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着床,歇斯底里地喊着,叫着,整个人接近癫狂,无论医生说什么,她根本听不进去,最后医生忙叫护士帮忙,快速地给她打了一支镇定针
药效慢慢在体内发作,南屿渐渐安静下来,但她无声地哭泣着,眼角噙满了泪,一滴、又一滴……很快枕头湿了一片,她紧咬着牙,放在被子上的手狠狠地攥着被子
不可能……不可能……
她静静地哭着,眼泪滴在枕头上变成几个支离破碎的棱镜,上面折射出孩子刚来时自己喜悦的脸,她还想着自己有了游哥的孩子,一切都会不一样;她还想着即使游哥不接受自己,但是有了他的孩子,游哥总会看自己一眼的……
然而,啪一声,棱镜碎了,碎片将她的一切幻想刺破,她心口绞痛,闭上了眼,越来越多的泪淌满她绝望的脸庞
后来的一天,南屿躺在病床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当隔壁病房时不时传来婴儿啼哭声时,她的心又像裂开似的痛了起来,为什么自己的孩子突然就没有了?为什么车祸会发生?
思及此,她立马打电话投诉汽车公司,但对方坚持声称自己公司生产的车子在出厂前经过多级检查,肯定没有质量问题,南屿越听越生气,最后干脆打算起诉他们
挂了电话后,她转头就打电话叫来翁润森,当翁润森急急忙忙赶来医院时,见到伤痕累累的南屿,大吃一惊:“你怎么搞成这样?”
南屿气咻咻地将自己车祸以及打电话投诉却被反驳的事情说了一遍,而后,很坚定地说:“我要起诉他们这家汽车公司”
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翁润森虽然很同情南屿的遭遇,但法律终究是讲究证据的,他很冷静地问:“你有什么证据说就是他们汽车公司的质量问题导致你出车祸的?”
“如果不是质量问题,我怎么可能会搞成这样?!”
翁润森蹙眉,“这一切可能只是你的主观猜测,没有太大的法律效力,恐怕没办法起诉”
不管三七二十一,南屿就要起诉他们,怕她情绪更激动,翁润森只好暂时顺着她的意,“那我尽力而为”
这下子南屿才肯罢休,她静了一会儿,霎时想到了什么,严肃地问:“我让你送给乔松的安胎药现在还送吗?”
没想到话题跳转太快,翁润森顿了顿,才如实说:“一直都有送,而且现在游哥还主动向我拿药”
说到这,南屿的心情又变得沉重起来了,看样子游哥真的很在乎孩子呀,但是现在自己的孩子没了,但乔松的还在,真那这样的话,游哥什么时候才会看自己一眼?
她越想越难受,被子里的手不动声色地握拳,过了好一会儿,才瘪瘪嘴,缓缓地说:“既然那些安胎药那么好,那你也给我拿一包过来让我看看”
?……?
身为老板的韩沅自杀了,他的公司一时间乱成一锅粥,很多员工都没有心思工作,甚至有的开始跳槽跑路了
但很快,新老板接手公司的事情不胫而走,整个公司的员工都严肃以待。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新老板上任后第一件事情就是裁员
其中,乔松就是被裁员的名单里的第一个
知道这件事情后,乔松整个人都不好了,想了半天都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被辞退,她跑去人事部问原因,对方表示很无辜:“你有什么问题直接找老板吧,我只是负责传达指令的而已”
乔松只好跑去总裁办公室,敲了几下门,办公室门就被人拉开,开门的是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乔松一时怔怔,开门的秘书抢先道:“您好,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对方甜美的嗓音唤醒了乔松,她冷声道:“我找老板”
秘书应了一声,就带着她径直走进办公室,当走到办公桌前时,她恭敬而小声地叫了一声:“文总,有位小姐找您”
正在办公的文国海摘下眼镜,抬起头,当乔松的脸闯入视线的那一刻,他不禁微怔,但很快,他变得一脸淡漠,先把秘书打发走,然后后靠在椅背上,扬声说:“我认识你,你就是桑岑的妹妹乔松吧”
乔松没有想到新老板居然就是文国海,她猝然瞪大了眼,消化很久震惊后,才开门见山道:“对,我就是乔松,你为什么解雇我?”
文国海摊了摊手,一字一句道:“现在满大街都知道你姐姐是个在逃的杀人犯,我们公司绝不会聘用家世不清白的员工”
“但之前招聘时你们没有这么规定”
“之前怎么样我管不了”文国海伸出食指指了指自己坐的位置,“现在我是老板,公司一切都是我说了算”
看着文国海傲然的姿态,乔松气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呆住在原地,文国海顿了顿,继续补充说:“而且你现在怀孕了,多多少少也会影响到工作效率,还是回去养胎比较好,况且要是不小心伤到了孩子,游哥可不会放过我”
说到最后,他笑了起来,看在乔松眼里,那笑容很有嘲讽的意味,更让她怒不可遏,朝前一步,厉声诘问:“好,那请问我的工资怎么算?还有赔偿费又怎么算?”
文国海没有立刻接话,而是先朝门口将秘书叫进来,然后才对乔松说:“她是我秘书,赔偿事宜稍后她会帮你处理的”
乔松瞥了一眼站在身旁的女人,那个女人只是轻轻地朝她颔首微笑。乔松转过了脸,准备离开时,文国海漫不经心的声音让她脚步微顿,“这段时间你姐姐有找过你吗?”
此刻的心情和吃了死苍蝇一样难受,乔松刻薄地讥讽道:“你作为她父亲,她都不联系你,怎么还联系我了呢?”
被怼了一下,文国海的脸霎时黑了,他冷哼一声,说出的话警告意味很重:“最好是真的没有,要是被我发现…….”
“你还是先把我的工资算清吧”乔松打断他的话,转过身,远远地直视他:“至于我姐的事情,我什么都不知道”
因为被解雇的事情乔松心情糟糕透了,一回到家,她就窝在沙发上拼命吃东西,感觉吃得越多心情才会越好,当游哥从外面回来时,见到桌上开封了好几包饼干和薯条
他略有责备:“都怀孕了,少吃点垃圾食品”
乔松又往嘴里塞了一块饼干,不说话。当一包饼干又被吃完后,她感觉身上痒痒的,不禁伸手去抓,游哥清理完桌上的垃圾,转过身,发现她两条手臂都又红又肿,她一直伸手去抓挠,越抓越痒,有点地方还出血了
当她伸手还要去抓挠时,游哥忙拉住她的手,“你是过敏吗?”
乔松痒的不想说话,眼看越来越严重,游哥立马带她去医院,检查一遍后,发现是吃了大量的花生过敏
乔松静静地坐在一边打点滴,心里很郁闷,好好的怎么就过敏了,她仔细回想今晚自己吃的东西,自己吃的最多的就是饼干,难道饼干里有花生成分?
她掏出手机上网搜索自己吃的饼干的配量表,果不其然,真的含有花生成分,但是包装上的配量表里没有标注有花生,思及此,她心里mmp了几句后,决定投诉这家饼干公司,告到他们赔钱,最好赔的钱和中的六合彩一样多!
游哥拿完药回来,见到她若有所思地盯着地上的瓷砖,也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但地砖上什么都没有,他好奇道:“你在看什么?”
乔松慢慢地抬起头,眼神懵懵的:“突然想到了一个冷笑话,许仙给白娘子买了顶帽子,结果白娘子戴了以后就动不了了,因为那是一顶压蛇帽”
游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