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华,谭瑶华,听上去一字之差,是不是他?
可惜杜元朴亦没有见过谭瑶华:“听说此子天赋极佳,刚满十二岁的时候,谭国师便当着外人说,只有这个孙子来日才能传他衣钵。不过他常年在外游历,甚少在京里露面。”
“看来谭家人对他极为保护啊。”李曹感叹了一句。
“也是听说以他的造诣,在玄音阁已学不到什么东西,天底下除了谭国师,大约没人教得了他。”
文笙闻言不禁有些失望,不确定是不是谭瑶华,就算是,他这会儿也很可能不在京里。
可除了他,谭家其他的人文笙实在不敢抱有什么指望,素不相识,突然上门求助,依她如今这等身份地位,想也知道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杜先生可知,怎么才能找着他?”
文笙随口问了一句,本没抱太大希望,可杜元朴却和李曹互望了一眼,道:“眼下这个时机很好,下个月月初玄音阁公开选拔学徒,影响极广,乃是我大梁的一大盛事,现在不但是乐师们,各地的官宦以及世家子弟,但凡能抽出空来,都在往京城跑。想来这谭瑶华也不应例外,应该会回京来看一看。”
文笙心中稍定,问李曹道:“录事也是因为这个来京的?”
李曹笑道:“不错。到时我和元朴会一起去看热闹,将军人在白州,还为几个当地的才俊出具了荐书,也不知最后能不能入选。”
说到此。他看着文笙心中微感遗憾,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还不如叫文笙等这一年,此次选拔不拘男女。条件放得甚宽,这么多平民子弟一道来应选,文笙夹在其中毫不起眼,也就不会凭白得罪那凤嵩川。
文笙到觉着无所谓。她现在只关心怎么做才能早日把两位老人家救出来。
“纪将军在白州可还好吧,我听说,战事似是不怎么顺利?”东海的战局曾叫戚琴为之忧心忡忡,可看眼前这两个纪南棠的亲信该做什么做什么,谈笑风生,好像一点也不为纪南棠挂心,文笙又觉着其中或有隐情。
果然李曹闻言一笑,同杜元朴道:“顾姑娘不是外人。将军的情况我看不必瞒着她,免得叫她跟着担心。”
杜元朴便简单和文笙说了说这其中的缘故。
去年年底,纪南棠被困海门岛,最后大败而归,受到了许多责难。
相较之下同样吃了败仗,更失大梁颜面,后果也更为严重的驻飞云江统帅朱子良却没有掀起什么风浪。甚至于建昭帝还下旨宽慰了一番,叫他打起精神,定要守住飞云江,重振大梁声威。
据当朝司马符良吉符大人私下言道,纪南棠这是受名声所累,既称常胜将军,打了胜仗是应该的,一旦失手,便是骄傲轻敌、浪得虚名,反正世人先前怎么夸你。现在便会怎么骂你。
而且因为纪家军素来的威名。朝中妒忌眼红的着实不少,眼下东夷人有了大首领,一拨一拨像蝗虫一样冲击着大梁的东海防线,只凭纪南棠一人实是独木难支。
符良吉是纪南棠的恩师。正二品大臣,担心如此下去纪南棠的日子越来越不好过。便叫他捡着无关紧要的仗先输上几场,夸大败绩,反正有他压着,朝廷也无将可换,时间一长,盯着纪南棠的眼睛自然就少了。
如此一来韬光养晦,再者也可麻痹东夷人,等到关键的时候,再来建立不世之功。
文笙听完这番话不禁怅然,一代名将,不仅要上阵杀敌,还需如此殚精竭虑地应付着自己人的肘腋,纪将军心中不知会做何想法。
哪怕不觉着悲凉,也肯定不会有多么愉悦。
“这符大人……”若是文笙没有记错,这位当朝司马符大人今年得有六十多了,家便安在英台大街。
纪南棠当年一崭露头角便得到了符良吉的赏识,得他向建昭帝大力引荐。
若不是纪南棠从小家里便给他订下了亲事,当时有婚约在身,符大人甚至要把最疼爱的小女儿嫁给他为妻。
杜元朴起身道:“顾姑娘所说这件事太大了,我看咱们不如去符大人府上和他说一声,顺便讨个主意。”
说是讨主意,其实便是想叫符良吉出面,帮着文笙把那位姚华或是谭瑶华找出来。
文笙心领神会,连忙跟着站起:“叫两位跟着受累了。”
李曹笑道:“无需客气,便没有这回事,我们这些人也要时常去符大人家给他问安,万一他老人家有个什么吩咐,也好及时送到将军跟前。”
话是如此说,文笙却深知自己给人家添了大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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