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律师主动上前一步,礼貌道:“刚刚听红姨说乔小姐现在情绪很不稳定,但是案件即将开审,有些细节我还想和乔小姐再确认一下,不知道方不方便?”
游哥抬手揉了揉眉心,有点疲惫地说:“不方便,你改天再来吧”
“可是这个……”
“都说不方便了,走吧走吧”游哥心情很烦闷,他挥了挥手示意红姨送客,翁润森忙从一个袋子里拿出一包中药,递给游哥,“那我改天再来,这个安胎药估计对乔小姐很有帮助,麻烦你们煎给她喝”
游哥看了看对方手里的东西,眼神中带着点若有所思的韵味,沉吟片刻,他才接过,还交代道:“这种药给我多送几包过来,下次来我一次性把钱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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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和南屿开房的男粉丝跳楼身亡的消息在F市闹得沸沸扬扬的,文恩怡知道后,不禁欣喜,她迫不及待地打电话告诉南屿这件事情,但南屿早就知道了
“没想到你也够狠的呀”文恩怡佩服道,“但是现在事情搞得那么大,你准备怎么样收场呀?”
电话对面的南屿气定神闲地撸着猫,粲然一笑,“收尸这种事情交给殡仪馆去做不就好了吗?”
文恩怡笑了笑,“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呀”随即,她忽地想到了什么,整个人紧张起来,“那些办事的人有没有处理干净?现在闹得那么大,警察肯定会去查的,万一到时候……”
南屿料到她想说什么,安慰道:“放心,一切都搞得干干净净”
两个人简单地聊了几句后就挂了,不一会儿,文恩怡也到家了,她先是上了楼径直大跨步地朝文老先生的书房走去,伸手想要开门时,后妈Farrin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找你父亲吗?” Farrin抢先一步问
文恩怡点点头,Farrin款款走过来,空气中瞬间弥漫着她身上好闻的香水味,她说:“因为你父亲的一个好朋友突然病重了,他刚刚坐飞机去洛杉矶看望朋友,估计要有一段时间才能回来”
真不巧呀。文恩怡心想,但表面上却笑意洋洋,“没关系,那我给他打电话就好了”
“你父亲不太喜欢人家在他办正事儿时打扰他” Farrin温馨提醒说,“如果你实在有紧要事情的话,不妨先和我说,我帮你转告他”
“不用了,谢谢”文恩怡果断而不失礼道:“我可以等我父亲回来”
Farrin就知道她会这么说,心里又开始不爽起来。自从自己嫁入文家后,外人看来虽然是文太太,但只是个摆设,对于家里的大事小事她根本没有发言权或者知情权,甚至有时连家里佣人知道的都比自己多,她真的受够了。她没好气道:“怎么说我和你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让我知道的?”
闻言,文恩怡略略一怔,自己早就对这个后妈有意见了,奈何她是F市最美小姐,父亲硬是要娶个花瓶回来当装饰品。现在倒好,她主动给机会自己和她干起来。文恩怡毫不留情地嘲讽道:“你不是只知道化妆打扮嘛?什么时候也懂得用脑子考虑问题了?”
Farrin急眼了,厉声提醒说:“文恩怡,我可是你妈!”
“但只是后妈!”
“那我也是你的长辈呀!你就这样和我说话?”
