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空无一人,白茫茫的一片。
冯娇娇还有点暗自窃喜,正合她意!
滑着雪,也不感到那么冷,且,后背还出了点汗。
埋头苦滑,速度顶的上牛车的十多倍。
冯娇娇不知道滑过了四个小村子还是五个小村子,终于远远的看到了一辆牛车,离她的距离差不多有半里地左右。
滑到一个弯角,快速的把身上的头盔、眼睛、滑雪板、滑雪杖这些滑雪工具拆了下来扔进空间,又把用盆装着的手电筒、蜡烛和火柴从空间拿了出来。
正要走,感觉头上凉飕飕的,又赶紧把先前带着的白色针织棉帽子和手套取出来带上。
一切准备妥当,端起盆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扑通扑通扑通,一步一步的,冯娇娇总感觉村里的雪比县城里的雪厚的多的多。
一脚踩下去,雪都到了半个小腿高了。
简直举步艰难。
她是一步都不想走,可是回头看了看,过了上一个小村子,也有一里多了,身后只有十几个脚印,也就五六米,说不过去。
看着越来越近的冯大刚,冯娇娇只能费劲的快步走。
又走了三十多步,回头看了看,风雪太大,路又不是直的,已经看不到身后十米以外的脚印了。
终于不用走了,而且牛车也近在眼前了。
这会儿终于能看清赶车的人了。
是冯大刚。
熟悉的狗皮帽子,破旧的军大衣,已经被白雪覆盖了。
整个人仿佛是个雪人。
雀跃的心瞬间满满的酸涩,这就是她的父亲!
父爱如山啊!
冯娇娇把盆放到地上,把周围的雪转圈踩实了,能够站人。
深深的喘了几口气,太他娘的累了!
调整好呼吸,用力的挥着手高喊着:“爸!爸!”
可是凤太大了,刮的如婴儿般的哭泣。
对面的冯大刚什么都听不到,只看到有个人挥手。
用带着手套的手揉了揉满是雪霜的眉眼,把睫毛上冻的霜珠子往下扒拉扒拉,再抬起头看对面的人。
虽然换了个白色的衣服,可是那个帽子围脖,远远的看着像他闺女冯娇娇的。
心里疑惑,既觉得不可能是他闺女,可心里又止不住想,万一真的是他的娇娇呢?
用鞭子抽打了下牛:“你倒是快点啊!”
这大雪天的,牛都走不动了,要不是有事儿,谁愿意出来?
若不是他闺女,那就是想要搭顺路车的。
所以高声的喊着:“等一等!”说着抬起一只手用劲挥了挥,以做回应。
这就是隔山喊话,靠猜!
冯娇娇看到冯大刚挥手喊话了,听不清。
应该是冯大刚知道是她了,所以站到原地等着。
实在是太累了,一步都不想走了。
。
冯娇娇在冯大刚牛车赶到跟前儿,激动的喊道:“爸!”
冯大刚看着真的是他闺女,赶紧跳下牛车,手里牵着牛,走到冯娇娇跟前:“娇娇,你咋在这儿?咋过来的?你啥时候过来的?冷不冷啊?”
冯娇娇看着焦急的冯大刚,见到亲人的那颗激动兴奋的心慢慢的充满了酸涩。
有爸爸真好啊!
这么冷的天,风雪没有阻挡他接女儿回家的脚步!
她只能回报以同样的爱,孝敬他,爱他,比原主加倍的孝顺他!
“爸,我坐顺路车到前面那个村子,刚到这儿一会儿,咱赶紧回吧。”说着手指了指刚才路过的那个村子。
“哦,哦,赶紧上车,回家再说!”说着把脚边的盆端起来,看着里面一盆子的东西,都是家家户户需要且没钱没票买的东西。
叹了口气,活了四十多年了,连他女儿都不如!
牛车上准备的东西还不少,扫雪的扫把,褥子,被子。
冯大刚用小扫把把车上的雪扫干净,把褥子铺好,又把被子盖到褥子上。
“娇娇,来,赶紧上去钻到被子里去。”
冯娇娇从冯大刚忙活的背影中回过神来。
“哎,好。”说着就爬上了牛车,钻到了被子里。
有爸真好!
“爸,赶紧走吧。”说完看到冯大刚那破旧的棉手套,薄薄的一层棉,露出的手腕冻的通红。
冯娇娇借助被子,从空间取出一双黑色的羊皮加绒加厚的男士棉手套。
“爸,这双手套您带着。”
冯大刚看着黑亮的皮手套,再看看自己手上打着补丁的棉手套。
“快收起来,爸带这个就行,热乎着呢!”说着举了举手。
冯娇娇把手套举到冯大刚跟前:“您赶紧带着吧,别冻伤了,手重要还是手套重要?”说完又往前递了递。
冯大刚看着坚持的冯娇娇,接过手套,心里暖烘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