,游哥倾身而下,很快眼前一黑,只剩下唇上的温热、柔软,当她没有抗拒时,唇齿间的缠绵刹那间变成了令人窒息的强势进攻
他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他把头埋在她的脖颈处,滚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肌肤上,她本能地想躲开时,腰肢被他紧紧地箍住,她用力地推开他,“小心孩子”
他忽地停下了动作,抬起头看了她几秒后,身子往下滑动,最后把脸贴在他的小腹上。她怕痒,忍不住推开他,“你干什么呀”
他拉住了她的一只手,说:“我在听孩子说话”
乔松一怔,随即缩回了手,“孩子那么小,说什么话呀”
他坐了起身,边轻轻地摸着她的小腹边正色道:“是真的,刚刚孩子在说,妈妈你不要生爸爸的气了,爸爸也没做错什么”
乔松哼了一声,不理他,静静地听着他说下去,“我想过了,如果我们生了个儿子,以后我从小让他好好学习,不要像他爸一样没出息混黑社会,要是女儿的话,就从小教她跆拳道,让她学会保护自己”
他的话不算感人,却听起来让人感觉心口暖暖的,乔松还是没有说话,闭着眼,把脸转到了另一边。而他继续说:“乔松,虽然南屿救了我,她也是我的初恋,但是现在我有了你,有了孩子,我给过你的一切,我再也给不了第二个人了,你也不用疑神疑鬼,因为我已经放下了南屿,她永远都只是过去了,而你和孩子才是我的现在和未来”
后来的一段时间,南屿都以各种理由住在公寓里,乔松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某天,南屿睡到了下午才起床,她伸着懒腰打着哈欠到处张望着看看游哥回来了没有,游哥没有见到,只是见到乔松在熨衣服,而乔延初站在她身边,两个人有说有笑的
南屿想了想,折回房间里拿了几件衣服出来,扔在桌上,丝毫不客气道:“那你也顺手帮我也将这几件衣服熨一下吧”
手上动作一滞,乔松看了眼衣服,没有帮忙的意思,继续熨着手里的衬衫,冷声说:“我等一下就好了,你自己来熨吧”
南屿不开心了,继续死皮赖脸道:“反正都熨衣服的,顺便熨一下不就好了吗?”
乔延初站了起来,把那几件衣服扔回去给她,凶道:“你那么有钱,难道都请不到人来帮你熨衣服吗?”
“你谁呀?”南屿急眼了,“和你说话了吗?”
乔延初继续不留情面地怼回去:“在这里白吃白喝把脸皮养厚了是吧?还对人家呼来喝去的,你现在是寄人篱下,知不知道?”
南屿怒目圆瞪,指着他,气道:“那你不也是寄人篱下吗?据我所知,你之前还只是洪义社里最底层的、跟在丧荣身边的那条狗吧?”
乔延初涨红了脸,手上青筋暴起,想说什么时却被乔松拦下,乔松心平气静地说:“南屿,我也是蛮羡慕你的皮肤的,你说你是怎么样保养得那么厚的,还有那张嘴,没想到唱歌那么好听,说话却那么恶心,是不是唱歌唱多了,嘴巴开始变异了?”
“你!”
“我只是实话实说,你怎么还急眼了呢?”乔松表示很无辜
南屿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了,她见到乔松若无其事地熨衣服,一气之下,一把扯掉桌面上的衣服,愤愤地扔在地上,还在上面踩了好几脚
乔延初赶紧把她推到一边,怒道:“你发什么神经呀?”
南屿心里爽了,双手环胸,幸灾乐祸道:“就几件便宜货而已那么大惊小怪干嘛?怎么,衣服都是你给她买的?”
乔松也跟着火了,她死死地瞪着南屿,无意间见到南屿的衣服还在地上,她捡起来摊开放在桌上,直接把烫热的熨斗放在上面
南屿继续和乔延初吵着,过了一会儿,烧焦的味道传出,南屿回过了神来,见到袅袅浓烟从自己的衣服飘起,她“啊呀”一声,急忙推开乔松,想要把熨斗拎开,却被烫到了手,痛的叫了出来,因为手忙脚乱的,熨斗也滚翻在地
乔松和乔延初两个人站在一边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南屿顾不上手上的痛,拿起被烫了一个洞的衣服端详了好久,又气又心疼道:“这可是我最喜欢的衬衫啊,都怪你们两个!你们把衣服赔给我!”
“你不是要我帮你熨衣服吗?”乔松理直气壮道:“现在帮你熨了你又嫌这嫌那的,你到底想怎么样?”
乔延初在一边憋笑,南屿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后,拿着衣服气鼓鼓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