文恩怡像是看小丑一样看着她,“我也是为了你好,免得你费脑细胞考虑问题,到时候秃头了就毁容了”
Farrin被怼的哑口无言,自己也是怕惹火上身才一直不敢随意管文家的家事,现在想管了却被这样冷嘲热讽,她又气又恨道:“你们父女俩就知道欺负我,我…….我……”
一股气憋得Farrin胸口痛,她忙捂住胸口,倒吸了一口气,一时半会说不出话来
文恩怡翻了个白眼,继续说着风凉话,“你还是继续乖乖做好你的文太太吧,我父亲娶你回来不是让你当管家婆的,当好你的花瓶就好”
说完,文恩怡潇洒地走了,留下Farrin一个人在原地气得够呛。她死死地瞪着文恩怡的娉婷身影,那双眼睛锋利如刀片,巴不得将人家挂烂
这时,司机走过来恭敬地提醒道:“太太,车已经备好了,就在门口等你呢”
Farrin这时才想起自己要出门的时候,她冷哼了一声,踩着高跟鞋三两下夺门而出
到了一家名为Giugno的意大利餐厅,Farrin一上来就要服务员开一瓶好的红酒,她边喝着边环顾着餐厅内的四周,寻找着那抹身影
“没想到我不用去意大利都能吃到那么正宗的意大利美食,你帮我省下了去意大利的往返机票”
“说笑了,以后喜欢的带上你太太过来”
一个声音从身后响起,Farrin转过脸,只见游哥正和韩沅从雪茄房里走了出来,有说有笑
而游哥见到Farrin,有点惊讶,随即,又变得很从容地走上去打招呼:“文太太,很巧呀”
Farrin放下红酒杯,站起身,笑容明艳如花,“好巧呀,游先生”
“文太太也是我们这里的熟客”韩沅热络得介绍说,“她对意大利菜很有研究,给了我很多宝贵的意见”
Farrin的脸顿然一热,她微微颔首,低语道,“我也只是随便说说的”
游哥站在一边默默地听着他们两个人聊天,过了一会儿,他才被注意到,韩沅抱着歉意的语气对他说:“真不好意思,每次我和文太太一聊到菜式就停不下来了,希望你不要介意”
“没关系”游哥耸耸肩,他看了看手表,“我还有事请先走了,今天的这顿饭谢谢了”
等游哥走后,韩沅就让服务员清场,自己带着Farrin去了厨房,他推开靠在一堵墙上的小冰箱,伸手朝旁边桌上的花瓶逆时针扭动一圈,很快,眼前的一堵墙缓缓向两边挪开,一道门出现在眼前,他拉着Farrin走了进去,不一会儿,那道门再次缓缓合上
“你就这样光明正大来找我,不怕被发现吗?”韩沅开了灯,拉着Farrin到沙发上坐下
Farrin说得很轻松,“别担心,文老先生去了洛杉矶,过几天才回来”
“那你来的时候有没有人跟踪?”
韩沅警惕性的样子让她哭笑不得,“肯定没有人,你就别疑神疑鬼的”
当韩沅还想说什么时,Farrin一把捧起他的脸,热情地覆上他沁凉的唇瓣,他稍稍一愣,随即箍住她的腰,反客为主
“我好想你呀”两个人很久很久才放开彼此,Farrin像只小猫一样依偎在他的胸前,万般怜爱地摩挲着他的脸,几天不见,她感觉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一切都无比煎熬,所以今天文老先生一走,她迫不及待地就来找他了
韩沅也紧紧地抱住了她,低头亲了亲她的发,悠悠发香氤氲在鼻尖,让他更加用力抱住了她,“你在他身边受苦了,真的是辛苦你了,放心,我会努力让你早点摆脱他的”
提到了文老先生,Farrin的脸霎时沉了下去,她推开了他,转过身,反手拉开背上裙子的拉链,几道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疤赤裸裸地露了出来
“他又打我了” Farrin憋着嘴,不满地诉苦,“刚才他的女儿呀又欺负我,说我是花瓶,太欺负人了,阿沅,我真的是受够了!”
说着,Farrin还撸起袖子给韩沅看,望着她手臂上触目惊心的淤青,韩沅感觉心脏紧缩成一团,隐隐抽痛,他突然抱住了她,在她的耳边痛心疾首地低语说:“对不起,对不起…….”
“阿沅,你要给我报仇呀” Farrin转过脸看着他,娇嗔道:“他打我也算了,连女儿也欺负我,我真的是倒霉死了”
韩沅温声细语地安慰了她几句后,握着她的肩膀,信誓旦旦地承诺:“honey你放心,我现在一直都在收集文老先生的犯罪证据的,等时机一到,我必定玩死他的!到时候我就带着你离开这里,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
听罢,Farrin抿唇一笑,和煦的笑容犹如春天般温暖,她把头埋在他的怀中,低低地嗯了一声,“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