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据着自己的所有视线,乔松只觉很搞笑,她不说话,只是冷哼一声,惹得雷斌更加怒不可遏,抬手就给她一耳光
“说不说!?”
又一个耳光打在脸上,乔松软软地跌倒地上,一动不动,雷斌气得咬咬牙,上前踹了她一脚,乔松紧蹙着眉,一言不发,当第二脚即将踹在身上时,雷斌被人狠狠地推到了一边,他猛地踉跄着连连后退,直到撞到栏杆才停下
看清原来推自己的是林慈时,雷斌低声爆了句脏话,紧攥着拳头,气势汹汹地扑向林慈,而林慈一心只顾着扶起地上的乔松没有注意到后面有人,就被雷斌踹倒在地
林慈像皮球一样被踢到墙上,雷斌尤不解气,冲上前,对她发狂地又踢又踹,乔松扑上去想拉开他,被雷斌直接推到在地
浓重的血腥味涌了上来,乔松没忍住喷了口血,她气喘吁吁地伏在地上,当一道黑影笼罩上来时,她吃力地抬起头,对上雷斌那张挂着狞笑的脸,她不禁浑身一颤,下意识往后退,正想说什么时,乓一声,铁铲拍在雷斌的后脑勺上,他整个人往前扑到
林慈又往雷斌的后脑勺拍了好几下才扔下铁铲,趁雷斌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立即从他身上找到乔松的手机,刚想赶紧跑路时,裤脚被拉住,吓得她叫了起来
脑子昏昏沉沉的,雷斌撑着从地上爬起来,一把就将林慈扯了回去,林慈心一紧,忙把手机扔给乔松,并催促她快走
此时的乔松整个人都感觉血液凝固了,她怔怔地站在那里,直到被手机砸到了头才反应过来。这时雷斌又开始对林慈拳打脚踢,她下意识想去救人,但林慈一直歇斯底里地喊她赶紧走:“走呀,别回头!走呀!”
雷斌倏地转过了头,凶神恶煞的表情,乔松不由一颤,捡起地上的手机,立马掉头就跑
她把手机紧紧地护在胸前,慌慌张张地下楼,但她实在太害怕了,一不小心踩空从楼上摔了下去,刚好几个孩子路过发现了她,把她扶起来
乔松抓住他们的手,瞪着慌恐的眼睛,气喘吁吁地说:“快去救人、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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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大家去救林慈时,雷斌早就不在那里了,而林慈半躺着在一个角落里,她七窍流血,身上的衣服血迹斑斑,胸口处还有好几个大的鞋印,乔松整个人都崩溃了,扑到她面前跪下,小心翼翼地拨开她脸上凌乱的秀发,“林慈、林慈……”
林慈眼睛微眯,呼吸微不可闻,她吃力地抬起手,声音很微弱:“老师……老师……视频记得……”
话还没有说完林慈就猛地喷出了一口血,乔松没有防备,血液溅在衣服上,她慌了,忙抬手给林慈擦拭,“林慈坚持住,我们现在马上送你去医院,你坚持住,千万别睡呀!”
乔松转过头大声而焦急地催促其他人打电话叫救护车,刚交完,林慈拉了拉她的衣服,很努力地说出一句话:“老师,别管我了,你们走吧”
看她面色更加苍白,乔松吓坏了,紧紧地抓住她的手,她的手也冰凉地吓人,乔松急哭了,疯狂地喊叫着,“给我坚持住!别睡呀!救护车很快就来了!”
过了不知多久救护车终于来了,林慈早就因为失血过多昏迷了过去,乔松和一群孩子跟着去了医院,初步做完检查后医生的脸色沉郁极了
冥冥之中感觉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乔松强作镇定地问医生什么情况,医生叹了口气,无奈而心疼道:“病人身上两根肋骨被踹断了,而且身上有多处被暴力虐待的伤痕,恐怕以后好起来的概率很小”
简单地一句话宛如晴天霹雳,乔松腿软了,没站稳跌倒在地,医生眼疾手快地搀扶住她,说了几句安慰的话,但乔松的脑子嗡嗡嗡的,什么声音都听不进去了
等乔松稍微缓过来一点后,延迟的情绪也一股脑涌上心头。卸下不安后,内疚和沮丧才是心中最强烈的感受,怎么说林慈也是为了保护自己才搞成这样的,如果她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乔松感觉这辈子自己都会很不安
她颓然地靠在墙上,慢慢地顺着墙滑落,最后瘫坐在地上,内疚感像打翻的水淌满她整颗心,她猝不及防地红了眼眶,很快眼泪悄然落下
当晚,夜很深很静,就像永远等不到天亮一样。乔松躺在床上,睁着空洞的眼望着天花板,脑子里压都压不住地涌现出一些事情,比如雷斌暴力殴打林慈、比如林慈被强暴致使怀孕、比如福利院里还有很多孩子被远腾集团的人侵害……
一切的一切都是远腾集团搞的鬼!
乔松忽地从床上下来,找到自己的手机后播放出白天拍摄的视频,从头到尾看了几遍后,她心一横,立马再开个号写篇文章同时把视频发出去
她就不信干翻不了那群禽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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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和视频一经发表就在网上引起轩然大波,远腾集团一下子成为了热搜榜上炙手可热的话题,不到一个小时转发评论的人数噌噌噌地往上狂飙,很快引起远腾集团那边的注意
雷斌大晚上接到总经理的电话,被狗血淋头地骂了一顿后,他整个人又开始暴躁起来,哗啦一声,一手把桌上的东西全部扫落在地
他咒骂了几句后赶紧通知人封锁网上的消息,追溯到消息源头时,他错愕地发现又是Ip地址又是福利院,答案可想而知,他气得咬咬牙,立马让人把乔松找来
翌日,乔松慢吞吞地再次来到了远腾集团,这一次雷斌不再对她客客气气,直接黑着一张脸,像是审犯人一样对她严厉逼供:“文章和视频是你发表的吧?”
乔松抬起脸,从容地点点头,“是我发的,怎么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双手撑在桌上的雷斌突然凑到她面前,沉声质问:“嫌上次给你的钱不够多?还是给你开的条件不够好呀?”
乔松往后退了一点,也有样学样地黑着一张脸,“我说过,我不想让我的孩子被欺负!”
“你他妈装什么圣母呀?有钱赚不香吗?”雷斌鄙夷地望着她,“乔松,你知道你现在坐着的位置在c市影响力有多大吗?整个c市的Gdp一大半都是远腾集团贡献的,就凭你一个人就想搞垮我们?你未免太不自量力了!”
“哎呦好厉害哦”乔松保持尴尬而不失礼的微笑,随即义正言辞道:“你怎么牛逼我管不着,我只知道身为公民,我有言论自由,我在网上说什么干什么你管不着”
雷斌冷哼一声,站直了腰,走到落地窗前站住,双手插兜,漫不经心地警告说:“乔松别怪我不提醒你,要是你再继续乱来的话,后果自负”
听着危言耸听的话,乔松只是左耳进右耳出,满不在乎地笑了笑,“真的是屋里挂葫芦,把自己当爷了?别忘了你把林慈打得那么伤,先想想怎么样把牢底坐穿吧。你们远腾集团的人一天到晚装好人,还大力宣传你们的好,我看你们就是老母猪带胸罩,整天一套又一套的!什么破玩意儿!”
语毕,乔松抓起包包就径直夺门而出
被叭叭叭一顿怼后,雷斌被气得够呛,一拳砸在落地窗上,盯着乔松刚刚坐的位置,死死地盯着,面色一点一分黑透了,半晌,他才深深地呼了口气,掏出手机拨打了个号码,那边刚接通,他就命令道:“给我把乔延初的坟挖了,拿乔延初的尸体去火化,带他的骨灰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